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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希望

喬君風此時已回到了營寨,眾將也緊隨左右的跟著,隨后他轉身對眾將道:“各位將軍,之前關于營寨內混入晉軍這件事,我為了保密沒有告知各位,還望多多見諒。”

說著喬君風便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又無比平靜的接著道:“我……打算解甲歸田,你們也看到了,我被晉軍活捉,害的大家無計可施,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沒有那個本事與李欣然對抗,我想到時候圣上應該會再派下一位賢才吧。與諸君共事不算久,談不上什么交情,我過兩天就走,你們就好好守寨就行。”

先不說之前主戰派的出頭鳥高宏被晉軍殺死在自己的營地里,就剛才那一戰,眾將就再一次體會了戰神霜生的強悍,更還有在后面運籌帷幄的李欣然。眼下怕只有喬君風能和無雙軍抗衡了,若是他走了,近十萬梁軍群龍無首,到時候李欣然再率大軍攻寨,恐怕就是兇多吉少了。

權衡利弊后的眾人皆連忙勸阻道:“將軍,您千萬別這么說,李欣然和霜生本就舉世聞名,難以對付,我等看得出來將軍是盡力了的。再說了,將軍畢竟是他們的老對手了,都知根知底了,你若是一走了之,我近十萬大軍就是群龍無首了呀。”

“是呀,將軍萬萬不能走啊。”

“……”

喬君風見眾將都不停的挽留,于是無奈道:“就算我不想走,朝廷知道這件事后也一定會把我換下來的。這樣,既然大家都不想讓我走的話,那我就等朝廷派下來的新指揮使來再走吧。”

柳明他們三人也很是驚訝,驚訝喬君風這樣的決定,但那種被活捉的奇恥大辱,給誰怕是都無法接受,于是他們只得無可奈何的低下了頭,雖然他們都很不情愿。

“這……”眾將見喬君風心意已決,于是只得不再挽留。

此時在昌平鎮內,明蘇正和眾將商討軍事,突然屋外士卒來報道:“報!葉寧和楊沐風從梁軍的營寨里殺了出來,雖然中途被梁軍圍困,但現已被霜生救下。”

眾將聽后皆震驚不已道:“什么!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活著出來。”

“我聽說他們居然活捉了喬君風,以他為人質才得以脫身的,就這還是靠霜生半路前來相救的,不然啊,真是兇多吉少了。”

話剛落音,屋外李欣然便獨自一人走了進來,眾人隨即就都微微緊張的看著她,畢竟之前她和圣上的事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她的到來,不知又會發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明蘇見李欣然居然會獨自一人前來,心中也是既緊張又驚訝,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想殺了李欣然,也從來沒想過,哪怕她對自己十分不敬,可又怕她這次又是來拆自己的臺的。

想到這里,明蘇便嚴肅的對她試探道:“欣然,你來做什么,朕不是說了不想見你嗎?”

明蘇一說話,眾人就都看向他,而他這里一說完,眾人又都轉頭看向李欣然,等待著她的回話。

李欣然則跪拜道:“欣然是來伏罪的。”

明蘇聽到這話,怕她提及之前的事,于是連忙假裝不知道的說道:“朕已經記不清了,不管是什么就當無事發生吧。”

明蘇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但眾人依然沒敢放松下來,因為他們都怕李欣然還是會提及舊事,再次讓明蘇難堪。

好在李欣然沒提,眾人心里都不由得松了口氣,只見她嚴肅的緩緩道:“陛下,臣偷梁換柱的計策被喬君風識破了,葉寧和楊沐風二人雖僥幸脫身,可途中卻折了三千無雙軍將士,所以臣特來請陛下治罪。”

聽到這里,明蘇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心想雖然李欣然或多或少還是在怨恨著自己,但起碼她沒有直接提及之前的宴席舊事。想到這里,于是明蘇便輕松的笑道:“就為這事啊,沒關系,朕不會怪你的。”

