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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序1.輕疊秋風

  • 微恙時光易輕疊
  • 危薇
  • 7949字
  • 2020-02-15 12:33:00

自序

時光飛逝,一去不回的是歲月,在這微恙的時光里,到底喪失了將記憶重新疊起來的勇氣。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會成為故事。想想初相識,青澀的面孔,靦腆的笑,空氣里滿是青春的味道。想想初相識,我們都是那么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離開,是另一種開始。

有時候,我們遇到了那么多人,他們經過了我們的生命,然后,又離開了,我們甚至沒有好好地和他們說一句再見。曾經以為,成長是撕心裂肺、聲淚俱下的,到后來才知道,并不是這樣的。有些成長是無聲無息的,或許是一個眼神、一個轉身、一句話,讓那些人明白了分別和重逢的意義,明白了陪伴和等待的可貴,然后輕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那樣的好時光到底是浪費了”。

成長到底是什么呢?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不同的答案。

我當初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沒有想過這個故事會有很長。最開始,我沒有耐心寫這個故事,草草結尾。現在看看,我怎么能寫一個這么爛的結局,所以便萌生了重寫和續寫的念頭。重寫并不是全部改寫,而是稍稍修改之前的篇章并且從那個我草草結尾的結局篇重新寫;續寫,是指故事并沒有結束,我曾戛然而止的結局,遠不是故事的結局。

或許,你會問,為什么你不喜歡之前的那個結局呢?

我想,我也不能確切地告訴你,到底是因為什么。

也許是一個眼神、一個轉身、一句話,也許是我明白了分別和重逢的意義,明白了陪伴和等待的可貴。沒有人會陪著我們一直走完這條人生路,何其有幸,在路途中,有這些人的出現,正因為他們,我們才原諒了這個世界對我們所有的刁難,也因為他們,讓我們在這個眷念的時光里有著最深沉的眷念。

明明在時間的長河里,這些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稍縱即逝的瞬間,留在了那些人的心里,那便是永恒。故事里的人物,他們的身上有著閃閃發光的地方,也有著一身鋒芒一身戾氣,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他們有著宿命般的緣分。其中的磨合、碰撞、矛盾,都使他們在時光的打磨下變得越來越好。

或許,你覺得這個故事太過平淡無奇、落入俗套;又或者這個故事讓你想到了什么,有些感觸。親愛的朋友,這都沒有關系,如果你喜歡這個故事,就耐心地看下去;如果不喜歡,就擱置到一旁。

最后,引用故事里的一句話,“在這微恙的時光里,青春永遠在時光的那頭望著他們,輕疊記憶,他們依舊是年少時模樣”。希望你們也如此,嘗遍人生百味后,依舊有著年少時不服輸的韌勁和讓人羨慕的笑容。

以此,為序。

2020.7.1

1.輕疊秋風

夜晚涼風習習,秋日的夜也有零星的“小眼睛”,路燈照在地面,似乎鋪了一層白紗。走出部門的辦公室,心里開始認真思索——“最美的、最真實的大學生活,該從何處尋找呢?”

鑰匙一插,輕輕一動,打開了寢室門。

“梓葉,回來了!”室友貝琪說。

“嗯。”梓葉放下會議記錄本,拿出桌子旁掛的一袋花生,“貝琪,吃花生嗎?”

“吃!”貝琪正在收拾她新買的化妝品。

這是一間五人寢,梓葉和貝琪的桌子是連在一起的。梓葉是下鋪,其余的室友是上鋪。此時,其余三個室友在床上。梓葉坐在椅子上,剝開一個花生,又剝開一個花生,她問貝琪:“貝琪,學校有什么有意思有代表性的組織或隊伍嗎?”

“合唱團啊,貝琪不是其中一員嗎?”上鋪的室友胡美奚說。

“對哦,貝琪,我去合唱團溜達溜達唄!”梓葉說。

“去合唱團干嘛?”貝琪問。

“宣傳部要拍攝最美最真實的大學生活,我不知道從哪里做切入點。”

上鋪的另一個室友徐家瑤也耐不住,也插了句:“合唱團最近又沒什么活動,日常訓練,沒有那么整齊,拍出的效果也不好!”

