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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沖天大火與良知

秦麟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他不叫秦麟,他叫胡豪,是一個江湖浪人,穿著一身白衣,白衣將秦麟從1066次元帶來的各種武器藏在里面,畢竟有一些武器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只有長劍仍在腰間。

胡豪的所在地是京城——北燕,算得上是相當豪華的城市了。胡豪先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店小二見他雙目有神,腰懸長劍,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客官,所以前前后后都伺候得很周到。

夜里,胡豪點著油燈,周密制訂作戰(zhàn)計劃,刺殺對象是一名宮女,名字叫重明,是皇后身邊的婢女。

次日白天,胡豪走在街上,見得路旁有一家大酒樓,名為“英雄酒樓”,胡豪來了興趣,便走了進去。

“客官您好,坐樓上樓下?來點什么?”這店里的伙計對顧客乃是畢恭畢敬。

“坐在樓上靠窗處,來一斤牛肉,二兩酒。”胡豪大手一揮,店伙計應(yīng)聲而去。

忽的一陣大風(fēng),吹得胡豪睜不開眼睛,眾多雜物被吹了起來,樓下的小販也都大叫起來。

胡豪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旁有一張紙,便揭過來看看,這一看倒不打緊,只見得紙上寫滿了侮辱皇帝的語言,還說“八月十五,火燒京城”。

胡豪大感怪異,若真要火燒京城,像這樣,將傳單拿到街上,又有什么用呢?胡豪向人打聽了一下日期,今日是八月十二,這計劃就在幾天后。胡豪將信將疑,京城人多,發(fā)布傳單者難免是個騙子。胡豪大口喝酒吃肉,旁人只當他是個江湖豪客,也不加理會。

胡豪想:本次任務(wù)是入宮殺那個宮女,但倘若這計劃是真的,那不知要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倘若去管這件事,又會耽擱了任務(wù)。

胡豪正自兩難間,有一大漢走過來,朝胡豪道:“兄弟,哪的人啊?喝一杯,來。”

“嗯,在下是個江湖浪人,行走江湖,四海為家。”胡豪舉杯敬酒,答道。

“認識一下,在下鐘無二,也是江湖浪人。”大漢說完這些,在胡豪耳邊低聲說道:“那個火燒京城的傳單你看到了吧,是我的。”

胡豪一驚,手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

“不必擔(dān)心,胡兄,我見你不像是個肯為官府賣命的人,不如加入我們怎么樣。”

胡豪聽他說的是“我們”,隨即想到他還有同伙:“你我二人才剛見面,你就對我透露這么多,不怕我泄密嗎?”

“自然是不怕。”鐘無二嘴一撇,扭頭向這樓上的人使了個眼神,足有十幾個人起身,向這邊走來,胡豪見他們步履穩(wěn)健,都是江湖好手,不敢和他們硬碰硬。

“好,我向來也很討厭官府,這事我干了!”胡豪把心一橫,一口答應(yīng),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行事計劃。

胡豪跟著那十幾個人走,來到了一處偏僻所在,鐘無二道:“各位兄弟,我們的人手已經(jīng)足夠了,接下來我們來分配區(qū)域。”

“我要去皇城那邊,那邊的事歸我了。”胡豪立即接口。

“你什么意思啊!”“你算老幾!”“這輪不到你說話,新人。”胡豪話一出口,頓時引來眾人的不滿,一時間,眾說紛談。

“安靜,各位安靜。”鐘無二道,“兄弟,你想打擊皇城的心情我很理解,但畢竟你新加入我們,眾兄弟都不太服氣,要不,大家比試一下?”

“自然可以,就在這比嗎?”

“當然,就在這,來,諸位散一散,留出一片場地來。”

眾人應(yīng)聲而散,胡豪站在場中心:“敢問是比拳腳還是兵器?”

“二者皆可。”

“哪一位先來討教?”

“我先來!”上來的是一個黑膚大漢。

“看招!”這大漢空有一身牛勁,右拳擊向?qū)Ψ剑朗钩鎏珮O拳中的“攬雀尾”一招,橫勁發(fā)出,大漢立即被擠倒,只得悻悻而歸。

眾人見胡豪一招擊倒這人,都是一驚,另一人站了出來:“我來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從腰間抽出一對判官筆,揮筆而來,點向胡豪的鳩尾、中都二穴,胡豪取出長劍,一一擋下,與其斗了二三十回合。圍觀眾人中也有不少是各大門派的,見胡豪劍術(shù)奇特,既有武當太極劍的飄逸變化,又有崆峒的美感,還有些峨眉的特色,其中幾招“刺”的動作,竟似少林的大力金剛指,眾人竟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數(shù)。

