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沒機會養它了,這大概就是緣分。它很乖的,實在不行送去寵物中心吧,有免費的收留所。”
陸三似平常給小白貓順了毛,還沒取名字呢。
“你真要走了?我們才見面呢!”意識到真的要離別了,我有些哽咽。
她笑笑:“知道我為什么轉學不告訴你嗎?離別太傷感了,你和黃夕玩得好,我居然不難過,想著我走了也有人照顧你,現在你也有談安。”
“晚點再走好不好?下午還有票,晚上也有。”
眼前的人仿佛手中的沙,稀稀疏疏的存在感,馬上要消失了。這世上沒了她任何的痕跡了,沒有人再和我說起她。
她拍拍我的肩安慰道:“總有一別的,本來昨晚就該走,遇到你,想見見你。”
我抱著小白貓站在原地,看著她拖著行李箱,消瘦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不見。
雪突然大了,我感覺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了大房子,失魂落魄地敲敲門。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白貓放在榻榻米上,談安弄了點吃的給它。
“吃午飯了嗎?”我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吸了吸鼻子。
“吃了,你沒吃?”他在圍裙上擦擦手,摸摸我的額頭,“發燒了。”
“哦,我感覺腦袋暈暈的。”我幾乎要哭出來了,大概因為第一次在北方感冒吧。
談安連忙拿來體溫計,煮了鍋姜湯端來,我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碗姜湯像白水一樣無味。
“談安,你好賢惠,對我真好,我以后不鬧你了。”我強撐了精神,繼續對他道:“你退遠點,一會給你傳染了。”
他喝碗姜湯,輕輕擁住了我,我一下子忍不住趴在他懷里哭了出來。
“沈硯,就是一個王八蛋。”我啞著嗓子,“談安他真的太壞了,要不是陸三不讓我說,我都打爆他狗頭了!”
“怎么了?”談安拍拍我的背,輕聲問道。
“你問我,我點頭搖頭告訴你。”答應了陸三不能說,我萬般無奈,這算什么事呀!
談安動了動喉結:“不是不讓說嗎?”
“我什么也沒說,只點點頭和搖搖頭,到時候甩鍋沈渣男身上就好。”我摸摸鼻子。
希望自己不要好心辦壞事,我真怕陸三那個執拗的傻孩子出個意外。
經過一下午‘嚴刑拷打’,我邊吃著飯邊看著談安越來越黑的臉,拼命搖搖頭點點頭,這才道出了事實。
“這怎么辦才好?”我束手無策道。
“實話實說告訴沈硯。”談安逗著小白貓,像極了一位老父親。
“好啊。”我狗腿地點點頭,湊了上去,“你喜歡小貓?”
“你喜歡我就喜歡。”小白貓被談安的午飯收買了,乖巧地趴在他手臂上。
我發現談安同學有當私生飯或者毒唯的潛質,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
“談安,我教你四川話吧。”我躺在沙發一角離的他有一段距離,怕給他傳染。
他點點頭,像小白貓一樣乖巧。
我拿了根皮筋,迅速給他綁了個沖天辮,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退了回來。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我。
我指指他的沖天辮,問他:“知道這用四川話怎么說嗎?”
他搖搖頭。
“跟我念‘毛根兒’。”我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道。
“毛根?”談安語調奇奇怪怪,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人看了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