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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與祖曉強一起辦案

在協助姜巧巧辦理唐強案件的同時,蘇啟航也跟著祖曉強辦了一起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的案件。

自從不再和申知策律師一起吃夜霄以來,蘇啟航和申知策律師之前的關系變得有點兒微妙。兩個人一下子從無話不說的朋友,毫無過渡地成為公事公辦的上下級關系,可能都有點兒不太適應,于是不約而同地避免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種默契體現到工作中,就是蘇啟航這段時間基本上都跟著祖曉強一起干活兒。

祖曉強在申知策律師團隊里是一個有點兒特殊的存在。他雖然現在還不是合伙人,但本人的業務量卻已經滿足了知策中天所對于初級合伙人的創收要求。所以,他在團隊里相對獨立,跟申知策律師更多地像是一種緊密合作的關系。

申知策律師只有重大案件需要多個能夠挑大梁的律師具體辦理時,才會占用祖曉強的時間。當然,對于申知策律師來說,這種重大案件數量也不算少,但因為有蔣曉蔓和歐陽飛兩員大將在,所以平時祖曉強辦理自己的案件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這個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的案件就是祖曉強自己的案件。祖曉強因為之前多次與蘇啟航一起辦案,覺得蘇啟航能力很強,人也好相處,合作起來非常愉快。所以,他向申知策律師提出,想讓蘇啟航在沒有其他安排的情況下,協助一下他。

祖曉強跟申知策律師提的時候,正是申知策律師以為蘇啟航刻意回避跟他單獨相處的時候。申知策律師非常不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覺得祖曉強這個提議非常及時。祖曉強是個非常優秀的法律人,蘇啟航跟著祖曉強能夠學到很多東西,所以,申知策律師很爽快地答應了祖曉強的提議。

祖曉強高興之余,也有些疑惑。他本來也是試試的想法,沒想到申律師會這么痛快地答應。在他看來,蘇啟航是申知策律師準備自己帶起來的愛徒。

帶著這個疑問,祖曉強在帶著蘇啟航出差去見當事人的路上,忍不住問她:“你和申律師之間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兒?”蘇啟航臉色不自覺地有點兒難看和尷尬。

“別誤會。”祖曉強意識到這個問題存在歧義,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所里那些流言,我也聽說了一些。那些我是不信的。不過,之前感覺申律師在用心培養你,親自帶著你做案子。最近,好像不一樣了。所以,我才問。我是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做了什么事兒,得罪了老大,或者出了什么差錯,讓老大對你失望了,那在所里的前景可就不妙了啊!”

“謝謝!沒有你擔心的那些事兒。”蘇啟航勉強笑了一下,回答道。

“哦!我想也應該不會有。你這個人性格隨和,能力又強,不可能得罪老大,或者令老大失望啊。”祖曉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盯著蘇啟航的眼睛,追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蘇啟航別過臉去,道:“你別問了!沒有什么事發生。”

祖曉強聳了聳肩,想了下,最后還是嚴肅地看著蘇啟航道:“我跟申律師打了多年交道,雖然沒有深交,但對他的為人還是多少有些了解。如果真有什么誤會,你要早點兒跟他說開。別讓他覺得你跟他不是一條心,讓他覺得不舒服。”

蘇啟航對祖曉強感激地點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找機會跟申知策律師解釋清楚的。”

祖曉強見蘇啟航聽進去了,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跟蘇啟航介紹起了案子。這起案件是祖曉強的一個哥們兒介紹的。這個哥們兒從京城機關里辭職后,回了老家上海。沒多久,經人介紹進了兩個大學在校生創立的公司。

這兩個在校大學生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在綴學創業被鼓吹的氛圍下,兩人也搞了個互聯網加廣告的初創公司。公司的主營業務模式是通過開發的一套軟件,使用惡意代碼修改互聯網用戶路由器的DNS設置,進而使用戶登錄導航網站時自動跳轉到他們設置的客戶網站上,按導入用戶流量向客戶網站進行收費。

祖曉強的同學畢竟之前做過偵查工作,雖然不懂互聯網,但直覺這種模式不妥。在勸阻兩位大學生失敗后,他就退出了這家創業公司。后來發展果然如他所料,這兩個大學生在一年后被公安立案了,最后被以涉嫌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公訴到當地法院。

兩人出事后,想起了祖曉強的同學當初的話。于是,傳話給家里人,讓祖曉強的同學幫助介紹律師。祖曉強的同學就向他們的家人推薦了祖曉強。

祖曉強本來并不想接這個案子,感覺太小了,涉案金額都沒超過100萬,而且事實也非常清晰,感覺律師有所作為的空間不大。但架不住好哥們兒的強力說服,同意了下來。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促成祖曉強決定接受委托的重要因素是,這兩人中有一位是個富二代。這位富二代的家人,在跟祖曉強律師通了電話后,對祖曉強律師非常認可,非祖曉強律師不請,并且讓祖曉強對律師費隨便開價。