“也對,巧巧,你有什么好提議嗎?”梓葉問另一個室友。

“有什么問題問班長,班長是萬能的!”余巧巧翻了個身,說,“打電話,隨打隨接!”

全寢忽然很默契地大笑,班長麥深遇到這樣的“問題多多”的寢室,也是很無奈的。

“甚是同情麥深!”胡美奚說,“咱寢有什么問題都問他。”

“萬能班長!”徐家瑤起身,坐在床上說,“梓葉,你打!”

“大晚上的,給班長打什么電話!”梓葉又剝開一個花生。

“別呀!”貝琪拿出手機,打了QQ電話,“我給你打,你接!”

余巧巧“撲哧”一笑,說:“真打啊!”

“你說的!”梓葉聳了聳,接過手機,另一端接通了。

秋風吹動樓外的樹葉,樹葉與樹葉摩擦著,發出“簌簌”的聲音,樓外傳來了人群走動的聲音,估計是什么“隊伍”晚訓結束了。

“麥深,我是梓葉!”梓葉對電話另一端的麥深說。

“Good evening,Good evening!”麥深看了一眼手機,是貝琪的QQ號,而接電話的是梓葉,莫名覺得“攤”上了一個“難纏”的寢室。

梓葉剛開始覺得奇怪,一看手機,發現沒打錯,于是她故意咳了咳,說:“Good night,Mr.Mai,I'm?sorry?to?bother?you?at?night.?I??really hope?you?could?do?me?a?favor,I really want you can help me!”

“What?”麥深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英文,“什么事情?”

麥深的手機中傳來了他室友古怪的聲響,而梓葉的室友早已經樂不可支。梓葉說:“怎么不說英文了,雖說英語差,但是呢……”

“不重要,練練英文,你剛剛說什么,我實在聽不懂!”麥深輕呼一口氣說。

“我想問你個事情。”

“你問!”麥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而他的室友開始大聲地唱歌,似乎是故意的。

“你室友好吵!”梓葉抱怨道。

“你別管他們!”麥深說,“你問,我剛剛準備洗澡的。”

“就是你知道學校有什么代表性的‘組織’或者‘隊伍’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麥深問。

“宣傳部需要拍攝最美最真實的大學生活的照片。”梓葉解釋道,“但我并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找,最好是拍著好看的,有統一服裝的最好。”

“你要求可真高!”麥深想了想,“我知道,有兩支隊伍好像每天都有訓練!”

“什么隊伍?”梓葉微微皺眉,每天從樓下傳來的腳步聲,說話聲,十有八九來自晚訓的隊伍。

“好像一個叫‘糾察隊’,一個叫‘儀仗隊’!”麥深說。

“聽著蠻熟悉的。”梓葉問,“那我怎么才可以找到這兩支隊伍。”

“我不是萬能的啊!”麥深的語氣透著“悲苦”,“我再不去洗澡,就要停水了!”

“好吧,好吧,你去洗澡吧!”梓葉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貝琪,“你們笑什么,打個電話而已。”

“怎么都有英文?”貝琪問,“外國來的孩子啊!”

梓葉忍俊不禁,說:“誰知道班長抽什么風,非要給我說‘Good evening’,我當然得用英文回他啊!”

“上午的時候,因為填表,咱寢打了兩個電話,下午的時候又兩個,晚上再一個,麥深今天接了咱寢五個電話!”貝琪說。

“可憐的麥深啊!”胡美奚不禁感慨。

“我估計咱寢會被麥深拉入黑名單!”梓葉說著便又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

“又怎么了?”麥深問。

“早上在圖書館的是什么隊伍,我晨跑的時候‘瞟’過一眼?”梓葉問。

“應該是‘糾察隊’!”麥深輕嘆一口氣,沒人知道他此時的無奈,“木樂泉是‘儀仗隊’的。”