其實對于明蘇來說,他不責罰李欣然的原因就是因為之前的宴席,若不是他非要大擺慶功宴,無雙軍也不至于是這個下場。

可李欣然卻固執的再次拜道:“還請陛下一定要降罪。”

無論如何,若是沒有懲罰,李欣然會十分不安。

明蘇很為難,考慮片刻后便對元山道:“那……元將軍,你是昌平鎮指揮使,這事就交由你處置吧。”

一旁的元山道:“臣遵旨。”

此時又有士卒來報道:“報!梁國大將軍方庭現在攻打明月關,太子明洛負傷。”

“什么!”明蘇聞言頓時大驚。

隨后他便有些著急道:“既然明月關危急,那哪位將軍愿去輔助太子?”

明蘇話音剛落,就見李欣然拜道:“陛下,臣愿前往明月關輔助太子殿下,將功折罪,只是……”

明蘇見李欣然似乎有顧忌,于是便問道:“只是什么?”

李欣然如實答道:“臣擔心臣走之后,那鎮外的十萬梁軍……”

明蘇心想李欣然居然把自己想的如此孱弱不堪,難道沒了她,自己這皇帝還打不了勝仗了?想當初自己騎著戰馬在戰場殺敵的時候,她還在娘胎里沒生出來呢!

想到這里,明蘇就直接面帶怒色的打斷了她道:“行了,這不用你操心了,朕自有良策。”

李欣然也不想再頂撞明蘇,于是便輕聲道:“那臣還把霜生留在陛下身邊,這樣臣多少會安心一點,還請陛下一定要恩準。”

“嗯。”明蘇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李欣然見明蘇如此,也不再說什么便退下了。

當晚,無雙軍駐地內,霜生正緊緊的抱著李欣然,而楊沐風他們則站在一旁。

“欣然,你一定要走嗎?”

“沒辦法,再留在這里,只會讓圣上更加厭煩,與其那樣,不如離開。”李欣然無奈的微笑道。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會很孤單的。”霜生哭著哀求道。

“傻丫頭,這一分別又不是永遠,等我擊退了那方庭,我會來接你的。再說了,圣上御駕親征,他的安危不容有任何閃失,只有你保護他我才能放心一些,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分別,但這不是沒辦法嗎,誰讓我們是為臣的呢。”李欣然也很是不舍的安撫道。

“好,我聽你的就是,那你得多久才能來接我?”

“短則二三月,長則半年。”李欣然如實答道。

“啊?這么久!”霜生崩潰道。

“你看你又不聽話了,你要是這樣,我可就不開心了。”李欣然見狀便故作憤怒的說道。

“霜生,軍中大事可不是過家家,絕不能任性哦,欣然她不是也沒辦法嗎。”一旁的姬小夜又對霜生說道。

“好,那我一定乖乖聽話,好好保護圣上就是了。”霜生無奈只得答道。

“這不就對了嘛。”李欣然隨即就摸了摸霜生的頭。

幾日后,攻打三鎮的戰報已傳達道梁國都城建康那里。

梁國建康,在一處宮殿內,一眾大臣來到了郭辰的面前,為首的侍中黃淵上前道:“陛下,自從那明蘇到了三鎮,這喬君風可以說是連連戰敗,甚至還被無雙軍的人生擒了一回,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這不,現在連他自己都上奏求陛下免去其征西將軍的高位,哼哼,都是方庭舉薦的好人選啊。”

說完黃淵便擺出一副憤恨且調侃的樣子。

郭辰也是煩躁的揉著額頭,他緩了緩后說道:“那征南將軍伊晴那里怎么樣了?”

黃淵連忙回答道:“回陛下,她那里暫時還在和安陵城的守軍僵持著呢,要臣看啊,估計也是難以攻下。”

隨后黃淵又假裝義憤填膺的接著道:“國家那么多的糧食都給他們吃了,結果也就方庭拿下個列柳郡,其他兩路都是寸步不進。陛下!不如現在就把他們都換下吧,臣早就推薦過讓年輕有為的才俊來領軍,現在倒好了。”

“是啊,黃侍中說的有理啊,陛下。”黃淵那一派系的大臣們都幫他說起了話。

郭辰被眾人的吵鬧聲弄的心煩意亂,于是氣得把桌前的奏折都推翻在地,并且大喊道:“能不能都給朕閉嘴!”

