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間寶貴，一分鐘五百塊。”

季笙西拿出手機，打開秒表，放在茶幾上。

秒表顯示三分鐘過來，可他們還沒開口，她撇開頭哼笑了一聲，真是有錢的主兒。

不過也打定主意，五分鐘不說話她就走人。

她不喜歡他們的眼神，像看罪人一樣。

或許她是犯了錯，錯就錯在不該成為漫畫家，不該把他們創作出來。

顧辭一直在觀察季笙西，她知道他們為什么而來，可她卻滿不在乎。

這個女人的心比石頭還硬。

“季笙西，你能不能對他的態度好點？”

她覺得他們不講理，“我的態度一開始就擺出來了，我不想招惹他，他腿的事兒我可以給個說法，是他一直拖著不解決，我能接受他的睚眥必報，以牙還牙，可我不會因為這事就由著他折騰，你們總在替陸政打抱不平，可你們知不知道，沒有人比他容易。”

顧辭皺眉道，“除了季煜，你對所有的人都狠，尤其對陸政特別狠。”

季笙西難得沉默，這一點顧辭沒有說錯。

“還有，看好季煜，雖然阿政沒主動找他麻煩，可若他送上門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要有那么一天，顧辭肯定新仇舊恨要一起算的。

季笙西表情一瞬間變得冰冷。

*

顧辭離開不久，季煜從吧臺過來，把她拉到后場里，煩躁的問，“陸政那邊的人是不是又來找你了？”

季笙西淡淡的道，“只是說了幾句。”

季煜眼底閃過陰霾，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

“哥。”

“嗯？”

“別找陸政的麻煩。”

季煜沉默。

季笙西看他的態度就知道他憋著火，嚴厲的道，“回答！”

季煜被嚇的挺了挺背脊，聲音軟了一些，“他為難你。”

“我說的話你聽不聽？”

“我聽，但……”

季笙西打斷他的話，“沒有但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你好好讀書就行。”

季煜拉著她的手，“笙西，我是你哥哥，你不要把我刨除在你的生活之外好不好？看見他們一而再的找你麻煩，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有時候甚至在想，要不干脆找人把他們都殺了，省得礙眼……”

“越說越沒譜了！”季笙西驀地抽回自己的手，瞇起眼睛，認真道，“季煜，你要敢這么做，我就不要你了！”

季煜瞪大了眼睛，睫毛微顫，僵著身體站在哪兒。

季笙西沒有心軟，一字一句強調道，“你沒聽錯，我說到做到，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她不想季煜變成純粹的好人，可也不希望他壞的像季川渝一樣，毫無底線，不然早晚有一日，他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笙西……”

季煜試圖再次抓住她，季笙西毫不猶豫的后退，躲開了他的手。

從指尖開始，順著手臂，慢慢的他整個身體開始克制不住的顫抖。

季笙西打開身后的門出去，把季煜一個人留在里面。

季煜慢慢蹲在地上，瘋狂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他想要嘶吼咆哮，可聲音像被堵住了，他只能痛苦的發出絲絲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