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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戰歸之后05

  • 花月外史
  • 盧安娜
  • 3052字
  • 2020-05-30 17:41:17

“師兄!”前來開門的僧者見情勢急轉直下,禁不住狂聲怒吼一聲,全然不顧自己身處何處,焦急的嗓音攜帶的濃濃的急切讓恒安王蕭嬴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不錯,至少現在再問一句恐怕不會一副鋸嘴葫蘆只會打太極了。

僧者回神之后才發覺自己灰黃色的僧服已經被血色蔓延到了胸口,流淌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讓本就寂靜的屋子顯得格外詭異。

九號也曾多次隨身護衛恒安王,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挾持他人,可是向這位開門僧人一樣即使深知自己腰腹之間被匕首抵著,仍舊不顧自身安危想著他人卻是不多。

可,那又如何。

終究不關自己的事情,倘若這次仍舊不能問出添香樓的具體位置,無論接下來是否接著尋找,都是十分令人頭疼的事情。

恒安王不知九號的思緒,他只是心里計較著這位僧者對于他口中師兄的情意的分量,預計著接下來的事情,想來一定會迎刃而解。

只見恒安王招了招手,讓前幾瞬進入屋內的幾位侍衛將手里押解的人帶到眼前。起身向前來到那位被利刃劃破腰腹的僧者面前,細潤白皙的指尖指著剛才被壓來的兩人問到:“師兄?是你哪一位師兄呢?”

僧者腹部那道口子仍舊被九號的匕首穿著,九號蔚藍色的校服已經被血色浸潤成了朵朵墨色的梅花,明明剛才還是在體內流淌的血紅色的生機,此刻也只成為了冰冷的無關的裝飾而已。

僧人在意識到自己受傷之后就心底發悔,現在聽著那位明顯是主事之人的溫溫潤潤的嗓音再次響起,心底腦中都禁不住思考如何才能轉移他的注意力,才可以讓師兄逃過一劫。

蕭嬴見僧人不久之前還是不畏生死的樣子,此刻只是低頭按著腰腹的出血之處,嗓音忽而一轉:“還是說是那位在床上修養的大師啊?”

僧人一聽蕭嬴的話當即便抬起頭來,蕭嬴看他這幅樣子心底微微一閃,這樣啊……

“我也不是山頭匪賊,你且回了我問你的話,也好過魚死網破不是?”話音消失的一瞬,剛才被忽視的侍衛此刻用臂膀架著一個身穿僧服的人來到這樓門之處。

“我……”僧者原想拒絕的話在口中略一打轉,終是咽了下去。

那位被架著的師兄很明顯是常年臥床的人,面色青白,手腳無力癱軟。即使此刻被人用臂膀架著,依舊緊閉雙目,恐怕在這之前便是昏迷臥床之人。

“怎么?我知出家人都超脫世俗,不畏生死。可若是這般,你這腰腹的血液不會流這么多吧?”

蕭嬴的話讓全樓內的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到僧者腹部那一片血紅,暗暗的紅色仍舊向四周擴散,速度雖然沒有方才那般,可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短暫的沉默之后,僧人開了口。

僧人也不是一般的頑固之輩,發覺自己手腳逐漸發涼,眼前發黑之后,他望了望仍舊還是昏迷的師兄,輕聲嗤了一聲像似自嘲一般才說:“我可以告訴你添香樓究竟在何處,也可以說添香樓對外的規矩要求,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恒安王蕭嬴聽到僧者的話之后,沒有依舊溫潤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雙手相叉于胸前繞著他走了一圈,之后定下神來目光直直的盯著僧者逐漸失去焦點的眼睛,緩慢說道:“你且說來聽聽,我再決定。”

樓外藍的發暗的天空漂浮著鉛灰色的云朵,一片連著一片,讓人望著就心生闊然。恒安王背著手,昂頭望著破舊不堪門框之外的遠方,此刻心境與初來之時已大不相同。

添香樓內紅綃聽從教習的話正在往荀澤廳趕去,一般情況下這時候還讓人前往那里的人只可能是一個人——碧尹,添香樓樓主。

等到紅綃走進荀澤廳之時,廳內同一期的香荀們已經到了差不多。紅綃環視一周,發現貌似也只有十二號香荀沒有到,她沒有多余的好奇心估計旁人的死活,這次樓主召開會議八成是第二次測驗的內容,她雖不是一心向往那個位置,可是既然已經入局,如若不能全須全尾的出去,只怕也只有往上走這一條路了。

想到這里,紅綃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離自己頗遠的那位,整個荀澤廳唯一一個坐著的人,也是全廳最為曼妙姿麗的女子。

