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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逼上梁山

  • 忙殺看妖人
  • 寒回
  • 2626字
  • 2020-03-14 20:01:02

“大膽魏陵,不知好歹冒犯吾老,還圍脖狐毛,當你來游玩嗎,如此無視考核之肅,師者之威,既然你爺爺不好好教你,我作為長輩就來好好管教管教!”

蔣摩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大吼之后,抖擻肥胖的身軀,一躍而起。青符丟出凌空繪成,化作一條蔓藤纏繞的青色長棍。

飛速而來,一掌將林纓纓輕柔推開,一手持青棍當著我膝蓋打下,喝道:“給老師跪下!”

一切,發生得那么快。

一切,又仿佛靜止在空中。

掛在腰上的篆煙筆被強勁的風襲動,我沒眨任何一下眼睛。

“我魏陵,天地不可讓我跪,威壓不能令我屈,上跪親生父母,下跪養育莫老,蔣老師你我非親非故,跪你?”

“天降大任于斯人,你又覺得你配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住手!”沒有想象的劇痛,江長老以極快的速度現身,持一柄不俗的長劍抵擋來勢洶洶的青棍,胡須憤怒顫栗:“蔣摩,你沒必要對一個孩子狠辣至此!”

“師姐。”林纓纓被蔣摩一推,失去重心差點摔倒,幸而符其涼手疾眼快攔腰抱住。

“陵兒...”她臉頰飛上兩抹淺紅,慌亂地瞥向我,微微掙脫出身道:“多謝師兄。”

符其涼那陣傻傻的,一向愛不釋手的桃骨扇掉地上都不曾發覺,兩手空空頓住,不知在想什么。

經歷這番心驚膽戰的事,我還沒發火,吾笙螢先第一個跳出來。

“林纓纓!你叫林纓纓是吧!涼哥哥救你是他心地善良!你自作多情,做出嬌羞的惡心樣給誰看,別以為什么狐媚子都能攀得上涼哥哥!”

“涼哥哥?”回味了下有點好笑,這不是在咒他去世么。

我倒有個更好的意見:“符其涼,以后叫你涼涼可好?”

“嗚~”符其涼佯裝嘔吐:“你還是殺了本少來得利索。”

眼見吾笙螢言語咄咄,林纓纓不曉得說什么,臉色憋得緋紅:“我,我沒有…”

我心煩意亂,都是什么事兒啊,不就是出碧璽樓透氣,順便觀看師姐晉升考核……

誰能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夢游,是不是沒睡醒,為什么這么多人針對...好煩!

當下兇神惡煞沖吾笙螢爆了火氣:“小狗,再叫把你敲了燉湯!”

“你...魏陵?”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說我是狗,還要……燉了?”

我無語翻白眼。

再來說江長老千萬時刻召出劍對峙蔣摩,符之制不扛劍之利,青棍難以支持,嘩地散成青符碎落。

蔣摩尷尬收手:“哼,江益仁,你最寶貝的驚郯劍都舍得拿出來擋我一個青符棍了?真小瞧你和莫老的關系。”

江長老并不莽撞,更不戀戰,將劍收入‘儲物符’攏進袖子,朝向吾洲道。

“吾老,蔣摩此番作為,眾目之下公然體罰弟子,實在不符師者‘仁慈道也’之規矩,望吾老給受驚弟子一個說法。”

受驚弟子,顯然說的是我。

身前背影佝僂的老人家,僅只有三瓊殿試時一面之緣。

我以前推測他與莫老頭關系尚好,沒想到關鍵時刻,救于危難,甚至為我這個幾乎不相干的人,直面絕對有權勢的吾洲老頭。

如城下小芝麻官,對上掌中大惡臣...

一時百感交集,竟忘了要說些什么……才能勉強表達恩謝。

“說法?需要什么說法?”蔣摩臉上肥肉抖彈,掃視瑯寰臺上的人,多在吾笙螢那處停頓了幾息。

哼哧道:“她魏陵目中無人,不尊師不友睦,既不得同門所喜,也不中老師歡喜,大逆不道,不及時懲處,要留著過年?”