“好的,謝謝班長!”梓葉就知道班長什么都知道。

“六個了!”貝琪微微搖頭,剝開一個花生,便笑了。

“糾察隊”是一支“半軍事”化的隊伍,周一至周五按時六點半早訓,此外還有晚訓,由于各種原因,晚訓的時間有變動,近期是晚上九點半。在這屆中,糾察隊的學長學姐有一些成為了“學生教官”,帶領新生軍訓——翻看著微信公眾號的信息,梓葉覺得“糾察隊”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拍攝對象”。梓葉問過班上的人,沒有人在糾察隊,之前本來是有的,但因為訓練強度大,而選擇了退出。梓葉唯一能夠獲得的信息只是“糾察隊”的官方QQ號以及微信公眾號。

上完高數課,梓葉便把木樂泉攔住,著實把木樂泉嚇了一跳。

“木樂泉,問你一個事情!”梓葉說。

“什么事?”木樂泉“驚魂未定”,輕輕吁了一口氣。

“你是‘儀仗隊’的?”梓葉倒是分外不含糊,直接進入到了主題。

“是的,你問這個干什么?”木樂泉心中生出一絲戒備,他問。

“不要緊張,我能干什么,就問問儀仗隊訓練是在哪里?”

“南大門國旗臺那。”木樂泉感到很奇怪,梓葉怎么對“儀仗隊”感興趣。

“時間?”

“下午四點半,最近有晚訓,九點半。”木樂泉如實回答,“周一要升旗,周三要和學生會的一起晨跑。”

“行,謝了!”梓葉笑了笑,“走了!”

有時候做一件事情的理由是很簡單的,然而,似乎命運總喜歡捉弄年輕的他們。當天微亮的時候,梓葉就來到了圖書館門前,因之前已經到QQ上和糾察隊的官網負責的學姐說好,可以讓她來拍照,她便“單槍匹馬”地來到了圖書館門前,可后來的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空氣中帶了一絲泥土的氣息,圖書館兩旁的銀杏葉正在由綠變黃。花壇中的綠葉抖擻抖擻身子,震落幾顆水珠。桂花樹傳出了淡淡的清香,似有似無。來學校湖邊打太極拳的老人正慢慢經過,打掃衛生的阿姨正掃著圖書館和館后湖之間的小道。一只鳥在空中飛過,而梓葉的心中的弦在看見糾察隊隊員的那一刻,瞬間被撥動了。世界可真小,自上次在軍訓換鞋子的時候,隔著人群瞟到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梓葉看到一個跟自己有極深淵源的人,也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為什么在那個夏天他們沒有告別,因為他們還會再見。濃密的眉毛,瘦瘦的臉龐,以及那一雙深邃的雙眼,賀淵華依舊是那副模樣,只不過,此時的梓葉不想與這個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糾察隊的確有很多人,他們的每支隊伍都有小隊長,一個小隊一個小隊,梓葉估計有六十多個人,而今天負責早訓的是一個學長,樣子顯得很有“威嚴”,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讓梓葉覺得有些害怕。人就該多笑笑,多好,那么嚴肅,讓梓葉不禁懷疑是不是欠這個學長的錢。

秋風拂過湖面,湖面上泛起陣陣波浪,一層接著一層,欲將掩蓋欲走的風。糾察隊正在進行“站軍姿”的訓練,梓葉給自己鼓了鼓氣,“臨陣脫逃”可不是她的作風。

“學長,打擾一下,我是宣傳部的小干事,我想拍攝糾察隊的日常訓練的照片,之前我已經和糾察隊的一個學姐說過了。”梓葉說著,心怦怦直跳,學長的眉頭苦皺到一起,讓梓葉感到有點“害怕”。

“你等一下,我先帶他們晨跑!”學長似乎不想讓這個“不速之客”打擾到他的訓練,故意找借口離開,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同意的意思。梓葉撅了撅嘴,她趁他們晨跑的時候,想給那個學姐打電話,卻發現無人接聽。掃帚“簌簌”地與地面發出摩擦聲,梓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說來也奇怪,那個學長帶完晨跑后,又開始了站軍姿,不過換了個地方,站到了直達南廣場的那個花壇邊沿。趁著這個機會,梓葉又向前走,和那個學長講。

