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帆一下得到了兩千五百元，這是自己生平掙的第一筆錢。
她決定把每次所得的抽成，再五五分開，一半用于打獵宣的營銷費用。
另一半用來犒勞自己，畢竟自己也挺賣力。
找出一個筆記本，記下了這筆賬。
回到宿舍，帶著一大包零食，往桌上一甩。
“姐妹們，第一單生意旗開得勝，隨便吃！”
一幫人呼啦呼啦跑上來。
“以后你們也得多宣傳咱們群，跟姐混，有糖吃！”
“帆姐威武！”
“帆姐萬歲！”
看著這幫阿諛奉承的姐妹，丁帆心里樂開了花。
當然，零食錢算在營銷費用里。
……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跑去彭爺爺家。
可段莫非不在，撲了個空。
就在半小時前，段莫非接到譚正明的消息。
“這只陰陽眼太管用了，發現了大量獸鐵，并采取了及時的措施，大大避免了給市民帶來不必要的損失！”
譚警官這是有事找我。
“可我一個人畢竟人單力薄，可不可以幫我們研發些工具，讓普通警察就可以看到獸鐵？”
由于體外在他人身上煉豆存在黑化的風險，不能直接開啟其他警察的陰陽眼，段莫非已經想好了辦法，知道譚警官一定會需要。
“警察署打算采購一批警具，初步預算十萬元，你可以不可以幫幫忙？”
“沒問題，你發我定位，我現在就過去，我還需要那頭切刀豬！”
趕到警察署技術科，看到切刀豬還生龍活虎。
切刀豬周身依然包裹著紫色的火焰，與室內明亮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
陰陽眼并不需要開啟關閉，一直存在，這樣就不會錯過偶爾出現的邪惡鐵獸與獸鐵。
“你們喂過切刀豬嗎？”
“喂過豬伺料，因為技術科還要研究使用，還是活著比較方便！”
“那就好！”
段莫非簡單把自己的思路和譚警官陳述過。
譚警官對身旁女助手耳語一番，女助手轉身出去。
段莫非手持一根大劑量注射器，開啟透視眼，插進切刀豬大腦，將活化細胞慢慢吸出。
很快，豬腦中的活化細胞減少了，豬原本血紅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紫色的火焰小了很多，只是緊緊裹著豬的皮膚，貼身蠕動。
他并沒有把全部活化細胞抽完，留了一些，不久這些細胞又會充滿豬腦。
豬也安靜了很多，顯出一些動物本能的柔軟。
“這把切刀還是取不下來？”
“取不下來，切刀長上去就下不來了，是不可逆的！”
“哎，也可憐了這頭豬！”
譚警官有些傷感，為這頭豬的命運抱不平。
“等研究完了，還是讓它死去吧，也好讓它安息！”
“嗯，會把它和犧牲的警犬葬到一塊的，這切刀豬已經立了不少功勞！”
女助手又回來了，抱著一個小紙板箱，里面是一百副墨鏡。
段莫非把這些墨鏡放進一個塑料大容器中，倒進從切刀豬頭取出的活化細胞。
開始煉豆。
鋼豆不停穿梭在墨鏡與活化細胞之間。
半小時后，活化墨鏡完工了。
譚正明看到這些墨鏡上也漂浮著紫色火焰。
紫色火焰跳動著，火苗沒有方向的不停搖擺，像一堆起舞的小幽靈。
“這也是邪惡的獸鐵？”
“那你們就把它用到正途吧！”
“不會傷人？”
“不會，只會讓普通人也能看到邪惡！”
譚正明皺皺眉頭，不想也要用這邪惡的力量去維護正義。
伸手從紫色火堆里拿過一副眼鏡，遞給女助手。
“戴上試試！”
女助手看著這普通的墨鏡，又看看譚警官。
優雅地扶去耳邊的頭發，戴到眼上，并無異常，剛轉過切刀豬，嚇了一跳。
“這……”
女助手纖細的手指捂著嘴，臉都變色了。
“看來起效了！”
“這……”女助手還在不斷結巴。
“看來效果還不錯！”
女助手終究緊張地沒說出話。
“這墨鏡會死嗎？”
既然這墨鏡也是獸鐵，活化細胞就應該可以死亡，而變成普通墨鏡。
“要經常放在細胞培養液中。讓墨鏡也吃個飯！”
“每次可以使用多久？”
“這我還不太清楚，幾個小時吧，我也需要你們的數據。”
“好的，太感謝了！”
帶著十萬元，段莫非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丁帆還在彭爺爺家看著口紅老鼠，看個不停，覺得這小老鼠也有些可愛。
回家路上，段莫非騎在自行車上，人車合一，風馳電掣。
他在想，剛才回答譚警官的一個問題是不是太草率了。
“取不下來，切刀長上去就下不來了，是不可逆的！”
可自己和自行車的合分是自如的。
切刀豬、沖擊鉆牛為什么就不能和切刀、沖擊鉆分開呢？
自己細胞活化后，身體有了彈性，而后也可以物化。
說到底，細胞長長的尾絲可以長可以短，也可以看做一種彈性。
而自己可以有意識地控制這些尾絲的長短，物化后還可以和物分開。
切刀豬和沖擊鉆牛就沒有意識和物分開。
它們沒有想過要分開！它們壓根就不會“想”！
人是唯一有意識的動物。
普通動物只有本能而無意識。
而鏡片穿山甲和冰箱野豬是明顯有意識的。
這些大型鐵獸與人一樣達到了飛躍的一步——進化出意識。
這樣看來，獸鐵只是在軀體上更先進，僅僅是軀體上。
想著想著，就到家了。
丁帆看見段莫非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跑過去，一臉哀求。
“可以帶帶我嗎？”
“怎么，又有委托？”
“沒有委托就不能找你嗎？”
“上來吧！”
段莫非帶著丁帆在門前騎自行車畫著圈圈。
遠處的大垃圾山已經沒了，這幾天段莫非沒注意，感覺垃圾山突然就沒了。
騎著自行車就去工地附近逛逛，開啟透視眼。
原來已經把垃圾都埋在了地下。
又去其他幾個垃圾山看了看，也是同樣的處理。
丁帆坐在自行車后座上一言不發。
看完最后一個大垃圾山，來到山腳下。
干脆，段莫非帶著丁帆騎上山。
沒有路，那就騎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