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她只拿走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其余的還是保持著和蕭逸在的時候一樣。
她臨走前,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房子,這個充滿了和蕭逸過往的房子,這一刻她突然要離開了,眼睛里止不住的黯淡。她低頭摸了摸左手中指的戒指,心里又稍稍有一絲坦然了。
星辰打開手機,向平君來發(fā)了條微信。
哥哥,這一次我會離胡斐更近,但是我會有分寸的。你不要靠近我,照顧好自己。星辰。
平君來在手機那頭沉默了。
星辰像是感受到了平君來的五味雜成,又接著發(fā)了一條微信。
我想過了,既然遠離胡斐也逃不開命運的枷鎖,那我就走近他,直到能掙脫這幅枷鎖為止。星辰。
你這樣太冒險了,星辰。平君來。
不要擔心我,最重要的是,不要靠近我。星辰。
我在這一邊隨時等待著接應你,等你的消息。平君來。
哥,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星辰。
平君來在電話這頭對于星辰的慎重有些沉重。
他緩緩回復道:你說的事情我都會答應你。平君來。
星辰的心里淌過了一陣暖意。
不論我在做什么,結(jié)果如何。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的父親,照顧好我在意的人。星辰。
你在意的人?蕭逸。平君來。
對。如果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顯得那么的不切實際,那么我希望他平安幸福。星辰。
好。我會盡力去做。平君來。
星辰合上手機,緩緩的走出了門。
阿七的車還停在小區(qū)門口,等待著星辰。
星辰上了車,車往胡斐的別墅開去。
胡斐還在別墅中等著星辰,對于星辰今天的順從顯得挺高興。
星辰自顧自的在樓上整理房間,幾個打掃阿姨在星辰回去拿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將屋里屋外都整理過一次,所以星辰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下樓來了。
“現(xiàn)在我可以回辰式集團了吧?”星辰還惦記著在塞俄亞簽完的合同,需要拿回公司做些詳細的工作,她看著坐在沙發(fā)上胡斐,淡淡的問道。
“今天說好了,我陪你過生日。工作留著明天再做。”胡斐又是一副不能拒絕的口氣。
“你過來。”胡斐對著星辰輕聲呼喊道,示意星辰在他身邊坐下。
星辰遲疑著,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離我近點。”胡斐的語氣顯得有些曖昧。
“你想干嘛?”星辰忍不住警惕起來。
“說出來有些丟人,星辰我想你做我的情人。”胡斐看向星辰的眼神突然變溫柔了一些。
“情人?”星辰有些愣住了。“睡完不用給名份的情人?”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吧。”胡斐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
“胡斐,你太可笑了。雖然你是胡斐,可我也是星辰,我的自尊心不會允許我做這樣的事情的。”星辰冷笑一聲。
“可是你沒辦法拒絕。”胡斐還是那副不能拒絕的口氣。
“這一次你又要拿什么威脅我?我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在塞俄亞為什么要救你。”星辰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的一時仁慈了。
星辰的內(nèi)心總以為,胡斐想監(jiān)視自己,無非是因為星辰見到過胡斐見不得光的一面。到了現(xiàn)在看來,胡斐是想把她拖進無盡深淵,讓她不能翻身。
“這一次我不威脅你,但是你也不能拒絕我。因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的身邊了。”胡斐說道。
星辰的心一點一點變冷了。
“原來你不僅想讓我?guī)湍愎ぷ鳎€……”星辰欲言又止。
星辰現(xiàn)在才真正意識到她真的摸不透胡斐,胡斐是一個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的人。
“感情的事情要兩廂情愿,可是一廂情愿,你也不會覺得有樂趣的。”星辰軟了口氣,在做最后的掙扎。
“那我就禁錮到你愿意為止。”胡斐淡淡的說著。
在胡斐的世界里,他的慣性思維,就是強取豪奪,這是生長在他血液里的東西,伴隨著他從小到大而長在骨子里的東西。想要的東西就要留在身邊,不論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哪怕骯臟,哪怕齷齪,都不重要。