黃淵等人見郭辰突然發怒,嚇得連忙閉上了嘴,隨后郭辰心累的輕聲道:“伊晴那里朕先不提,現在喬君風要朕撤了他的職,朕就問他那里除了明蘇都有誰,為什么朕給他的十萬大軍節節敗退,來!黃淵你告訴朕。”

黃淵也頓時結巴了起來,可見郭辰的神情不太好,于是連忙回答道:“回陛下,除了明蘇,也就……李欣然,也就……霜生,也就……白皓,也就……如夢竹。”

黃淵一邊報著,一邊小心的看著郭辰的臉色。而郭辰的臉色顯然是越來越難看,在聽完黃淵報完的一串如雷貫耳的人名后,他無力的笑著點頭道:“也就,你居然敢說也就,怪不得他會連連戰敗,現在朕是知道了。看來朕是錯了,之前就不該下令逼他三月之內拿下三鎮的,這是適得其反了啊。”

黃淵見郭辰似乎又要發火,而且好像還是沖著自己的,于是連忙為自己辯解道:“陛下,陛下,這征西將軍喬君風似乎確實是有難處,那不如就再給他些時日吧,若是他還是伐晉不利的話,那再治他的罪也不遲。”

郭辰也實在不想和黃淵一般見識,畢竟就算是拿黃淵出了氣,也不能解決三鎮那里的劣勢,于是他嘆了一口氣道:“那就依你說的辦吧,還有告知大將軍方庭,讓他快快拿下明月關,決不能給晉國喘息的機會,這樣喬君風和伊晴那里也好打一些。”

黃淵躬著矮小的身體,輕聲道:“臣明白了,那臣等這就告退了,陛下可千萬不能氣傷了龍體。”

郭辰煩躁的沖著黃淵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昌平鎮外的梁軍營寨內,喬君風正一個人無力的躺在椅子上休息,此時的他雖然有些心灰意冷,但好在沒了之前的惶恐與焦躁了。現在整個營寨都進入了防守的狀態,大家都因懼怕霜生而變成一條心了,雖然再也沒將領言戰了,但同時全軍的士氣也降到了低谷。

就在喬君風想大睡一覺之時,突然帳外走進來一士卒,他見喬君風正在休息,于是便小聲說道:“將軍,屬下有十分重要的事要稟報。”

喬君風眼睛也不睜開,開口慢聲道:“如果是晉軍打過來了就不要說了,直接告訴諸位將軍死守營寨就行。”

“不是這個,將軍,剛才探子來報,平西將軍李欣然走了,她帶著無雙軍支援明月關去了。”

“什么!”喬君風猛地睜開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并且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喊道。

“就……就她一個嗎?”喬君風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

“四校尉除了霜生留下了,其他三名都跟著李欣然走了。”

喬君風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變得無比頹喪,他先是笑了笑,隨后沖士卒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有那么一瞬間,喬君風重新燃起了斗志,但又因現在的局勢而放棄了。

這天,在昌平鎮內,明蘇已召來了各鎮的指揮使準備商議如何攻打梁軍營寨。

定海鎮指揮使司徒雨豪邁的說道:“如今梁軍士氣低落,陛下此時攻打他們,真乃絕好時機啊!”

一旁的清塘鎮指揮使冷蕭冷靜的分析道:“確實,如今想要一舉逆轉三鎮的尷尬局勢,就必須趁此機會重創梁軍,要是能順勢拿下麗水城的話,梁軍以后要再想攻打西邊,最少再等十年。”

元山也點頭道:“不錯,如今梁軍上下皆人心惶惶,十萬梁軍的指揮使喬君風更是上奏郭辰請求革他的職,我們現在若是派以精兵攻寨,必能破之,而且之后再拿下麗水也都不是天方夜譚。”

“是啊,眼下確實是絕佳的戰機啊。”其余眾將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明蘇見眾將皆同意攻寨,于是一拍桌案道:“好,既然諸位將軍都這么說了,那朕現在就命元愛卿為先鋒,即刻領軍攻打梁軍。”

元山上前道:“臣遵旨。”

“冷蕭,司徒雨,你們二人就在后方負責糧草補給。”

二人齊聲道:“臣遵旨。”

“朕則在中軍壓陣,為大軍助威。”

“陛下威武!”

