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幕后操縱者嗎?”我們三人躲在屋中,在窗臺前蹲成一排看著窗外。
“應該不是,村莊里的花草樹木還沒有因為最后的異化釋放毒霧,幕后操縱者應該還沒有得到信號。”
窗外的院子里,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慢慢向這邊移動,領頭的顯然十分警惕周圍的情況,而后的兩人移動較為緩慢,背上似乎背著人,身后仿佛還在拖著什么長長的東西,漸漸走近了院落。
“你們的陷阱都布置好了嗎?”我問道。
“絕對是超強的魔障?!本顑x朝我豎起了個大拇指。
“啥?啥魔障?”我看向應聽塵。
“就是魔界的一種術法,類似于束縛網,把敵人倒掛起來。”應聽塵向我解釋道。
啊,這樣啊,不愧是和魔界打了幾萬年仗的仙界課代表。
“你呢,你布的什么?!本顑x輕輕冷哼一聲,對應聽塵道。
“結界。”應聽塵言簡意賅。
“切,和我差不多嘛?!本顑x撇撇嘴。
院中的幾人還在向這邊移動,移動,移動,移動……誒?怎么還在移動?說好的魔障和結界呢。
我轉頭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怎么回事!”
“不是,我真的布了魔障的啊,就以那棵樹為一端,一直向這邊延伸……”
“我也是……”
我:……
應聽塵:……
君令儀:……
你們妹,不知道為了防止仙魔兩界的爭端造成人間的大規模損傷,相同程度的仙界法術和魔界法術是可以相互抵消的嗎!算了,還好我還留有后手……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布置陣法之前不知道先商量一下嗎!”我佯裝憤怒到了極點。
“抱歉,老師?!?
“那我們直接殺出去!”君令儀言罷便要起身。
“坐下!我們要等的人還沒來,你現在要出去打草驚蛇嗎!”
應聽塵:老師好像第一次這么生氣,還能補救嗎……
君令儀:我的媽呀,這家伙生起氣來這么嚇人!怎么辦,怎么辦……
兩人同時緊張兮兮地轉頭盯向窗外,然而不過片刻,便聽到了院中那幾人凄厲的慘叫聲。
“什……什么情況!”兩人同時激動地把頭伸了出去。
同時,我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屋子,兩人緊隨著我,映入眼簾的便是幾人被……院中的老鼠夾子夾住了腳,額,比老鼠夾子貌似還要再大幾號。
“這什么玩意兒?”君令儀首先發問。
“老鼠夾子……啊不,人夾子。”
“沒想到最終起作用的竟然是產于人間的小小的老鼠夾子。老師,這是您之前預先放在這里的嗎?!?
“是啊,我前段時間和人間的蛇族學的,我倒是沒想到真的用上了?!蔽倚Φ馈?
“呵呵,我還真是沒見過這么接地氣的仙?!本顑x干笑幾聲。
“那首先是因為你們的方法沒有奏效,還有,你見過幾個仙。”我反駁道。
“那你有后路為什么不早說,我還以為……”
“以為你闖了大禍?”我眉毛微挑,“放心小伙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大焉你妹……”
我做個噤聲的動作,便示意兩人將痛昏過去的幾人拖進屋內。
應聽塵卻突然叫住了我,“等等,老師,除了這三個人,其余的四個人,都是尸體?!?
“什么!”
我瞇了瞇眼,“一起拖進去?!?
屋內,我們將昏倒或死去的幾人整齊的排成了一排,我在幾具身體之前反復徘徊,時而蹲下,細細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口。
“這個女人是什么癖好,在幾具男性尸體前晃來晃去?!本顑x嘟囔道。
臭小子,不想理他。
最終,我還是站在了那幾個還活著的人面前,蹲下了身……
“喂,你干什么……”
我面無表情地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個看起來弱一點的小胖子身上迅速點下幾個穴位,很快,小胖子便醒了過來。在小胖子咳了幾聲之后,我便迅速掐住小胖子的喉嚨道:“說吧,你們從哪里來,為什么死了這么多同伴?!?
“我……”小胖子此時一臉驚恐,“我們只是普通的賞金獵人而已,組隊……組隊來這里抓最近盛傳的妖孽……”
我一揮手直接拍暈了小胖子:“好了,你沒用了,下一個?!?
下一個是個身材高一點的……小胖子。
“誰敢打老子!”
抱歉,讓你醒之后居然說了一句廢話。我直接一拳下去,掐住小胖子2號的鼻子道:“你們一共有幾個同伴。”
“七……七個,啊啊啊啊啊……”
“好了,你沒用了,下一個?!?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君令儀和應聽塵坐在一旁瑟瑟發抖。
最終,我叫醒了那個領頭人,“帶我們去你們剛剛去過的地方,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弟兄。”
“那什么,姓明的,你別嚇人家了,就你,還殺人?!本顑x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概是對前兩位賞金獵人表示一下同情吧。
我瞥了他一眼:“你小子給我閉嘴?!蔽业皖^看向此時還躺在地上的領頭人。這個領頭人不愧是賞金獵人頭目,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面不改色,“我可以帶你們去。”
我的目光有些閃爍,怎么答應得這么快?
“但是放過我僅存的兩個弟兄。”
行吧,看來這位現在還在擔心我真的會動手殺人。
“這個好說,只要你不玩什么花樣。”我向后退幾步,留給領頭人足夠的地方起身。
“等等,老師,我們不守在這里了嗎?”應聽塵突然問到。
“不用,今晚,我們直搗他們老巢!”
“呵。”那領頭人突然冷笑一聲。
“你笑什么?!本顑x一步上前不悅地問道。
“一個小妮子,兩個小娃娃,就憑你們三個,就敢去我們賞金獵人都無法全身而退的地方?!鳖I頭人走近我身側低聲道:“就算你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那個地方也不是你能輕易踏入的地方。”
我瞥了他一眼,“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你貌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放棄我殺過人的這個想法?!?
“我縱橫江湖這么多年,殺沒殺過人,殺得人多還是少,我能嗅得出來?!?
霎時,以我為中心的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結束這一切的則是門外傳來的低呼聲:“師父,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