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蘊之聞聲抬頭,看清楚來人之后瞇了瞇眼,最近好像流年不利,那些人都接二連三出現了。
“江素,今天跟我預約的人,不是你。”鄭蘊之冷淡地說。
“我知道,不過,我現在是藤捷的代理人,今天就是代替小徐總過來跟你談談,鄭氏想要收購我們小徐總手上股份的事情的。”江素也完全不退縮,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職業代理人的氣場擺在面上。
鄭蘊之和方默都有些不悅,且不論藤捷的小徐總是不是有要求江素代理,這態度就讓他們很不爽。
鄭蘊之背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先前午睡弄得有些皺著的襯衣袖子,“我想,江小姐,你好像搞錯了點什么。是小徐總急著賣股份,畢竟,徐氏要倒了。”
江素瞪著鄭蘊之,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驕傲,高高在上,可是這張臉就是讓人沒有辦法討厭。
“我們已經這么陌生了嗎?”江素忽然笑起來。
鄭蘊之挑眉,嘴角帶著點笑意,卻是滿滿的嘲諷。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方默湊過來,“你打個電話給小徐總,問問他什么態度。”
小徐總是藤捷的老板,藤捷只是一個小型公司,但小徐總也是徐家人,在徐氏占有一定的份額。
市場上的人都知道鄭蘊之在大量收購徐氏的股權,自從徐氏跟鄭氏宣戰之后,徐氏的股價已經連日下跌了,股東都巴不得賣掉,聽說鄭蘊之雖然在打壓,但是收購的價格也算高,很多人都上趕著拋售。
交代完之后,鄭蘊之懶洋洋地癱在老板椅上看著那個女人,似笑非笑的樣子給人無形的壓力。“既然江小姐來跟我談收購,商場上沒什么感情。”
“那我現在拋開公司的事,我們談談?”
鄭蘊之嗤笑,“上班時間,我的時間很寶貴,只接預約。”
江素笑了,這個男人的冷漠還真是沒有變過。只是那天在他的訂婚宴上,那些會心的笑容,總是這么的讓她不甘心。
盡管自己和鄭蘊之談戀愛有一段時間,她順著他安安靜靜的,不吵鬧,鄭蘊之也就真的不搭理了。
江素深呼吸,問他,“蘊之,你到底有沒有......”
她只是停頓一下,就已經被鄭蘊之搶了話頭了,“這種蠢問題,就不要問了。”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是真的喜歡童家那個大小姐嗎?”
鄭蘊之沒有回答,看傻逼的眼神撇了她一眼,低著頭轉動手上的訂婚戒指,無聲的告訴江素,你的問題有多多余。
江素掃了眼辦公室里另一張辦公桌,“這是,給童小姐的?”
鄭蘊之忍不住彎了彎唇,既然你提到了童心,他就勉為其難笑笑回答吧,“嗯,我未婚妻陪我上班。”
“你是喜歡她,還是喜歡跟小秘書談戀愛?”忽然,江素提出了讓人想入非非的問題,鄭蘊之的臉色也隨之變了。
江素繼續道,“你回國之后跟你的秘書談過戀愛,我知道的。叫陳柳,是吧?”
鄭蘊之瞇著眼看她,皺著眉,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
“所以,這是你讓童小姐做你的秘書的理由?”
鄭蘊之依然沒有回答,臉上寫著幾個字“你是傻逼嗎?”到底是什么的驅使讓你認為是這個原因?
江素笑了笑,“你們分手的時候給了她一筆錢,她離開了,對嗎?不過她回來了,就在金枝玉葉上班,你應該見過她了吧。”
“跟你有關系嗎?”
江素卻不以為然,“也對,陳柳和童小姐都是這種,嬌軟會撒嬌的,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個類型。之前我聽說你讓童小姐給你當私人秘書,我都要以為你最喜歡的人是陳柳,只是讓童小姐來模仿她。”
“你考慮一下,我也可以做小秘書,雖然我現在是職業代理人。但是我的能力你很清楚的。”
“那你應該很清楚,沒有根據的猜測,我可以讓我的律師跟你聊聊。”鄭蘊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冷漠的語氣表達了他的不爽。
正好在鄭蘊之說完之后,里面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江素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鄭蘊之也慌了一下,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其實童心早就醒了,在兩人談到陳柳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原來那個在金枝玉葉一直對著鄭蘊之欲言又止的女人就是他的前女友,所以,自己是個替身嗎?
童心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迅速搖搖頭,這個男人很愛自己,她是感覺得到的。
江素愣完之后,又換上笑意,“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重復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鄭蘊之只是喜歡嬌軟的女孩子,喜歡小秘書,不是你也可以?”
童心被這個人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一會兒,大步走到鄭蘊之跟前,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鉆進懷里,鄭蘊之也自然地環住她。
“嬌軟小秘書,哪哪兒都跟你不沾邊,你還有什么事嗎?江女士。”童心盯著江素,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江素被氣到了,女士的稱呼好像在告訴她,自己不年輕了。
“呵,這就是童家的大小姐,真是有教養!”
童心癟癟嘴,“我就是野大的,再說,跟沒教養的人說話我要多有教養嗎?”
江素還沒來得及反駁,辦公室的門被先前出去打電話的方默推開,快步走到鄭蘊之這邊小聲告知,“小徐總的意思是,價格合適就直接簽。”
鄭蘊之挑挑眉,示意方默繼續說,“小徐總說,不知道你和江素的關系,他臨時去了外地考察,如果你可以的話晚上跟你視頻對話。”
鄭蘊之點點頭,給了方默一個“狗子干得好”的肯定。
要不是因為童心坐在他懷里,方默都想一腳踹倒他的椅子,只是過來幫幫你,你還真的把我當狗了??
鄭蘊之揚揚眉,示意方默把江素送走,方默也默契的明白過來,直接送客了。
人家都下令送客了,江素確實不好再待在這里,只好離開。
等到人都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童心和鄭蘊之兩人時,他想低頭親她,卻被她用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