就在明蘇準備集結大軍攻打梁軍的前夕,在梁軍營寨內,若之嵐他們三人正與喬君風商討著最后的決定。

若之嵐此時見喬君風整個人似乎都變得頹廢不堪,于是傷心的問喬君風道:“君風,你就這么放棄了嗎?”

喬君風微微一笑道:“不然呢,我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可不想再被擒第二次了。”

一旁的柳銘一臉不解的著急道:“將軍,可李欣然不是已經走了嗎,那我們現在還有什么好怕的?”

可喬君風無奈的擺擺手道:“可還有霜生還在,白皓還在,如夢竹還在,他們都不是好對付的。李欣然的離去,只能說明我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沒用了,這一仗,我們是贏不了的。”

此時南宮凝雪妖嬈的說道:“君風啊,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自從明蘇御駕親征三鎮以來,基本都是李欣然在出風頭,而他身為一國之君,又是個高傲自大的主,心里能沒點想法?”

“那又如何?”喬君風不耐煩道。

“你聯想一下,此次明月關告急,你剛才提到的白皓和如夢竹,他們一個都沒去,為什么去的不是他們,而偏偏是李欣然呢?”

喬君風也皺起了眉頭,思考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李欣然搶了明蘇的風頭,讓明蘇不高興了?”

南宮滿意的點了點頭。

若之嵐也道:“君風,我們也算是熬到頭了,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我們可以趁著李欣然不在,也讓晉軍吃點苦頭。”

喬君風兩只秀目不停的閃動著,似乎在掙扎著,但隨后又泄了氣道:“可我請求革職的奏折已遞上去了,說什么都晚了。”

柳銘見喬君風搖擺不定,于是連忙跪拜道:“眼下只要新指揮使一天沒到,你就還是我們的將軍。”

南宮凝雪也道:“君風啊,這可是老天賜予我們的機會啊,若是你真的放棄了,那么這輩子就再難翻身了,你難道想一輩子都活在后悔和痛苦之中嗎?”

“我……”喬君風此時雙手蓋著俊俏的臉龐,緩緩的跪了下來,大家的每一句話語都深深的打擊了他內心深處。

片刻過后,他猛地張開了雙手,咬牙切齒的大喊道:“李欣然!你總有一天會敗在我的手里的!總有一天!”

“君風,如今我軍士氣低落,晉軍必會大舉進攻,我們怎么辦?”若之嵐問道。

喬君風就這樣跪在地上,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關于這點我想過一個計策,只不過因為李欣然之前還在的緣由,我怕我即使這么做了也會被她識破,但如今她不在,我覺得我可以這么做試試,也算是最后一搏了。”

“什么計策?”眾人皆連忙問道。

喬君風突然站了起來,眼中精芒一閃,厲聲說道,“自古驕兵必敗,那我就順勢棄了這營寨,并且寨內大批的糧草軍械我也不要了,到時候明蘇必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派大軍追擊我軍,同時他也會分出一部分兵力來處理這些物資。為了讓他的大軍能上鉤,這麗水城前面的十幾座關卡我全部都拱手送給他,只要他的大軍到了麗水城下,我就會讓他有去無回。到那時,不僅他吞下的一切都會再吐出來,也包括他自己的。”

柳銘聽完后錘了一下手掌叫好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是個好辦法,可將軍能保證白皓和如夢竹他們不會識破嗎?”

