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大早就沒影子了
- 農(nóng)女當(dāng)家:傻子夫君么么噠
- 竹葉舟
- 4312字
- 2020-03-15 17:44:16
“還說呢,一大清早就跑個沒影兒,干什么去了?”看著洛云楓滿頭大汗的,洛云夕從袖子里扯出一張手帕,遞給他,“來擦擦,一腦門子汗。”
“謝謝姐。”洛云楓接過手帕,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回道:“讓白大哥帶著我去林子里打獵了,白大哥可厲害了!我們打了四只野雞、三只野兔還有一頭野豬呢!”
“你不知道,那野豬可兇可兇了,但還是白大哥厲害,三兩下就把野豬打倒了。”洛云楓興高采烈,拉著洛云夕另一只手,搖了搖,“姐,我?guī)闳タ矗荚谠鹤永锬亍!彼贿呎f著一邊隱秘地瞪了拉著洛云夕的左手不放的野男人,微不可查地輕哼了一聲。
“好,我們?nèi)タ纯础!甭逶葡σ埠芨吲d,連連答應(yīng),對白墨軒點點頭,道:“辛苦你了。”
她說的辛苦倒不是覺得白墨軒打獵辛苦,反倒是要在森林里照顧好洛云楓更加辛苦一些。要知道這古代的山林可不像現(xiàn)代大多數(shù)森林那樣安全,危險指數(shù)堪比現(xiàn)代人跡罕至的那些原始森林。
不說各種毒蟲猛獸,就是隨便的走路都萬分辛苦,可以說是是寸步難行。
“娘子。”被冷落在一邊的男人看到洛云夕要出去,一樣有樣學(xué)樣的學(xué)著洛云楓那樣,搖了搖自己抓住的洛云夕的那只手,更加可憐了。
一邊的洛云楓和白墨軒看到臉黑得都快滴出墨汁了。
洛云夕也覺得有些尷尬,干咳了幾聲,才對面上非常不高興的洛云楓和白墨軒解釋道:“他今天剛醒過來就這樣了,失憶了,跟個傻子一樣,只會胡亂叫人。”
“我才不傻,你就是我的娘子!”聽到洛云夕的話,男人很不高興,又生氣又傷心,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哦?傻了?”白墨軒瞇著眼,審視地看著他,明顯不相信這人是真的傻了。他更愿意相信這人心懷不軌別有所圖。
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的緣故,白墨軒習(xí)慣的把人往陰暗面去想,這樣的思維模式讓他免去了很多災(zāi)劫,但也讓他很難從心底接納相信某個人。
洛云夕點點頭,道:“等他身上的傷好一點,我就送他去城里的醫(yī)館瞧瞧,你之前跟我說過他的頭受了撞擊嘛,很可能是因為這樣,才失憶了。”
“嗯。”白墨軒點頭,沒有反對洛云夕的話,他也希望這人早點好,最好是治好了病馬上滾蛋!真是怎么看怎么礙眼。
一屋子人都沒有太過理會男人的傻言傻語,洛云夕掙脫了對方拉著自己的手,和大家一起出去了。
“娘子!”床上的男人委屈的叫喊被關(guān)在門后,而在他嘴里叫喊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完全變了,一點兒都沒有剛才傻氣的感覺,反倒有些冷漠和孤傲。
只是看著自己被掙脫的手掌,心里有些不舒服這種無法挽留的感覺,但很快,就被他放在了一邊。
身上有幾處刀傷已經(jīng)包扎好,但更嚴重的還是內(nèi)傷,嘗試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還沒辦法起身走動,只好歇了心思,重新躺下睡了。
一到院子,洛云夕就聞到一股很大的血腥氣,果然,一眼看過去,關(guān)上的院門口,地上擺著一堆帶著血的獵物。
細細一看,就像洛云楓說的那樣有野雞有野兔,還有一頭十分顯眼的野豬。
這種純粹的野物在現(xiàn)代可能不容易吃到,洛云夕一想到做好了吃到嘴里的美味,馬上大手一揮,吩咐冬梅去燒水,準備處理這些獵物。
他們家一共只有六口人,現(xiàn)在又不是冬天,古代也沒有冰箱,肉不能久放,洛云夕就讓洛云楓和白墨軒分別給村長家和王大嬸家各送去一只野雞和一只野兔。
正是草木生長的季節(jié),野雞野兔長得都十分肥,一只一家老小吃一頓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沒有幾分真本事,是沒人愿意去山林里闖的,兩只野物對村民來說也是十分難得了。
從來到白云村開始,洛云夕就有自己的布置,拉攏村長是必須的,至于只是帶了下路就給了王大嬸十兩銀子,洛云夕也不是突然興起,她雖然不在乎金錢,但也不是四處散財?shù)纳荡罂睢?