“學長,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訓練的,只在一旁。”梓葉在極力說服這個“固執”的學長,“我真的事先問了糾察隊的一個學姐。”

“你現在可以拍!”那個學長的眉頭又苦皺著,勉強回答。心想:這個人可真難纏。

可當梓葉滿心歡喜地拍照時,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么只是站軍姿?帶著疑惑,她便又跑去問那個學長:“學長,糾察隊不是有其它訓練內容嗎?”

“我只允許你拍你目前看到的。”學長的回答倒是直接。

“好吧!”梓葉明白了話中之意,她再不走就顯得無趣了。她心想:難不成我對糾察隊還圖謀不軌啊,學長,你看著吧,我不會輕易放棄的。與此同時,另外一件事情讓梓葉感覺到莫名可笑——賀淵華,竟真的和她在同一所大學。

命運總是在你最年輕的時候捉弄你,這讓很多人不明白,這到底是命運的友善還是命運的殘忍。查看天氣,下午的風剛好,適合放風箏,一個三角形的“魚”風箏壓在箱底,正好趁著下午沒課,出來透透氣。貝琪因為合唱團的訓練,已經出了寢室;余巧巧因為班服班徽表演的訓練,也出去了。胡美奚和徐家瑤約著去看電影,梓葉沒有興趣,就婉拒了邀請。

去什么地方放風箏呢?操場比較遠,在學校的最西邊,說不定有人要練足球,那草坪上就不可以放了;去南大門吧,又近又空曠,聽木樂泉說儀仗隊會在那里訓練,今天在糾察隊“碰了一鼻子灰”,梓葉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到儀仗隊做“不速之客”了。一番心里斗爭后,梓葉還是去了南大門。南大門的國旗臺附近很空曠,叫南廣場,在國旗臺的前方是一個噴水池。這個池子什么時候有噴泉,梓葉也不知道,她記得第一次到學校的時候是有噴泉的。四點半訓練,現在三點半,大不了,儀仗隊訓練的時候,再撤,應該不會“搶了地盤,弄得不愉快”。

起風了,隨著線越放越長,風箏越飛越高,從南大門的最南邊一直跑,跑到了直達北面的圖書館門前,一圈又一圈地纏繞細繩,像極了生命里的有些人,注定要糾纏不清。隨著風箏的飄蕩,風越發的大,直到不需要跑步也可以將風箏放得很高。旁邊有許多剛上完實驗課穿著白色大褂的學長學姐發出贊嘆的聲音,夸風箏放得很高,就連外國的朋友也用英文表揚道。跑著跑著,汗微微弄濕了頭發,而梓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開心。因而,她忘記了時間。

從圖書館跑了回來,來到了南廣場,側著身跑著,向國旗臺一望,果真有一些人坐在了噴泉的邊沿上。風勢正好,梓葉不愿意收線,而且,她覺得南廣場這么大,她不會妨礙到儀仗隊的訓練。風箏線已經放完,線緊繃著,無需做什么,風箏就已經變得很小很小。

“國旗儀仗隊”為“儀仗隊”的全名,原名為“國旗班”,以前也是屬于“糾察隊”的,但后來由于訓練內容的差異,而漸漸形成了獨立于糾察隊的一支隊伍。現在的他們不是真正的隊員,只是預備隊員,在成為正式隊員前,他們有很艱辛的訓練,有多么艱辛呢,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早起晚睡。“儀仗隊”查完到后,第一個訓練內容是跑步,梓葉邊拉線邊假裝“不經意”向國旗臺望去,估計有二三十人的樣子。意料之中,看到了木樂泉;而意料之外,梓葉看見了一位故人。顴骨微凸,臉上長了些痘痘,而那雙眼睛依舊藏著故事,樣子與初識不差分毫,他叫恒子默。為什么這樣一個淵源極深的人依舊會出現在生命,那時,梓葉已經徹底對緣分折服了,都說高考不在于如愿以償,而在于陰差陽錯,默契地選擇同一所大學,是不是真的應該感謝緣分呢?

