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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殺

  • 王的父
  • 孤單的撇兒
  • 2619字
  • 2020-02-16 19:30:56

亙古不變的真理: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有錢真的可以做很多很多沒錢做不了的事情。

收到不少小費的驛站侍者是非常用心的,他在天翊睡覺前就幫著買到了哺乳期的母羊。天翊不是圣母婊,沒有去問把母羊帶走了,小羊吃什么之類的弱智問題。只是讓賣羊的人示范了一下怎樣擠奶,便將剛賣了高價羊的歡天喜地的,連連說著感謝話的羊主人給打發走了。

侍者幫著將羊奶燒開,走的時候還很暖心地說:“養羊的人家昨天夜里遭了狼,連帶小羊在內死了五六只,一家人正悲悲戚戚不能活了。您菩薩心腸用五六只成年羊的價格買他的母羊,他一家人都很感激您呢。”

看著侍者離開的身影,天翊心想:“這是個有眼色,又懂事兒的人啊。只是屈身在這小小的驛站里,浪費了人才啊。”

四更前,荊棘便醒了兩次。

給荊棘喂了一次奶,換了一次尿布。

等到再次哄睡了荊棘,黑沉沉的夜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天翊忽然覺得自己的聽覺格外聰敏起來。

他能聽到外面院子里的各種聲響。

老鼠迅疾地穿過門廊、樹葉飄落在青石板上、飛蛾圍繞著紅色泛白的紗燈揮舞翅膀……

過了五更,天翊被激烈的馬蹄聲驚醒。

聽著馬蹄聲在驛站外停下,天翊根本沒去想外面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也預料不到這些人將把古溪驛站變成人間地獄。

這里是驛站,本就是一處24小時待客之所。

守夜的驛卒打著燈籠迎了出去,他的嘴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著烏云什么時候遮住了星星和月亮。埋怨著外面的這些人打斷了自己,剛剛好的美夢。

外面熊熊燃燒的火把劈啪作響,靜默的二三十騎彌散著一種肅殺的氛圍。

馬背上的人全部都蒙著黑色的面罩。

一時間,驛卒的肝兒都在顫抖。

馬匪兩個字都沒能喊出口,迎面而來的羽箭已經射穿他的胸口。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麻子揮了揮手:“殺。”

十余騎在外圍游弋,預防有人會翻墻逃離。

剩下的人直接打馬沖了進去。

木門被馬蹄踏碎的聲音,受到驚嚇的尖叫,遭受到刀劈斧砍的悲嚎……剎那間,便把寧靜的暗夜給叫醒了。

這時候天翊要再弄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就真的沒資格成為這本書的主角了。

他第一時間就是要把荊棘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誰知道外面的人什么時候闖進來,誰知道一旦打起來會發生什么樣意想不到的事情。

“啊……”慘叫的是住在前院值班的驛丞。

在他之前,睡在西排屋的兩個驛卒和獸醫已經死了,他們在睡夢中被闖進的馬匪一刀斬斷了脖子。

驛丞聽到了院子里的哄亂,披了衣服開門后他還愣了神,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眼前發生了什么。

直到一匹馬沖著他飛奔過來,才感覺到了不妙,轉身往屋子里跑,馬上的人揮舞著手里的砍刀一刀便劈中了驛丞的后背。

“啊……”驛丞慘叫著,倒地后掙扎著往屋子里爬。

那馬上的人打馬跑出去后又拉著韁繩折返回來,那馬兒唏律律叫著直立起來,兩條前腿重重地踩踏在驛丞的身上。

可憐的驛丞吐血不止,眼望著是沒救了。

天翊比旁人更清晰地聽著院子里發生的屠戮,手上麻利地將荊棘包裹起來。

將熟睡的小家伙藏在了床下,又找了不少東西堵在外面這才放心。

咣咣咣……有人敲門。

“先生,馬匪沖進來了。”來給天翊通報消息的是那個熟悉的侍者。

天翊三兩步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滿臉焦急和驚恐色的侍者:“先生……”