忽然,胡豪使出一招詭異的劍招:以長劍向敵人擲去,對面向右閃身躲開,這劍便也向右,沒想到,是胡豪用細絲綁住劍,在后方操控。

這等招數(shù)旁人從未見過,不免愣了神,值此良機,胡豪沖上前,取回寶劍,抵在對方要害處。“我贏了。”胡豪的聲音不緊不慢,似乎在嘲弄對方。

“好,好,閣下這一身功夫,可謂是當世奇才,皇宮那一頭,就交給閣下了!”鐘無二便拍著巴掌邊說道,其余人見胡豪展示了一身強大的武功,再加上鐘無二已經(jīng)同意,也不再多說什么。

八月十五,午時。

城內(nèi)各個角落已經(jīng)堆滿了鐘無二特制的干草,號令一發(fā),北燕城立時變?yōu)榛鸷#啦僮魍戤叄瑖@了口氣,回到英雄酒樓喝酒。

不一會兒,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了一群點頭哈腰的人。

“解先生,這是小人的一點兒心意,以后該要您多多照應(yīng)啊。”一個男子將一包銀子遞給為首之人。這為首之人名為解伍,是唐瞻基御任的大典總編輯,這次升了官,自然有許多人想要攀附。

“小弟今后官道是否順暢,也要靠各位前輩扶持啊!”解伍也跟著客套。

胡豪搖了搖頭,見這臣子們皆不是真心,大干失望,也不加理會。

八月十五,亥時。

熊熊大火蔓延在北燕城的每一個角落,在這個本該花好月圓的夜里,在圓潤明亮的月亮下,人們四散逃亡,驚慌無比。

大火剛?cè)紵饋頃r,皇宮內(nèi)。

“什么!走水了!”皇帝在剛聽到這條報告時,驚得大叫一聲,隨即吩咐:“收集全城的水龍,集中滅火,疏散……”

話音未落,又有一人前來:“報!皇宮藏書閣走水,經(jīng)卷盡失!”

“不!”皇帝畢生心血化為灰燼,一下子暈了過去,眾侍衛(wèi)也慌了神,竟全部拋下皇帝離開。“轟”的一聲,一根梁柱掉下來砸在唐瞻基的身上,大殿上只剩下了一具尸體……

在火蔓延開時,解伍正于房中睡覺,被呼聲驚醒,當下四處逃竄,已經(jīng)不顧這棟房子里他所貪來的七千萬兩銀子。

宮女重明,此時已經(jīng)身首異處,首級已被胡豪割去。胡豪站在城墻上,呆呆地望著這城內(nèi)的慘狀,手中提著重明的首級。

以他的能力,去城內(nèi)多救一些人毫無問題,可以全身而退,但這就犯了殺手三禁中的第二禁:禁止因個人情感耽誤任務(wù)。

他的身后擺著十幾具尸體,都是鐘無二及其手下的,胡豪對他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他們?yōu)榱撕凸俑鲗Γα饲f萬條性命,害了無數(shù)太平盛世下安居樂業(yè)的百姓。

“作殺手這一行啊,要冷酷無情,見多了生離死別,也習(xí)慣了,說要為了完成任務(wù)不惜一切,可是,誰沒有心中溫暖的那一片天地呢?”胡豪心中發(fā)出了這樣的感慨。

胡豪實在忍不住了,轉(zhuǎn)身離開,徒步走出了兩里地,從懷中掏出一個手環(huán),裝在手腕上,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嗖的一聲離開了,只剩下沖天大火和無數(shù)遭受災(zāi)難的人民。

胡豪回到了1066次元的那個山洞,回到那里的那一刻起,他又變成了秦麟。

他來到辦理手續(xù)的窗口,將人頭遞過去,工作人員對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司空見慣,確認了一下首級是否真實,就將一大包錢遞給秦麟。

秦麟這次做的是最簡單的任務(wù):穿越在任務(wù)所在城市,事情發(fā)展得還這么容易,其實已經(jīng)是很簡單的了。公會的上層們往往會做一些更難的,有時還要跨越大半個星球才行。

山洞內(nèi)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長年看見這些結(jié)束任務(wù)回來的殺手,大多都是氣憤、憂郁或是悲痛,只能說這份工作真的需要內(nèi)心很強大的人來做吧。

秦麟回到家里,此時天已破曉在1066次元,秦麟不過離開了幾個小時,在不同的次元,時間差也是不同的。

何兮還沒醒來,秦麟脫下全身的裝備,回到自己的房間默默睡下。

時間已過了兩月有余,秦麟和何兮都在旦復(fù)大學(xué)學(xué)習(xí),晚上回到家里,關(guān)系漸漸好了起來,雖然同校不同系,但彼此也常常能在學(xué)校里遇見,秦麟有時會在晚上悄悄出去做任務(wù),不會被何兮發(fā)現(xiàn)。

秦麟并不打算告知何兮自己的事,因為他知道:何兮是一個大嘴巴的姑娘,有時的行為,簡直就是無知與愚蠢,而且萬一星忌公會的事情被傳播出去,公會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好受。

一天傍晚,秦麟回到家里準備晚飯,沒想到一直到午夜,何兮都沒回來,心里不由得一驚,打電話也不接,方圓一千米內(nèi)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危機感油然而生。

不知何兮出了什么問題,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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