喬君風此時癲狂的癡笑著,并且撥撩著一下自己的長發道:“李欣然喜歡賭,我為什么不能賭,本來我就沒可能贏他們,可眼下老天爺給了我一次賭輸贏的機會,我必須要把握住。”

隨后他看向三人感激的說道:“還好有你們三人助我,是是你們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鼓勵我,我……”

柳銘一臉堅毅的打斷他道:“將軍,別這么說,我們大家很早以前不就是這么相互扶持的走過來的嗎,你永遠是我柳銘的驕傲,兄弟我以你為榮。”

此時南宮凝雪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喬君風的苦,他比誰都清楚,趁大家都沒注意,偷偷撇過頭一邊擦眼淚,一邊故作柔弱的說道:“我覺得君風你真不錯,我以前剛遇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就是個小白臉,沒想到你不僅俊秀,還這么重情重義,我……我現在真是有點喜歡你了呢。”

“……”

看著南宮那妖嬈詭異的身姿和神情,眾人皆是無語。

隨后柳銘看向若之嵐,推了推她道:“之嵐,你沒什么要說的嗎?”

若之嵐見大家此時都團結在了一起,明亮的雙眼泛著淚光,她欣慰的微微一笑道:“我沒什么要說的了,能見到你們這樣互相鼓勵,我就很滿意,很開心了。”

喬君風此時也是意氣風發,一拍桌案,咬著牙狠狠說道:“那就這么辦,你們立刻回去叫各營的將士們準備準備,是輸是贏!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遵命!”若之嵐三人拜了拜喬君風,隨后便出去了。

第二日,明蘇指派的先鋒將軍元山便率軍攻寨了,就在雙方打的難舍難分之時,梁軍突然就放棄了堅守數月的營寨。身在后方的明蘇見元山攻破了營寨,頓時大喜,急忙就率軍進入了梁軍營寨。

此時元山獨自一人站在寨內的一處,他萬萬沒想到之前日思夜想的梁軍營寨,現在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環顧著四周的營寨,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時就已經身在其中了。

隨后身后的明蘇在眾將的擁護下走了過來,元山連忙跪拜道:“陛下,臣不辱使命,現已拿下梁軍營寨。”

明蘇也急忙上前攙扶,并且欣慰的笑著道:“愛卿的勇武朕都看到了,快快起來吧。”

隨后又接著道:“如今梁軍是大敗而逃,若是再派軍乘勝追擊,定能將其剿滅。”

元山見明蘇還要追擊,神情緊張的連忙勸阻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元山覺得這一切都太簡單了,甚至有些怪異,于是對明蘇解釋道:“臣剛才在攻寨的時候,見梁軍撤退有序,臣覺得這其中有詐啊!望陛下三思啊。”

明蘇頓時大怒道:“胡說!梁軍早已是強弩之末,撤退也是遲早的事,這又哪來的詐,如今他們據守已久的營寨不就在朕的手里嗎,愛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柔寡斷起來了。”

元山則繼續解釋道:“陛下,不是臣優柔寡斷,自古就道窮寇莫追,這實在是追不得啊陛下。”

明蘇見元山上陣殺敵,而且還輕輕松松的便拿下了梁軍營寨,心中不免也心癢癢了起來,可元山卻不情愿再追擊梁軍,他便惱怒道:“愛卿不去也罷,朕親自率軍追擊,你就好生守寨吧。”

見明蘇說完就走了,元山也是無可奈何,于是連忙追上去跪拜道:“陛下萬萬別這么說,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那臣便是萬死都不能辭疚啊。”

明蘇見元山答應和自己同去了,于是一邊將他扶起,一邊說道:“這些話愛卿就留著凱旋歸來之后再說也不遲,快快請起。”

隨后明蘇又順勢握著他的手道:“其余的話朕就不多說了,愛卿快快去集結大軍準備進發吧。”

元山沖明蘇抱了抱拳后便走了。

之后明蘇和元山親自率領三萬大軍去追擊梁軍,并且還留下了數千人馬在梁軍營寨內。明蘇的大軍一路往麗水進發,中途連破數關,而喬君風則早已率著大批梁軍一路退到了麗水城內外埋伏了起來。

與此同時,冷蕭和司徒雨的后軍也到達了梁軍營寨的門外,冷蕭見前軍居然攻下了梁軍營寨,不由得驚嘆不已,可卻見一旁的霜生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于是笑著問道:“小丫頭怎么不開心了啊?是有什么心事嗎?”