“噗。”一只箭從侍者的后腦射入,箭頭從前額射穿,血從箭孔四周溢出來,很快將侍者年輕的一張臉染了色。

天翊都沒來得及抱住前倒的侍者,又有兩只羽箭射中了侍者的身體。

天翊側身隱藏在門后,眼看著一瞬之前還鮮活的侍者悄無聲息地跌倒在屋子里。

靠在門后,天翊的腦海里都是年輕侍者友善微笑的面容。

幾個時辰之前,他還為這個年輕人鳴不平,覺得他這么聰明有眼色留在山里的驛站里,真的是有些屈才呢。

他么的,天翊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被弄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里來。

怎么會到處都是血泊和殺戮。

“我的孩子……”一個婦人絕望的吶喊驚醒了陷落在痛苦和無奈中的天翊。

刀光閃過,帶走了試圖反抗者的右手,斷手在噴發的血跡中翻飛。

失去手的人嚎哭著,可他很快又被一刀斬斷了脖子。

嚎哭聲戛然而止,頭顱跌落在地面上翻滾著,唯有一雙不甘的眼睛像是在質問黑暗暗的天。

御者死了,書童死了。

兩名號稱刀槍不入的貼身扈從在拋棄了自己的主人后,被馬匪從后背劈成了四瓣兒。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剛剛失去丈夫的女子手里拉著自己3歲的女兒,懷里襁褓中熟睡的是她剛剛滿月的兒子。

瘦弱的女童被一刀從肩膀斜著劈開,女孩兒都來不及哭泣,她的身體便一分為二。

除了大股的鮮血噴涌,年幼身體里的器官噼里啪啦地從身體里跌落……

“我的孩子……”婦人絕望地吶喊著,一口氣上不來暈厥了過去。

一只大腳踩在了襁褓上,里面的孩子從睡夢中驚醒,哇哇大哭。

那只大腳收回去,一腳便將那襁褓和襁褓里的孩子重重地踢飛起來,撞擊到對面的墻上。

哭聲不見了,殺人者似乎對自己的手段非常滿意,低頭看過去,暈厥過去的女人是極漂亮的,此刻的她梨花帶雨素顏朝天,倒是格外讓人心疼。

身邊的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大當家的說了,一刻鐘雞犬不留,不想死就他么把你的骯臟心思給老子收起來。”

真他么么的可惜了,挨了一巴掌的馬匪揮起來手里的大刀,不知道這一刀下去,小婦人衣服下的景色該有多么的動人呢。

“噗。”

集束激光的紅點變成了一個碗大的黑洞,直把舉著刀馬匪的腦袋給射掉了三分之二。腦子里裝著的黃色的白色的東西一瞬間都被液化了,和紅色的血液噴濺如煙花綻開的模樣。

他身邊的同伙被噴濺了一臉,大驚失色中擦干凈眼中的液體,毫不猶豫地拉弓便射。

“噗。”

胸口受到重擊后,他整個人都倒飛了起來,身后的一切擺設統統撞的稀碎。

整個人撞到墻上才算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黑洞,鼻孔和嘴巴隨著喘息稀里嘩啦地淌血。

“真他么見鬼了。”

再抬頭去看,那個能夠發射一束紅光的家伙已經射殺了自己好幾個兄弟。

這時候的他好想喊一聲,讓自己這些同甘共苦的兄弟們趕緊逃命哇。

可惜,他想說的話,只能到地獄里和兄弟們見了面再說了。

在驛站工作的人,和住在驛站里的人該死的都已經死了。

最后關頭一幫殺人無數的馬匪卻被一個古怪的家伙殺的毫無招架之力。

麻子催動身下的馬兒揮舞著砍刀沖過來,奔跑中的馬兒唏律律地叫著,人和馬相伴多年,此刻的馬兒能夠覺察出來自己主人深深的殺意。

“噗。”

碩大的馬頭像西瓜一樣爆裂,馬兒的身體咕咚一聲栽倒,馬背上的黑風山大當家麻子整個人被丟了出去。

“咻……”一個馬匪兩個指頭擱嘴里,打出一聲悠長響亮的呼哨。

點子太硬了,眼看著大當家的都你么摔的生死不知,要把所有的兄弟招呼進來殺人吶。

就如來的時候大當家的說的,今兒要是真栽在這里,身為方圓百里地內最大的柳子,黑風山這個名號算是沒臉再在道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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