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把這個氣球掛這！哎！于昂！不是叫你吹氣球嗎？怎么半天弄出來這么點？”孫怡莎上躥下跳。
“大姐，就我一個在這弄打氣筒，怎么能快??？”于昂無奈。
“呸，趕緊的，不把這兩袋子氣球吹完不許吃午飯！”
“壓迫啊！”
“蛋糕怎么樣了？”孫怡莎問。
“晚上送過來，說好了的。”顧楠楠冒頭。
孫怡莎滿意地點點頭。
“你真像個監工，孫工頭?！庇诎洪_口。
“怎樣啊？你還想我倆出力？”
“沒沒沒……”
……
三人忙忙碌碌一上午，基本把場地整理好了，潦草吃了午飯。
“唔，都少吃點啊，晚上吃好吃的?！睂O怡莎開口。
“知道知道。”于昂附和。
“今天過后顧楠楠就是十八歲的成人咯，有什么感覺嗎？”孫怡莎問。
“沒有?！鳖欓娌桓纳?，“但是我有預感，霍方柏會出現在我面前的?！?
孫怡莎翻一個白眼，嗤笑一聲：“少做夢了，看看我們，是我們不夠好嗎，抓不住你的心，哎呀，好傷心?！闭f著就往顧楠楠身上倒。
“我也是。”于昂趁機也往顧楠楠身上倒。
顧楠楠伸出兩只手，推開了兩人：“剛剛多余的禮花呢！我要噴你們！”
孫怡莎蹬蹬蹬跑開，借助距離優勢優先拿到了小禮炮，朝著顧楠楠就拉環。
顧楠楠見勢不妙，轉身拉住于昂，用力向身前一遞。于昂頭上、身上立刻掛了彩。
“噗哈哈哈哈哈哈?！睂O怡莎捧腹大笑。
于昂瞇瞇眼：“等著！”借著長手長腿一把撈過來一個禮炮，轉身朝著顧楠楠拉環。
顧楠楠躲閃不及：“喂喂喂！是孫怡莎噴的你啊！你倆等著！”
“略略略?！睂O怡莎扮鬼臉。
顧楠楠繞道桌子一旁眼疾手快地向兩人開炮。
三個人就這樣躲躲閃閃的……把禮花用光了。
面面相覷。
“呃……玩歡了……忘了?！庇诎簱蠐项^。
孫怡莎看了一眼表：“大家要來了，再去買點新的可能有點來不及了，嘶，怪我。”
“不用買新的啦，本來買來就是為了開心，剛剛不開心嗎？結果已經達到啦，沒事?！鳖欓獙捨?。
“不愧是要成年的人，通透！”于昂伸出大手指。
“我本來就是一個通透的人好嗎？”顧楠楠傲嬌。
“行啦，快收拾收拾。”孫怡莎發出號令。
……
“蛋糕到了?！庇诎浩鹕?，“我出去拿，你們繼續玩。”
“來來來，把酒拿上來！”有同學咋咋呼呼喊道。
“來兩個人跟我去拿吧?！睂O怡莎開口。
兩個男生自告奮勇，去院子里搬了兩箱啤酒，剛好于昂取好蛋糕轉身回來了。
“說實話連我不知道你定了一個什么樣的蛋糕呢?！睂O怡莎湊近，“真害怕你直男審美啊?！?
“相信我，我怎么會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再說了，你不放心怎么不早點來找我？”
“不是想讓你最后為顧楠楠做點什么嗎?！睂O怡莎壓低聲音。
“怎么？以后見不著了是怎么？”于昂睨了一眼孫怡莎。
“萬一她跟霍方柏成了，你不就沒機會了？”
“我覺得他們成不了。”于昂面無表情。
“萬一呢？”
于昂轉頭，一字一頓道：“沒、有、萬、一?！?
孫怡莎靜了兩秒，攤手：“好吧好吧。就是他們成不了，還會有王方柏李方柏趙方柏，怎么，都成不了？”
于昂沉默。
“算了，趕緊回去吧?！?
……
孫怡莎屏住呼吸看著顧楠楠拆開蛋糕包裝。
蛋糕竟然意外的浪漫。
孫怡莎抬頭看了一眼于昂，而此刻于昂只是盯著顧楠楠，嘴角帶笑。
“哇，這個蛋糕漂亮了……”同學嘁嘁喳喳。
“怎么樣？喜不喜歡？”于昂開口問顧楠楠。
“嗯！眼光不錯！”顧楠楠豎起大拇指。
“來，點蠟燭吧。”孫怡莎把一旁的“18”字樣的蠟燭插進蛋糕。
一曲生日快樂歌結束。
閉眼，合掌，許愿。
“今年許了什么愿啊？”孫怡莎開口。
“當然跟高考成績有關啦?！鳖欓犻_眼，接話。
“別說了，說了就不靈了?！庇诎捍了?。
“哦哦哦，對對對，你們假裝沒聽到啊，我也假裝我沒說過?！鳖欓ＵＱ邸?
“沒聽到沒聽到！顧美女說啥是啥！”大家起哄。
“承讓承讓。”顧楠楠佯裝客氣。
“來來來！喝酒喝酒！祝顧楠楠夢想成真??！”
“干杯！大家都要考的特別好的！”顧楠楠舉杯。
大家喝下第一杯酒——當然女生喝的是飲料。
顧楠楠開口：“我覺得我這時候就該給全桌的男生敬酒，這樣我只是喝飲料，但是他們卻是實打實的喝酒。”
“你可真賊?！睂O怡莎翻白眼。
“優勢所在，好好利用一下，我覺得不錯?！鳖欓﹃掳?。
于昂開口：“那你可小心，你敬了兩三個之后，他們可能就要你換成酒了?！?
顧楠楠想了想：“算了，不值得不值得。”
于昂湊近：“不過你可以一起敬，就——我敬所有人，百分百成功。”
“真的？”顧楠楠也湊近一點。
“試試？”于昂試了一個眼色。
“咳咳?！鳖欓鹕?，“感謝大家三年的照顧，我，今天敬大家！”說著舉起杯。
“說什么感謝??？都是同學，當然要相互關照啦?！贝蠹移咦彀松嗾f了起來。
“啊！”忽然有人一生尖叫。
大家齊刷刷看過去。
只見聲源方向的一個男生身上冒出紅疹。
“快送醫院！”顧楠楠放下杯子就出去打車。
……
顧楠楠站在急診室門口徘徊：“這是什么啊，太嚇人了吧?！?
“酒精過敏了吧？”孫怡莎開口。
“這也……太嚇人了?！鳖欓蟠瓪狻?
“他以前好像沒喝過酒?！庇诎洪_口。
“嘶，第一次就進醫院，還好只喝了一杯?！鳖欓獓@氣。
“我剛剛查了，有更嚴重的狀況，他還能呼吸呢，問題不大。”孫怡莎開口。
“呸呸呸，酒精過敏問題已經很大了好嗎？哎？”顧楠楠眼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