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放學(xué)回家,從進(jìn)門開始就左顧右盼,遮遮掩掩,就在上樓的當(dāng)口,突然被廚房里走出來的江淼喊住了,
“回來啦?來廚房幫我個忙。”
“媽,現(xiàn)在沒空,我還有事呢。”說著就要直接走了。
“陸江,我跟你說,你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耳朵上新打的耳洞,送你一句話,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你以為爸爸不會看見嗎?我敢肯定他的眼睛沒有這么瞎。”
陸從聽了這話,垂頭喪氣地走到廚房門口,“媽,那你能不能幫幫我,平息我爸的怒火啊。”
“這個我要考慮考慮。”
“求求你,我的好媽媽。”
“去去去,別跟我在這兒肉麻。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地耳洞。”江淼招呼陸江靠得更近點,“痛嗎?”
果然是親媽,還是這么關(guān)心兒子,陸江心里美滋滋,“不痛,就打的時候痛了一小下,現(xiàn)在一點事都沒有。”
“那是挺好的。”江淼點點頭。“要是你能告訴我,你是在哪兒打的耳洞我就考慮考慮幫你。”
“就這么簡單?”陸江持懷疑態(tài)度。
“對,就這么簡單。”江淼篤定地說。
第二天晚上,陸從出差回來,先去見了江淼,然后怒氣沖沖地去見了陸江,
“爸,你回來啦?”陸江說得小心翼翼。
“是不是你帶你媽去打的耳洞。”陸從質(zhì)問他。
原來江淼一直就很想打耳洞,只是怕疼,就沒有付諸行動,這次看見兒子打了,就心癢癢,真的跑去打了。結(jié)果根本沒有陸江說的那么好,很痛,而且碰都碰不上,還紅腫了起來。
回家的陸從看著她的耳垂,氣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只能找兒子泄憤。
陸江被罰了一個月的零用錢,心里那個苦啊,沒了零用錢,還要被塞狗糧,那就更苦了。
江淼因為耳朵不能沾水,所以洗頭就變成了一件麻煩事,陸從沒讓她出去洗,而是自己接下了這個差事。每天下班回來,就在衛(wèi)生間幫江淼洗頭,江淼只要躺著就行了。
一個月后,江淼的耳垂完全好了,陸從又有了一個給她花錢的理由,他買了好多好多耳釘,耳環(huán),耳線送給她,每天戴不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