重逢的人會再次重逢,重逢之后,只剩下手足無措。恒子默與賀淵華是三年的同班同學,梓葉與他們只是相識于高一,因高二文理分科而不同班,但是同是理科班出身。其中的淵源,怕是道不明白,自己也說不清楚。風箏軸掉到了地上,線被風吹動,線拉著軸,向前方跑。梓葉回過神,趕忙向前面捉住線,那一刻,心里早是萬般滋味。

“要不要這么喜劇,你們都在同一所學校?”則媛在電話里說。

“我怎么知道他倆都選這個地方,真的是默契。”梓葉回答,“我現在都不知道見面該不該說說話,打打招呼。”

“這說明就是‘緣分’,得珍惜。”則媛在電話里發出一陣輕笑,“不過,這緣分……”

已是晚自習后,梓葉在路燈下來回走動,給則媛打著電話。影子由大變小,再由小變大,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吹動了樟樹葉,路燈將她的心事毫無遮掩地展露。

“我問了別生氣,要是毛玄銘和你在同一所大學,你會怎么辦?”

“涼拌,不可能放一百個心!”則媛的話語稍停頓,砸了咂嘴,“不見的好,我是不會打招呼的,尷尬!”

風越發地冷,掛了電話,雙手不自覺地搓了起來,此時,她讀不懂別人的故事,也看不懂自己的故事。毛玄銘之前說過,如果以后碰到則媛,他肯定會打招呼的,畢竟事情都過了那么久了。毛玄銘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卻不知道,則媛不會。

手機響了,炅珞打來了電話,著實“嚇”了梓葉一大跳。“喂,炅珞!”梓葉接通了電話,她走進了室內,外面的風確實有些冷了。

“有空不?”炅珞問。

“有!”梓葉覺得又有“情況”了,剛剛在打電話,沒有看到炅珞發的消息——炅珞和陳空似乎又有矛盾了。

“最近好煩喲!”炅珞說。

“同感同感,怎么呢?”梓葉問,她不禁覺得這真是一個“多事之秋”,一個一個的哪里有那么多問題,剪不斷理還亂。

“我和陳空分了,徹底分了!”炅珞說的有些傷感。

“為什么呢?”梓葉還是走出了室內,她怕打電話打擾到室內讀書的人。

“還能為什么,我覺得他太過分了,就因為我和一個異性關系好,他就覺得我對感情不專一,我承認,我的確對那個人有些意思。”

“好好和他說清楚唄!”梓葉說。其實,梓葉也不是特別明白現在的情侶吵架的理由總是莫名其妙。

“說什么,分都分了,QQ,微信,電話號碼全都刪了,都發動態,說分手了!”炅珞的語氣中分明有不舍。

“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從高中到大學,這么好的一個人。”

“我也知道他好啊,他特意坐火車回來和我說清楚,還一個勁地挽留我,可他隨便翻看我的手機,我的密碼他都知道,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唉,也對!”梓葉說,“我問問呢,要是單庸和陳空讀同一所大學,你會怎么辦?”

“不可能的!”炅珞哈哈大笑,“我和單庸早就結束了!”

“我是說如果!”

“不怎么辦,當做沒看見一樣,互不干擾,相安無事!”炅珞問,“怎么突然問這個?”

“別說我,說你呢!”梓葉換了話題,“陳空人很好的,你該好好珍惜!”

一陣冷風襲來,梓葉又打了一個哆嗦,因為走動,手機信號變得不穩定。梓葉的臉因風吹著而有些發疼,耳朵早已經是冰冷冰冷的了。

“你知不知道,他走之前說了什么?”炅珞問。

“說了什么?”梓葉發現另一端沒有聲音,信號已經變差,無法再打QQ電話,剛想重播,卻看到了炅珞發過來的消息——他說的太肉麻了,我說不出,發消息給你。

梓葉打字;“好!”