高臺之上只有一把古紅色的不知什么木材制作的椅子,上面倚坐著一位身形纖細妖嬈的女子,女子單手倚著一邊的把手,另一只手把玩著不知哪里得來墜著長長的流蘇的釵子,身子微傾向一旁,遠遠的見著只覺得那腰肢纖細好似單手可握。一雙可窺其輪廓的長腿在裙擺下面交叉。

與女子堪說妖嬈的身姿相比,她身上散發著與自身形體完全相反的氣質也很難讓人忽視。

女子身穿一身紅衣,連周身裝飾也是發暗又莊重的紅色。與民間百姓嫁娶的嫁衣正紅色不同,她那身紅衣卻是如同艷麗的緋紅里面滴盡了墨汁一般,一身沉穩的紅色用著墨色的走線壓著,裙裾衣袖都是繡著墨色的古怪飾紋。

只可惜如何大氣古樸莊嚴的氛圍和服飾,在瞧見她那一張臉之后都會煙消云散。

她的容貌盡管紅綃多年來見過的次數不在少數,都會讓她不禁心中興嘆“美貌”二字的釋義。

一雙判若秋水的丹鳳桃花眼,一蹙便有情愁的黛色細長眉,巴掌大的臉龐卻墜著一雙豐滿紅潤的櫻桃嘴,粉嫩白皙的皮膚。那張面孔只要稍稍勾一勾嘴角,就可以讓人心飛至九天之外。

原本那一身墨色和暗紅色交織的裙裝,就這么被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給襯托的格外魅惑。想讓看到她的人將其扯碎、撕裂,占有,瘋癲,直至癡迷其中,囫圇不前。

紅綃初次見到碧尹的時候,還天真的的認為這人怕也是被擄到這里的,未曾想過此人卻是始作俑者。即使年紀漸長,待了解添香樓之后。紅綃還是逃離不了見一次碧尹,就想起曾經教習說過的話。

“添香樓的樓主每代都是驚世駭俗之輩,爾等可以想一想。同一行人中殺其出身,最后與老樓主爭奪者樓主之位,又怎么可能不是如此?”

“聽其他教習的姑姑說美任樓主都是容貌絕人的,可是真的?”

“自然如此。”

“可若是貌無鹽,成功奪位又要如何?”

“嗤——”教習才算明白這幫小丫頭要問的是什么。“貌無鹽?只要你是有鼻子有眼,不缺什么少什么只要當上樓主,想不變的傾國傾城也難。”

碧尹見人來的差不多,便正了正身子端起一樓之主的氣派,纖長的睫毛自下向上揮去,露出的雙眼卻沒有方才倚坐之時的脈脈含情,里面錙銖必較的精明如一刃寒箭向被她注視的人掃射下去。

周圍的香荀們本就減少了一位奇怪著呢,眼尖心細的人立刻就發現了樓主手上那釵子不正是十二號的?

紅綃被周圍氛圍的驟變叫醒,不再回憶那為數不多的記憶。見碧尹此刻已經換了姿勢,怕是也要說第二次測驗到底如何了。

“香荀十二號于今日午時因試圖私逃,已被就地處死。”碧尹乍一張嘴沒有前言也無后語,就這么毫無準備的宣布了一個人的死去。講話期間還時不時用手把玩著銀色縹緲的流蘇,“若有好信兒的人,自己去找教習姑姑了解具體前因后果去。今日將你們全部都叫來無非就是第二次測驗的方式和試題已經確定了。方式照舊,試題便是前去長安阻止關于添香樓的流言……”

碧尹的話剛說一半,身旁就急速的走來一人附在碧尹耳朵私語了一番。碧尹聽完之后立即就起身了向廳外走去,留下的一幫香荀們開始低聲議論著,那位平日里安分少言的十二號為何私逃致死。

當晚紅綃同其他香荀們一同起身前往長安,臨走之時紅綃發現今日的添香樓待客門居然開了。看來此次碧尹突然間的恐怕與此有關。

恒安王“打聽”到添香樓的位置,便立即動身前去,到地之時已是傍晚,好在有人指點期間花費的功夫算不得多。但恒安王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功而返。

紅袖樓雅間內的洛清月倚在紅綃的身上,兩人側臥面對著對方,隨著紅綃一次次輕柔的撫慰,溫潤的吻落到洛清月額頭之時,竟不知不覺之間睡了過去。

紅綃見著洛清月熟睡的臉龐,嘴角不自覺地輕微上揚。小心翼翼的將洛清月放至軟塌之上,將薄毯和睡枕都給洛清月之后,紅綃輕聲走出了雅間。

紅袖樓的大廳之內依舊賓客滿堂,臺子之上的講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聽著,心神隨之而動,連方才嗤之以鼻一心想要報復升賞銀的小二也未曾發現自己認為十分有底蘊的小姐已經悄無聲息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若說有誰發現了紅綃,樓內怕也只有三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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