霜生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倒不是不開心,就是明明欣然說讓我留下來保護圣上,可圣上卻為什么不要我保護他呢,是不是圣上還記恨著欣然啊?”

冷蕭聞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搖了搖頭道:“你啊,還真是有什么說什么啊,也許就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圣上確實是有些高傲,但他喜歡欣然也是真的。”

見霜生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于是道:“行了,這些也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我們眼下只要做好我們分內之事就好。”

霜生點點頭,隨后二人便率軍往營寨內走去。

冷蕭此時到了營寨內卻沒發現明蘇和元山,于是急忙問一旁留守的士卒道:“圣上和元山將軍呢?”

士卒答道:“回將軍,圣上和元將軍攻下營寨后,就立即率大軍去追擊梁軍去了。”

隨后冷蕭見寨內的晉軍都在忙著搬運梁軍留下的物資,于是又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這些東西又是怎么回事?”

士卒摸了摸頭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梁軍跑了,寨子里這么多糧食什么的都沒來得及帶走,上面就說,不拿白不拿,于是就讓我們這些人留下整理搬運這些東西。”

冷蕭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此事不簡單,但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對士卒道:“你去忙吧。”

不多時,后面的司徒雨也跟了過來,他一路走,一路看著周圍忙上忙下的晉軍,待走到冷蕭跟前后問他道:“蕭哥,這圣上和老元呢?怎么沒看見他們啊?人都哪去了?”

冷蕭嚴肅的緩緩道:“圣上率軍去追殺梁軍了,老元也跟去了。”

司徒雨頓時后悔道:“唉!晚了一步啊,要是我們早點來,我還能趕上一塊去啊,看老元在前面殺敵立功,我在后面看著也難受啊。”

冷蕭隨后問司徒雨道:“司徒,你不覺得蹊蹺嗎?”

司徒雨則摸摸頭問道:“蹊蹺什么?”

冷蕭摸著他那五六寸的長髯緩緩道:“你想啊,這梁軍可是十萬之眾守的營寨啊,且不說梁軍多么重視這好不容易建立的寨子,就是不管怎么打,光憑圣上那三萬多的先頭部隊也拿不下啊!難不成梁軍敗逃的原因真是因為士氣低落?”

司徒雨也開始思考了起來,隨后道:“那是這里面有詐?可蕭哥,我就是個粗人,實在是看不出來哪里有問題啊。”

冷蕭見他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于是轉頭看向霜生道:“小丫頭你有什么看法不妨說說。”

霜生則尷尬的撓撓頭道:“大叔要讓我上陣殺敵沒問題,可這出謀劃策的事可真是為難我了。”

冷蕭心想也是,問他們倆這種事也確實是太為難他們了,畢竟就連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么詭計,可隨后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問司徒雨道:“司徒,小皓和夢竹呢,他們怎么沒和你一起來啊?”

司徒雨漫不經心的隨口道:“他們啊,我讓他們留守定海鎮了,畢竟他們也是才來,我想著也不用現在這么著急就讓他們上陣。”

“你啊,我是真拿你沒辦法。”冷蕭見司徒雨辦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可又無可奈何,只得失望的搖了搖頭。

司徒雨見冷蕭不停的搖頭,于是問他道:“蕭哥,我是不是壞了什么事了?”

冷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壞事倒算不上,只是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感覺圣上他們要出事。”

隨后又不放心的對司徒雨道:“你和霜生現在就率兩萬人去接應圣上,我和這些留下整理物資的將士們守寨就行。”

“知道了,我這就去。”司徒雨抱了抱拳便走了。

冷蕭一臉擔憂的對霜生道:“丫頭,若是見到圣上,還望鼎力相救,拜托了。”

霜生連忙認真的抱了抱拳道:“大叔,放心吧。”

說完霜生便隨著司徒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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