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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別吵，說正事了，阿秀！”豐愛巧喊道。

“到，巧姐！”辰玉秀微笑著向豐愛巧回話。

“今天你先等開完會去焊線、返修架子上的去統計一下數量，去烤箱去看看，還有多少需要固晶的材料？都固了什么材料？各種多少統計一下。”豐愛巧繼續怒著說。

“嗯！巧姐。”辰玉秀回答道。

“今天先打四個八的材料！”豐愛巧說道。

“好的！”依舊保持著笑容的辰玉秀應答。

“你統計一下固晶站昨晚固了多少？還有多少張膜，先安排四個八的共陰的。”豐愛巧對蔡稆詢問。

“昨晚大概187K左右！”蔡稆應答。

“好的！”豐愛巧一邊用右手點著手指著盤算著一邊仰著頭向蔡稆回了句。

“今天先封裝四個八共陰。”豐愛巧朝牛巹規喊道。

“好的！”牛巹規標準化的回答道。

豐愛巧說：“先交接夜班，封裝了多少？統計下數量。”

（打卡機外音女聲）

謝謝！

牛巹規點頭……

夜班的人都在陸續卡點打卡。

（打卡機外音女聲）

謝謝！

謝謝！

對不起，請重按手指。

豐愛巧聽見瞄了一眼夜班人員回頭繼續講道：“對了，看一下晚班，有沒有配好膠？有沒有攪拌抽真空加熱？”

“看了他們沒有配。”還沒聽班長說完話的牛巹規迅速接話。

豐愛巧說：“沒有配好膠不能下班，慣壞了，每次白班都給他們配好，為什么夜班不配？”

（打卡機外音女聲）

對不起，請重按手指。

對不起，請重按手指……

豐愛巧扭頭瞄了一下打卡機，原來是封裝膠站的人看上午8點下班時間點到了，紛紛打卡下班。

徐學洋看見韶錢妹從衛生間朝打卡機走過去其在打卡機，回頭看了一下隊伍中的金花兒一個打電話約定手勢，那爽朗的笑聲再次被他一一記在心里。

“站住！”豐愛巧帶著怒氣朝打著響指的男孩說道。

封裝男孩扭頭朝豐愛巧看了一眼便轉回頭迅速換了拖鞋無塵服裝走了。

“哎呀!哎呀！長脾氣了長脾氣了。”豐愛巧追上去大喊怒火。

“我脾氣再漲也漲不過你們罰款降薪的速度呀！”頭也不回從換衣間里的一角傳來封裝男孩不悅的反駁。

站在換衣間外尷尬惱火的豐愛巧朝封膠站方向大聲嚷道：都什么人呀，老牛晚上也不給他們配膠……

聞聲趕來的小麥問道：“愛巧怎么了？”

“小麥呀，你們夜班不配膠寧愿玩等到點下班也不配，什么意思嘛？配膠需要等三個小時，這不知道嗎？這三個小時不就浪費了嗎？”睜著那雙怒色大大眼睛的豐愛巧邊用指著人群邊質問小麥。

小麥不語對夜班另一青年領班說了幾句……

“配膠是老丙的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配膠我可以配，但是配出來出了問題怎么辦？我不負責任。”正醞釀著咳痰的男青年打斷小麥，邊甩了甩手里的專用手套邊說。

“你去配吧！”拍打著男青年肩膀的小麥哀求著。

“這都下班了，八點多了!晚上八點還要上班呢！”男青年扭頭對小麥不滿回了句。

“等一下，配比知道嗎？”小麥說。

“A、B膠配比1：1，配膠房的電子稱墻上不是寫著嘛！”男青年不解的問。

“我請你吃早飯，你配好膠，請你吃早飯！”小麥說。

“不會又是工廠食堂吧？”男青年不解問。

“去忙吧！”捂著嘴的小麥駁斥了一句。

“你不要騙我喲……”男青年不樂意邊向封膠站走去邊質疑。

“我叫男甲去配膠了。”小麥扭頭用方言對豐愛巧解釋。

“好！”一臉怒氣難消的豐愛巧不冷不熱的回了小麥。

兆月如菊朝小麥說：“小麥呀，趕緊回去休息吧！”

“沒事！等男甲把膠配好就回去。”不時聳了聳肩的小麥強陪著笑回話。

“豐愛巧，你為什么不交待白班配呢？”兆月如菊邊拍著小麥的肩膀邊耐著脾氣向豐愛巧發問。

“憑什么每次白班給夜班配好膠，夜班怎么就不能給我們白班配好膠呢？禮尚往來嘛，來不往非禮也。”機靈勁的豐愛巧搶過話。

“非什么！瞧把你得瑟的都快要飛起來了！好啦！好啦！好啦！別再給我拽文了，別說了趕緊讓夜班的人趕緊回去休息。制度說的！”兆月如菊打斷豐愛巧駁斥。

豐愛巧不樂意望了眼小麥。

“沒事啦！都已經去配了。”會意的小麥趕緊接話，用她那一張標致性的微笑回了豐愛巧的話

“別說話了，趕緊給我回去，夜班的人下班。”怒氣上頭的兆月如菊白了一眼小麥說。

小麥走進封膠站去喊男青年出來打卡，豐愛巧不愿意嘟嘟嘴不愿狀。

小麥朝兆月如菊、豐愛巧說道：“我回去了。”

