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爭執只是幾分鐘的事，只有附近經過的人才看到，聚集了幾十個人，在旁邊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服務員急忙說：“經理，剛才她進來，我怕她碰壞了店里的東西，就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說這店里東西有點貴，壞了得很多錢，結果這小姑娘就挑了理，她就罵我，還推我……”

季曉棠冷笑，“是你說我沒錢買這里的東西，碰壞了也賠不起。說不過我想動手打人，我當然不能站著挨打了。這件事看到的人都可以作證啊。”

她回頭沖店門口的人群鞠了一躬，抹了抹眼角，“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們都看到了吧？”

這么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又禮貌又可憐，誰都會心軟，有個姑娘就說：“沒錯，你們家店員太欺負人，嫌小妹妹沒錢，就沒好好招待，現在又污蔑人，還講不講理啊？”

另外一個年紀大點的女人也說：“是啊，服務員就要有服務的態度，要一視同仁，就算她不買也是客人，你就不能這樣對待。你們這種態度，以后誰還來光顧？”

“沒錯！小姑娘雖然穿得樸素了點，你怎么知道就買不起呢？太狗眼看人低了吧！”

“就是就是，你也是個服務員而已，有什么資格瞧不起人啊？你剛才說話也太難聽了吧，什么野孩子沒媽教的，這是一個服務員該有的態度嗎？人家姑娘才這么大，都還沒成年呢，你也下的去口！有本事以后別生孩子啊！”

“說的對啊……”

只要有一個人牽頭，大家就開始群起而攻之，你一言我一語，把營業員說的啞口無言，心里憋屈到不行，又反駁不了。

經理看著她，嘆了口氣：“小劉，真是這么回事？你別跟我說謊！”

“我……”小劉啞口無言，畢竟群眾說的都是事實，那么多人作證，她再怎么狡辯潑臟水也不行了，只好委屈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提醒她一下，我也怕她會……”

經理明白了，回頭又看了看季曉棠兩人，從兩人的穿著上看得出，真的挺普通，還是那種很過時的衣服。

都說人靠衣裝佛要金裝，小姑娘挺水靈的，看著年紀不大，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穿得簡樸，也掩藏不住眼睛里的靈動。

這么干凈清透的小女孩，怎么也不能對她說出太過分的話吧？小劉是怎么張的嘴？小劉這人平時就這樣，心氣高，踩高捧低的性格，經理早就看不慣了。

她的目光掃過季曉棠手里的紙袋，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品牌，這不都是這商場里有名的店嗎？一個連打牌都買得起的人，會買不起自己店里的東西？

她心中了然，狠狠瞪了小劉一眼，這眼睛挺大，可惜長到腦袋頂上了，白長。

經理趕緊笑著過去，“這位小妹妹，真是對不起啊，我們家店員品格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姐姐給你賠不起了，這樣吧，做為道歉，店里的東西你隨便挑，我送你了，好不好？”

季曉棠瞧著這個經理，是個懂事的，“大姐姐，你覺得我能買得起你家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