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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曾言: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
夜悠然等人一路探索下來,其他景物基本上都和如此描述一般,除了...沒有人,對,只是沒有人,除了人以外甚至連雞犬都有。
“吃到一半的飯,還有溫度,人卻都不見了...雖然知道是夢境世界,但還是好詭異啊。”
露西亞伸出手指摸了摸面前的吃到一半的黍米飯說道。
“這里的雞叫聲和狗叫聲也是一個循環...仔細聽,雖然它們看著跟活的一樣,但實際上應該是類似程序一般的東西。”
夜悠然蹲在地上看著正不知道在地上啄些什么的大公雞,忽然一把掐住了雞脖子,剛剛還維持著循環的雞叫聲被外力中斷,過了好一會兒,犬吠聲也變得不似剛才一般規律,開始變得像一只正常的動物來了。
由于外來的干涉,原本完美的閉環被剪斷了,在夜悠然等人到來之前一直處于循環的夢再次開始流動,被夜悠然動作吸引過來視線的三人都感受到了這種變化,紛紛東張西望了起來。
夜悠然松開了抓住這只大公雞的手,剛剛還一點都不怕人的公雞立刻便半撲騰著翅膀飛離了幾人身邊。
感受著竹林間吹來的微風,夜悠然自然地牽起了十香的手繼續朝著村子里探索了過去,雷姆和露西亞見狀也只得跟上,幾人一路,每過一戶人家便打開來仔細檢查,村子不大,很快幾人便來到了村子里面唯一一處有兩層樓...好吧,一層閣樓加一樓的青磚大宅。
正當幾人想像之前一樣破門而入之時,一個清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遏住了幾人的行動。
“敢問...幾位在小女子家中是要作甚。”
如同出水玲瓏一般的女子怯生生地立于竹籬外,帶著流蘇的羅裙在這塊區域中格外的顯眼。
“……”
夜悠然看向了十香,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兩人眼神交流了起來。
(你剛才感受到她是怎么過來的了沒有。)
(沒有,她好像是在我們要破門而入的瞬間出現的。)
“小女子姓陳,單名一個雅字。這是我們家的宅院,不知道你們到訪有何貴干?”
見幾人不出聲,陳雅雅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聲音柔和而輕盈,帶著幾絲少女的嬌羞。
夜悠然打量著這個陳雅雅,長得不錯,身上的裝扮既不奢華也不簡樸,看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我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所以想麻煩你告訴我們路。”
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手勢讓三人不要說話,夜悠然笑瞇瞇地看著陳雅雅說道。
“這,這...”
陳雅雅一臉猶豫地看著幾人,不過在視線掃過十香后,陳雅雅的臉蛋忽然白了一霎,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你們還是另尋他處吧,我還有事情,就不招待了。”
說罷,陳雅雅便越過幾人準備進入院子里。
“等一下,你說你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對吧,要不我們坐下來談談吧,研究一下怎么找到出去的路怎么樣。”
夜悠然一把拉住了正欲逃跑的陳雅雅說道。
“不用了,你們還是走吧。”
陳雅雅一陣掙扎,幾度目露兇光,但在瞥見十香之后又收斂了下來。
“反正這里也用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把事情和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帶你出去呢,如果你不是被設定的幻象的話。”
不待陳雅雅再開口,夜悠然又繼續說道,說完這些之后便松開了抓住她衣服的手,退讓到一邊去,不再阻礙她的行動,一副隨你怎么樣的樣子。
“……”
果不其然,夜悠然這招以退為進起了作用,少女沉默了下來,臉色一陣掙扎,最后還是轉了回來。
“你們想知道什么。”
“全部,不過你可以從這個地方是怎么出現的開始。”
…………
大概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左右,當然,這里的時間很可能和外面不一樣,所以只是這里的半小時心理學時間而已。
“所以說,這里其實是依靠消耗人的精神力來維持的嗎?其他村民消失就是因為被用來當做維持世界的養料了嗎?”
忽略了一些七零八碎的信息,夜悠然找到他感興趣的地方再次確認道。
“可以這么說,在某一天之前,我們一直都是通過騙生魂和新亡靈魂進來好生招待充當養料,斷斷續續也把這村子給維系了上千年,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外人進來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開始對自己人下手了?”
“……”
陳雅雅目光幽怨地看了過來。
“好吧,我不在意這一點,你說在大概一年前開始,又有一些奇怪的人進來這個夢境世界,一開始你們剩下的幾個人把它們抓了起來用來維持世界,然后卻發現世界開始變異了是怎么回事,你們又是怎么處理他們的。”
這里其實夜悠然大概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奇怪的人應該就是喪尸,一年前...應該就是那條怪魚開始吃喪尸了,這么說來那條怪魚多半也是在吃了喪尸之后變異長長這么大的,以前或許也很大一條,但絕對達不到這個程度。
“那就是如你們所見的樣子了,我們通過特殊的辦法把這里變成了一個閉環,時間是循環的,所以那些餓鬼就被排斥這時間循環外面了...副作用?副作用就是我們的意識陷入沉睡,除非再有真正的生魂進來打破這一切。”
“特殊的辦法...嗯?”
夜悠然剛想繼續發問,但卻被一陣天搖地動給打斷了。
抬頭一看,只見天空裂開一道裂痕,其中是不可名狀的混沌。
“看來交談沒法繼續了...十香,你現在的力量應該很強對吧,之前記得你有說過的,在夢境世界里,你獲得了可以一劍劈開天空的力量。”
夜悠然邊說著邊向十香靠近。
“唔姆,是這樣沒錯。”
十香略微回憶了之前一次被怪魚拖入夢境世界的情形說道,當時她也是忽然變成了這一身鎧甲禮裝,見到夢境里顯現的巨影之后本能的便召喚出來一把巨劍將其斬斷。
“好,那使出你的全力,向天空劈一劍,然后保護住我們,能做到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夜悠然你說的話,那應該沒問題。”
說著,十香的目光銳利了起來,如同一把出鞘的劍一般,但卻又不同于反轉時的暴虐,右手紫色光一閃,顯化出一把劍來。
而后身前又浮現出一金屬王座,上前踢倒,散落的金屬塊依附于手中劍組成了一把高達十幾米的紫色大劍,十香上前虛握,強烈的紫色能量立刻依附在了上面。
“鏖殺公(sandalphon),最后之劍!”
呼喊著從內心涌現的名字,十香目光銳利地揮出了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