星辰思考良久,她有太多軟肋被胡斐把持著,她在這場談判里,沒有提條件的資格。
“如果我還是別無選擇的話,胡斐,那我答應你。可是你記著,我是星辰,是強者星辰,我不會甘于受這種屈辱的,被我抓住了你的小辮子,就是我報仇的時候。”星辰冷冷的看著胡斐,用一種不認輸?shù)淖藨B(tài)。
“在你報仇之前,你在我面前還是卑微的,星辰。”胡斐對于星辰的好感,本就來源于她的這股子倔強,就一如現(xiàn)在的她。
“你在這里呆著,等著我晚上來接你。”胡斐起身準備走了。
也不等星辰回應,胡斐已經(jīng)出了門口了。
星辰看著胡斐走到庭院,和阿七交頭接耳的在說些什么,阿七不時朝屋內(nèi)看了幾眼,不時點著頭,星辰看著這一切,竟也猜不出來胡斐在向阿七交代什么關(guān)于她的事情。
說了幾分鐘的話以后,阿七就跟在胡斐的身后離開了這棟房子。
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星辰給澤晟打電話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也無事可做了,便在這棟屋子里細細觀察著。
這棟屋內(nèi)的裝飾還很新,房子內(nèi)部的裝修及家具擺設都有濃濃的意式風格。
星辰突然想到胡斐是某國研究生畢業(yè)后回國接管的長河貿(mào)易公司,星辰在腦中回憶著,胡斐好像就是意某國學校畢業(yè)的。難怪裝修就是這種意式風格。
可是胡斐的這份匪氣,感覺實在是與他的高學歷不相符。
而且他的處事風格強硬,手段狠辣,性格也讓人琢磨不透。即使是星辰這樣的人,也看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這絕不像一個常年泡在圖書館的人的氣質(zhì),倒是像在腥風血雨里摸爬滾打的老手了。
胡斐的世界在星辰眼里就如同迷一樣。
星辰感覺這一刻,她的所謂經(jīng)驗,手段全都不管用了,至少在胡斐這里,統(tǒng)統(tǒng)不管用了。
那就索性不去想了吧。
星辰在屋里,院子里,到處逛逛瞎轉(zhuǎn)悠。畢竟也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地方,雖然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
不過星辰也很久沒有給自己放過假了,今天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不用去操心工作的事情,那就當偷個懶吧。
星辰這么想著,心里不免得輕松了幾分。
胡斐回來的時候,星辰早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里撒進來,柔和的像給所有可見之物度上了一圈光暈。星辰的身上蓋著一張?zhí)鹤樱樵谏嘲l(fā)上,用最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fā)的抱枕里。
胡斐在旁邊輕輕的坐著,就這樣看著星辰,也并不吵醒她。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時間,星辰醒了,這種傍晚的時間醒來,人總會有一種無力感。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男人坐在她的身邊,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是胡斐。
星辰本身睡眠就很淺,可是胡斐怎么進來的,星辰居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你等很久了嗎?”星辰對于胡斐能耐得住煩等她,感到有些驚訝。
“還好。”胡斐淡淡的回答著。“去換衣服吧。”
“晚上要去哪?夜都玫瑰嗎?”星辰的這句話帶著些許揶揄。
“那我得穿的風騷點,這樣才襯你的身份。”星辰滿不在意的說道。
“星辰。”胡斐冷冷的喊了一聲,像是在提醒星辰說話要注意分寸。
星辰看著胡斐淡淡一笑,轉(zhuǎn)身回房間里換衣服去了。
星辰上身穿著一件淡黃色平肩打底衫,下身穿著一條A字長裙,外面套了一件腰間系帶的羊絨大衣。看起來整個人既端莊又不失風情。
胡斐沉著眼睛,又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欣賞。他眼中的星辰,果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走吧。”胡斐見星辰已經(jīng)梳妝完畢,伸出右手,示意星辰挽著他。
星辰在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挽著胡斐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