“他說他愛我。”炅珞繼續打字,“不聊了哈,我想靜會兒。”

輕嘆一口氣,空氣中多少有些唏噓的聲音,梓葉無法評判這份感情,因為她對自己的事情都束手無策。她實在有些冷了,去教室接了點熱水,鬼使神差的想法,讓她想問問單庸。

“我加你的時候直到現在,發現你的昵稱還是很久以前的那個。”梓葉發QQ消息給單庸。

“吳奈?”單庸回復了消息。

“是的,無奈,吳奈。”

“理科生,沒文筆啊!”

“無可奈何。”

“你是要我改網名嗎?”單庸問。

“不是,我隨便說說。”

“你是梓葉本人嗎?”單庸問。

“是,有什么問題嗎?”梓葉問。

“昂。”

“我看到了一個故事。”

“問題不大問題不大。”單庸回答上一個問題。

“就想到了你,真實故事。”

“悲劇喜劇?”

“沒有結局,不悲不喜。”

“說說唄。”單庸并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女主是炅珞。

“就是一對情侶,從高中走到了大學,到大學的時候和平分手了,不悲不喜,只是有點遺憾。”

“年輕嘛,不懂事。”

“就是這個故事啊”

“錯過了才會珍惜,經歷了才會成長。”

“經典!”之后,梓葉發了一個表揚的符號,再發了句,“那要是命運給了你珍惜的機會,你會怎么珍惜?”

“穿越時空?”

“回答。”

“怎樣的機會呢?”

“就是你明白了一切,去找對方道歉,對方最后原諒了你的一切過錯,然后,你會做什么?”

“不會的,她不會原諒我。”

“我說的是,原諒了之后。”

“以后就是好朋友啦。”單庸的回答讓梓葉有些詫異,但也在意料之中,三年前的單庸,說什么也不會講出今日這番話。

“你只想和她做朋友嗎?”梓葉不解地問。

“我配不上她,以后重來的話我心里過不去。”

“為什么?”梓葉繼續問。

“畢竟,對她造成了那么重的傷害。”

“原諒你了。”

“其實,我做的那些幼稚的行為,只是想挽留她,讓她回頭看看我。”

“不應該珍惜嗎?”梓葉問。

“她有人珍惜了,默默祝福才是我最后應該做的。”

“如果對方是單身。”

“沒有如果。”單庸的回答句句在理。

“你還會選擇祝福嗎?”

“我不想回到高中的狀態,好不容易熬過那‘兩年’。”

“不是,是以后,你怎么斷定今后的人生再無關聯。”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單庸的話很實在,不容反駁。

“放手也是一種成全。”梓葉同意對方的回答。

“唉~”

“那是她想重新來過呢?”

“你知道那兩年我怎么過來的嗎?”

“不知道,但每一個人都沒有過得很容易。”

“自殺未遂2次,離家出走夜不歸宿8次,每天都是想這事。”

“那你怎么活下去的?”梓葉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只知道當時的炅珞情緒極其不穩定,稍稍觸碰都是崩潰。

“要不然怎么會去單招那個鬼地方。”

“你有沒有想過”

“我慫了”“我還年輕不想死”“活著挺好的”“平平淡淡的”

“不是,是因為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人生至此而已”“對嗎?”

“好吧,其實我怕疼”“別揭穿我好不好,我不要面子啊”

“不要緊,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你依舊會選擇祝福嗎?”

“時光回到高中就不會。”

“彌補不如珍惜。”梓葉猜到對方的回答。

“可是,人各有志吧,我沒臉見她,我臉皮薄。”

“那就祝福吧!”梓葉覺得這是他們這個故事最好的結局,而她的故事不是。

“感情這事,不好說不好說嘞。”

“性格不同吧”“我困了”

“去睡吧”“晚安”

“嗯嗯”“拜”

關上手機,梓葉無力地趴在桌上,大腦頓時像糊了的電線一樣,又亂又危險。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想明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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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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