“吾老心如明鏡,難道能錯怪她不成。”

吾洲在楠木椅上坐了多時,方悠悠起身,在江長老及眾人注視下,擺出威嚴:“魏陵身為九雪殿弟子,不守《九雪規》,違背殿主意愿……”

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干脆捂住耳朵,說來說去就那幾句累不累。

“魏陵,殿試你舞弊登上殿主近身弟子之位,而今又在入院晉升考核搗亂,引得眾怒,原本莫老為長輩代你受過,在堇芳園只需待上今日,因你冥頑不靈,他,再添三日!”

“而你!跪下磕頭認錯,禁閉二個月便罷!”

這次,哪怕捂耳也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江長老手背緊繃,終是嘆道:“魏小崽,江爺爺……無能。”

“多虧了江爺爺,我才能免去皮肉之苦。”

心里波濤洶涌,道謝時,一簇簇怒火由下而上躥到頭頂,我反而是笑。

向著那眼高于頂的吾洲,陽光明媚地綻顏:“吾老師憑什么妄自做主?”

“憑什么?”吾洲不以為然地展開雙臂:“你問問諸位同門,誰有異議?”

雖耽擱了些時辰,但晉升考核還未開始,原本各自坐在通道的弟子們,均站立一旁欣賞著這場好戲。

是的,欣賞。

他們的眼神,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通通都充斥輕蔑之意,和...除之后快的激昂。

答案,不言而喻。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寒冷由心底滋生。

原來莫老頭說,他不可能護得了我一輩子,是真的。

他不在...我要作為自己的英雄,保護好自己。

“陵兒...”林纓纓搭在肩上的手很溫暖,可,暖和不了我逐漸冰凍的四肢百骸。

“吾老師,你別忘了,我是殿主親賜的!近身弟子!我如何,聽你的,還是...他的?你,算老幾?”

‘近身弟子,你算老幾’八個字,我咬得尤其重,尤其清晰。

“你!大膽大膽,無法無天,拿殿主他老人家來壓吾老!”蔣摩氣急敗壞。

“以為你近身弟子的身份,誰都承認?”吾洲大笑,刻板的面相忽然露放笑容,諷刺意味十足:“魏陵,看來你還是年輕氣盛,太不知天高地厚。”

“事情很簡單,若是看重你,殿主老人家便不會同意玉兒晉升考核,若不看重...”老東西意味深長地停頓。

杳玉應聲挺立,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鳳眼蔑視,在我腰間盯凝片刻,很快涌出嫉色:“老師,依玉兒看,您的懲罰,輕了些。”

“哦?”

她手指遠遠指來道:“偷了殿主的本命之物,更否罪加一等呢!”

一瞬間,數不清的目光紛紛落下。

我似那冥夜熒光,收攬所有昏暗。

“紫曇花翎篆煙筆!”吾洲老眼瞇起,聲音帶著無法形容的蠻橫。

“本來念你小兒,從輕處理,你倒好,好!竟偷了殿主的篆煙筆,這下你和你爺爺都脫不了干系!此事甚大,乃碧璽樓之外之事,不可叨擾殿主,魏陵,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還有什么話說!”他聲音轟轟,勢如雷霆,似聲聲敲打諸峰山石,激落一地碎末。

與此同時,老東西之前在碧璽樓外說的話轟然回蕩在腦海:

魏陵,他日我定有百十種手段讓你屈服,讓你尸骨無存……

“哈哈哈。”我張狂出聲,立刻摘下眾人盯在眼中,火熱注視的篆煙筆,于指尖靈活地旋轉,動作洋洋灑灑。

杜長淩將此筆給我的事,只有莫老頭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不知道該說他們不知者無罪,還是說他們太過自信,單憑這些亂七八糟所謂的“罪證”就想把我壓得死無藏身之地...太天真了點?

“偷么,沒看出來您老挺能扯淡,白的說成黑的,紅的說成紫的,當您是大染坊湯布料,五顏六色?”

為了讓我屈服老東西沒少下苦功夫!刁難莫老頭,陷我于如此境地,妙啊,果真是個說到做到的“正人君子”。

既然你要從我最在意之處毀我,那么我也要,從你最在意之處...毀了你!!

篆煙筆拿在手中,我揚眉吐氣,歪頭邪肆一笑,筆尖直指一女。

“杳淮顏!”

“你我,決一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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