兆月如菊用手招了一下示意回去。

“走了，愛巧！”小麥拉著豐愛巧的那雙白里透紅細長的那雙手微笑打了招呼。

“嗯！”豐愛巧不悅嘀咕了句。

小麥和男青年拖鞋進了換衣間。

紅腫著兩眼怒氣的祁夢拿著報表撞著了正還沉浸在打招呼中的小麥。

“祁夢今天怎么這么早?”哎呀了下的小麥禮貌性的問了句。

“我去你們美得“祁夢咬著牙嘀咕著。

“你說誰呢？”小麥帶著責問的語氣。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忍你們好久了，這賬還怎么能做下去?你告訴我?我的專業是會計”祁夢帶著輕柔生氣的口吻應答。

從換衣間聽見聽見打招呼的豐愛巧望著正盯著她的祁夢。

“怎么了?”豐愛巧望了眼祁夢手里的報表壓低著聲音問。

“兆月如菊，你在調戲我？我的專業就是會計!”你怎么也不管管，你豐愛巧什么畢業的小學？”怒著祁夢把報表扔給了豐愛巧。怒氣沖天的祁夢咬牙切齒的輕聲說。

“小麥你趕緊給我下班，怎么了嘛！慢慢的我看下……你火什么呢！”還沒明白過來的兆月如菊一邊望著追過來的小麥，拿起賬本一邊翻著賬本安排起來。

“你制造部究竟有多少帳本?”祁夢望著帶著生氣離開的小麥，其指著賬本輕聲溫柔中怒著說。

眼睛眨了眨的豐愛巧順勢走到兆月如菊身后低著頭像似也在看著什么。

“平時制造部的三套賬(ED公司經歷三個大的發展階段、四個內容、數百個產品、項目，發展鼎盛時附加子公司等員工數約達24萬人。公司歷經起起落落由小到大，再由大回小的艱難痛苦的歷程，企業的各種頂層的制度大設計從小到大，再由大到小從未切實從實際行動出發根據公司體量而管理層的龐大繁雜架構體系與之發生相匹配的變化。未改動才導致與之不匹配的遺留問題和繁瑣的審計下設部門—

制造部內部物料調配、制造部、品質部制造部產品所需物料采購）原本我只負責品質部的賬，各簽各的字也各走各的，只是最近你搞了個什么，節省開支賬目統一管理，統一存檔交付上頭一份。

你下面的那些個蹩腳的卻自以為是的那些個，連會計最低檔次要求的那十二把刀都趕不上，不要把別人當糊涂爛了的蘋果。稍微有點專業的人從報表上一看就知道那就是謊話連篇。

哪個人材料產量多少不是他們實際產量定而是你們那敲敲打打的鍵盤鼠標定，但最后審核通過的落款是你兆月如菊的名字，所以我才不愿意掀你的底。現在你要我來為你行為買單負責，去擔起這不是雞蛋不是殼的責任……

會計不光只是加減乘除還有那些12345的問題，要按照會計的角度看公司看制造部的運轉，來為領導在根據提供的真實數據支持對經營、投資、融資企業每天開門要做的三件事情而做出判斷和調整……”祁夢望了眼手表說。

“又一個書呆子，這王董這些個領導怎么都盡安排些這些個搗蛋的人過來……你是不是還要給我普及會計定義知識啊！什么經營里面還要分生產品和銷售產品，收回貨款一個循環，再進原料。

投資里面分技術、機器等更新，還有那個融資……對于你這就是在鍵盤敲敲打打的事情，你本事大為什么不能幫忙優化下，說實話是很傷人自尊心的，說白了你也就是個自讀學歷的人，品質部的三種銀膠、支架等那些個道道又能瞞蓋住誰？

你就不……祁夢望了眼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的人群們。

“他們比你聰明，要讓他們去打狗他們絕不會去攆鴨……

記住沒事學學你們家的老爺看看電腦在網絡上沖沖浪你們家的老爺，沒事閉上嘴閉上嘴，對了，你不也是學會看那個玄幻……最近改口味了……

實在不行趕緊給我申請調回去，別—給—我—添—堵，還有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怎么調戲你……”兆月如菊壓根沒正眼看過祁夢和那些人群中的人，只是一邊把報表放在祁夢手上一邊上前彎著腰湊到其耳朵旁一邊帶著奚落的語氣挑開。

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刺激還是怎么了的祁夢流著淚拿著報表向辦公司跑去。

“看什么，還不上班，散會”撿起那塊從祁夢手腕上摔下手表的兆月如菊一邊追上去，一邊朝還站著豐愛巧怒斥。

“姐，真厲害，你是龍，我是虎，她是鼠，龍虎打老鼠……”豐愛巧笑著說。

“你的那張鐵嘴里永遠吐不出金字出來”沒反過味的兆月如菊立刻朝豐愛巧發怒。

“那句先生的話，怎么說來著，龍虎打老鼠那是穩操勝券呀……”豐愛巧微笑接話。

“你呀你呀！上班呢，還不正經點，瘋話和豐話有時候就差那一劃”兆月如菊憋著笑向豐愛巧笑呵斥。

“以后這選班長還有加一項屬相要求要和兆姐的屬相要和，不能沖。對了，姐你辦公桌對面，就對著外面的那個像極了長條面包外型的房子棱角，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天天對著你……”見狀的豐愛巧像似抓住了什么似的繼續編排著。

“什么時候還不散會？”豐姐。排著隊的人群嚷著問。

“還有你后背的那個物料部的那個鋁制棱角也對著你，前面一把刀后背一把刀，姐你腹背受敵啊！要趕緊調換……不……”不理會吵嚷人群的豐愛巧像打開話匣子一樣繼續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