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寧撥通語音，傳來了王大陸有些模糊的聲音。

“左小寧，你可以啊。”

“那是。”

雖然左小寧夸獎的話聽多了，但又有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你果然是可塑之才，對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我現在決定告訴你。”

“圍城里找人的事嗎，你說吧。”

“這個人沒有名字，代號X。”

“這特么怎么找。”

“要是沒有難度，我也不會交給我們廢城的牛人。”

“這倒是，我只能說我盡力。”

接著對面就變成了忙音。

這件事左小寧左思右想，還是得告訴蘇恩。

聽魯大師的說法，這蘇恩老師大概率是圍城派到廢城的臥底，既然蘇恩老師讓他通報王大龍的事。

他老實通報便是，萬一這王大龍真有問題，自己也好脫開干系。

考試通道已經收緊，左小寧現在的機會只能跟蘇恩他們擰在一起，找到可疑線索。

這王大龍不就是送上門的線索。

已經清楚的答應完王大龍，左小寧又撥通了蘇恩老師的語音。

“蘇恩老師，我有事要告訴你。”

“你說吧小寧。”

“王大龍讓我幫他找圍城代號X的人，你可有線索。”

“代號X，沒有。謝謝你的通知，后續有事情繼續通知我。”

“那是當然的，誰會和錢過不去。”

“？”

左小寧險些暴露，自己隨便打岔把這件事遮過去。

劉大強已經從外面逛回來，提了兩兜衛生紙。

“小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趕緊的。”

鬼畫符的糟蹋了一兜衛生紙，左小寧手腕酸疼，實在是寫不動了。

癱在沙發里，像攤爛泥。

“大紅人，這還有一兜紙呢。”

左小寧連動都沒動，劉大強也算識趣，把簽名收拾好，嬉笑著進了自己屋里。

“為了防止你把簽名紙當成廁紙，我還是放我屋里吧。”

左小寧依舊沒動，因為魯大師的話，他開始有點發愁，要是自己找不到任何線索，那不就進不去圍城了，不過看在自己技能超群的份上，多少也能網開一面吧。

左小寧也不想多想，干就是了。只是略微替王醫師惋惜，花了這么多錢，幻想了這么久，大概率會幻想破滅。

一早就去了王醫師那里，當然得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進，為了避開人群，左小寧還沒開門就溜過去，但已經有人開始排隊。

這粉絲還真是要命。

左小寧全副武裝混入其中，等到開門直奔診室。

“哎，這人有病吧，怎么加塞。”

“怎么沒人管啊。”

左小寧雖然包裹的嚴實，但是陸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昨天他被追的那么慘，也算解氣，今天他能來她還是挺高興的。

陸璐：“這是我們新招的員工。”

左小寧躲進診室，才摘下口罩大口呼氣。

“小寧啊，你還真來了，我還說呢，現在這情況你要來報道，這幫人得把你吃了。”

“我看我在你這賣簽名，那生意絕對好。”

“可以啊，前提是必須看病才能拿簽名，你不知道，這天天看著排著挺多人，大多數都是來湊數的。”

左小寧想起自己昨天簽的那一卷衛生紙，立馬來了想法。

“你等著，這事就提上行程了。”

叫劉大強跑腿一趟送來東西。

左小寧敞亮的坐到了前臺位置。

這剛才還在抱怨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左小寧來了。”

本來還算整齊的隊伍，一下亂了陣型。

陸璐立馬成了秩序維持者，“大家別急啊，慢慢來，只有看病的人才能領簽名。”

這有病的沒病的都開始看病，王醫師要發財了。

要不是剛才談好了提成，左小寧也不會這么賣命。

主要還是因為最近靈氣值不增反減，有些鬧心。

拍上竊取+好人卡，看著眼前龐大的人群和無數的好言好語，左小寧展示出自己偶像的微笑。

“慢慢來，大家不要著急，都能看病。”

王醫師的診室那不能叫看病，只能叫流水席，基本就是打個招呼就出來的程序，但診金當然還是要交的，這說白了就是變相的偶像變現。

左小寧也是第一次知道，不但能簽名簽到手軟，還能遞衛生紙遞到手軟。

手指已經麻木，就差喚出機械手臂。

一卷紙都已經發完，只能告知大家下次一定。

看著收獲滿滿的自己，左小寧忍不住樂出豬叫。

299100，漲勢不錯，再努力就要突破三十萬了。

但王醫師突然叫停，在左小寧看來這就叫做有買賣不做。

他也只好聽從王醫師的安排，今天營業半天閉所。

昏暗的診室里是分贓嬉笑的兩男一女。

“哥，我看這樣下去你也不用看病了，讓左小寧往門口一站就行。”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到時候人手一張簽名，那就不值錢了，你聽沒聽說過饑餓營銷，我們以后也要搞這一套。”

陸璐哼了一聲，“反正馬上就要考試了，他也沒幾天可干了。等你倆進了圍城，想賺都沒得賺。”

這話左小寧聽出一股酸味，但他又不敢回應，這要是一回應，說不好陸璐又要撲進自己懷里。

想起魯大師的話，左小寧還是拐著彎的稍微降低王醫師的預期。

“這城考一年一個變化，今年也不知道會出什么題，沒準名額縮減也有可能。”

王醫師笑談，“怎么可能，我長這么大還沒聽過縮減名額。”

左小寧嘿嘿一笑，“時代在變化，又有什么是不變化的。你這思想可不對。”

“那我們拭目以待。”王醫師說的很肯定。

左小寧話不能多說，拿了錢武裝好自己。“那明天繼續，我多帶點備著。”

王醫師沒做聲左小寧已經離去，左小寧顯然沒聽進去他說的饑餓營銷。

想到這筆錢回去又要和劉大強分成，左小寧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明明他自己就能搞定的東西，就這樣被兩個人分了去。

算了，都是哥們朋友。反正要是抓住線索，他就有500W，這都是小意思。

想到這，略微端正心態，搖擺著上樓。又不能天天浪費卡牌進家門，只能從人群中擠進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