祖曉強直接報了個一審、二審各60萬的高價。富二代的家人一絲猶豫都沒有,協議都還沒簽呢,就直接要了所里的賬號,將一審律師費給打了過來。

祖曉強帶著蘇啟航到達上海后,先跟同學接上了頭。在跟著同學一起見了那位富二代的家人后,他和蘇啟航拿著授權委托手續,馬不停蹄地去會見了這位富二代。

富二代在里面已經呆了快半年了,人明顯精神萎靡。可以想像,這位從小就從來沒有受過苦,從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切換到沒有自由、多人同屋、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狀態,對于他來說肯定難以適應。

這次會面大部分時間在給富二代做心理輔導,有限的詢問了案情的時間倒也很有收獲。據富二代交待,他實際上就是個財務投資人,軟件設計、公司運營都是另一個人負責,之所以拉上他一起創業,就是因為他們家有錢,可以提供資金支持。

富二代交待的這些情況,雖然在隨后從法院閱卷取得的材料中有記載,但相關部門顯然并沒有著力去收集證明富二代罪輕的證據,將二人作為共同主犯對待。

祖曉強安排蘇啟航起草文件,他自己則開始打電話約人。經過在上海三天的努力,祖曉強成功的促成了相關部門去調查可以證明富二代罪輕的證據。在罪輕證據的支持下,富二代最終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

富二代和家人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們沒有奢望無罪,能夠不吃牢飯,已經讓他們非常滿意了。

在從上海啟程返京的機場侯機時,蘇啟航意外地接到了申知策律師的電話。申知策律師讓她到京后,找他一趟。

在從上海啟程返京的機場侯機時,蘇啟航意外地接到了申知策律師的電話。申知策律師讓她到京后,找他一趟。

蘇啟航一路上心思不定,忐忑不安。到了所里,已經是晚上九點,蘇啟航透過玻璃隔斷,看到申知策律師坐在辦公室里翻閱著一份文件。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手輕輕地敲門。

申知策律師抬起頭,看到是蘇啟航,臉上滑過一絲微笑,招招手,讓她自己直接進來。

蘇啟航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去,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臉上故作輕松地看著申知策律師,等著他開口。

申知策律師抱起胳膊,玩味地打量著蘇啟航。在蘇啟航臉上裝出來的輕松已經眼看就要崩潰的時候,他笑了,開口道:“小蘇,說吧!對我,你有什么不滿?”

“不滿?”蘇啟航一揚眉毛,趕緊解釋道,“沒有啊!我對您沒有任何不滿!您誤會了!”

“既然沒有,”申知策律師皺了皺眉頭,繼續道,“那為什么刻意躲著我呢?”

“我……”蘇啟航咬了咬嘴唇,猶豫再三,最后一咬牙道,“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跟您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

申知策律師聽了,心里又好氣,又好笑,問蘇啟航道:“我跟你有不正當的關系嗎?”

“沒有!”蘇啟航不假思索地點頭道。

“那你管別人說什么干嗎?”申知策律師下意識地伸手想敲一下蘇啟航的額頭,不過,距離有點兒遠,未能如愿,伸出的手順勢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有點兒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這個小家伙啊,臉皮太嫩,想得太多!這對做律師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當律師要臉皮夠厚,心里夠強。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不違法,你管別人怎么想,怎么說呢?累不累啊?我還以為,是我做了什么事兒呢?原來就是點兒流言,你就當回事兒了!這可不行啊,你讓我很失望!”

蘇啟航被申知策律師說得非常不好意思,自己也感覺自己真是太玻璃心了。不過,她成長的環境塑造了她今天的性格,她從小到大被教育地是要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慣性驅使下,她還是忍不住認真地看著申知策律師,反駁道:“可是,我們是生活在人群中的,別人的看法會影響其他人對你的評價,最終會影響到……”

申知策律師揮手打斷了蘇啟航的話,順勢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坐到了桌子上,俯視著她,嚴肅地道:“那些腐朽的思想,你得趕緊丟掉。你要記住,人只能活一輩子。這僅有的一輩子,要為自己活,不是為別人活。要活的順心意,順的是自己的心意,讓自己活得問心無愧,活得自在。懂嗎?”

蘇啟航下意識地點點頭,但眼神還是有點兒迷茫。

申知策律師有點兒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趣,興趣索然地說道:“算了,以后經歷得多了,你自己會想明白的。”然后,他揮了揮手,示意蘇啟航可以走了。

蘇啟航黯然起身離開,心中有種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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