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我找到不快樂的源頭了。

沈應：是什么？

老崔：我們太弱。

沈應：哪里弱？

老崔：力量弱。

沈應：你指的力量是那種……

老崔：對，肌肉、超能力等一系列足以殺死人的力量。

沈應：快樂為什么建立在殺戮上？

老崔：不一定要殺人，但你一定要讓其他人畏懼你，這樣才能無視規則，隨心所欲。

沈應：樹大招風，你若成為另類，他們會想盡一切陰謀詭計鏟除你，光有力量夠應對嗎？

老崔：所以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無懼陰謀詭計，哪怕全人類與你作對也滿不在乎。

沈應：再強大的人都有弱點，他們要是拿你的家人相威脅呢？

老崔：這就是我正要說的，快樂的第二個因素，不能跟任何人扯上關系，不能對任何事物產生感情。

沈應：有些道理。煩惱的來源無非是自身和他人。但人是群居動物，做不到無牽無掛吧。

老崔：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追求的獨特快樂，真正的快樂屬于個人，你身處集體一天，便難以快樂一天。

沈應：也許你是對的。仔細想想，我們為什么擁有自主思維，這樣在群體活動中不是極易和他人沖突，滋生叛亂。

老崔：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沈應：嗯。超能力本就是我們自身太弱小，對強大力量的憧憬，哪怕人類的肉體鍛煉到極致，也無法反抗他身處的種族。

老崔：而且，人一旦獨居久了，便會感覺孤獨，渴望有和自己相同的物種在身邊。

沈應：再者，滿足了你說的條件，就真的能快樂嗎？

老崔：不知道。畢竟根本沒人滿足過，終究還是我的臆想罷了。

沈應：或許快樂也只是臆想。

老崔：什么意思？

沈應：會不會現實中的快樂，與我們字面上定義的快樂并不相同。比如，你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那種刺激和新鮮讓你以為自己很快樂，實際上，如果少了新鮮感，你并不喜歡做這件事。

老崔：我明白你的意思?？赡遣痪鸵馕吨?，快樂根本不存在。

沈應：或許快樂真的不存在，不過是我們創造的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