她初到白云村,人生地不熟,總需要一個當(dāng)?shù)厝俗鳛樗洪_隔膜的突破口,不然,不管以后做些什么,永遠都只會被村民當(dāng)做外人,被排除在集體之外。
那樣的話,雖然她不太介意,但也會覺得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會方便。
白墨軒因為買地的時候和洛云夕去過村長家,所以送給村長家的野雞和野兔就是白墨軒去送的,洛云楓就送到王大嬸家,兩人送完禮,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提著針線籃子往回走的冬雪,三個人就一起進了門。
一進門,就看到洛云夕和冬梅一起提著一桶熱水,往地上放著的大木盆里倒。兩人都憋著氣使力,看得白墨軒直皺眉頭。走過去,擠開兩人。“我來。”
洛云夕沒跟他爭,有別人來做,她正好落得輕松。抬眼一看冬雪也回來了,忙對冬雪招呼道:“你回來了,冬雪。”
“是,小姐。”冬雪點了點頭,看著大家都很忙,便也沒多說什么,進屋去放了針線籃子,就出來幫忙了。
洛云楓回來手里還提著一大把被稻草綁好的菜,對洛云夕道:“姐,這是王大嬸給我們家送的,我放廚房去了哦。”
“嗯,去吧。”
一邊的白墨軒倒好水,想到洛云楓帶了菜回來,而自己卻空手回來,對洛云夕解釋了一句,“我去村長家的時候,只有村長的娘子在。”
洛云夕了然,想到之前見過的空有外表實則貪婪尖酸沒有見識的村長老婆,也沒有感到意外。反正,她本來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看到白墨軒的解釋,眼睛帶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樣在意這種事對她解釋的白墨軒還挺可愛的。
幾人一通忙活下來,總算把剩下的兩只野雞一只野兔弄干凈了,野豬也燙了開水,刮毛處理干凈,分別切開。
這頭野豬著實不小,有將近兩百斤重,比起家養(yǎng)的豬來并不輕多少。
看著眼前的一堆肉,洛云夕也不打算送人或者拿去賣,準備將多余的野豬肉風(fēng)干煙熏處理。
家里有兩個大男人,一個還帶著傷,正是需要好好補補,還有一個半大小子,都是能吃的。洛云夕自己也吃得不少,她可不像真的千金小姐那樣貓一般的飯量。
這具身體雖然出生高貴,卻受了不少的磋磨,根本沒有享受過太好的待遇,倒是有些虧損,何況在她來之前,這具身體已經(jīng)“死了一次”,比起大多數(shù)人,都算不得健康。她的弟弟洛云楓也是一樣的。
不過洛云夕很有信心,會讓自己這一家人未來的日子越過越好。
午飯十分豐盛,兩只雞一只燉了一只炒了,兔子干煸,野豬肉紅燒,一般人家過年都吃得沒這好。桌子上,唯一的綠色,就是洛云楓帶回來的王大嬸家回送的一把青菜炒的一盤。
一家人都吃得十分盡心,甚至冬梅冬雪和洛云楓都吃撐了,攤在凳子上,苦兮兮地揉著肚子。
“叫你們貪吃,這下難受了吧。”洛云夕在一邊數(shù)落。
“誰讓姐姐你做的紅燒肉實在太好吃了!姐,你什么時候會做飯了,我都不知道。”洛云楓感嘆。
“你姐我這叫無師自通,突然想到就做了。”洛云夕并沒有露出破綻,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嘚瑟樣。
紅燒肉在現(xiàn)代是很常見的家常菜,但在這個古代卻是沒有的,洛云夕廚藝一般,大家只是第一次吃感到新鮮才覺得美味非常罷了。或許,也有古代的野豬肉更好吃的緣故。
白墨軒也很懷疑,他已經(jīng)了解洛云夕以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雖然可能受了難,表現(xiàn)出來也比較堅強和強勢,不像一般的閨閣女子,但突然會做飯也很可疑。
但看到洛云夕一臉坦蕩的樣子,也就沒有更多的想法了,只是想或許對方有這個才能吧。
這邊幾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另一邊的房間里,男人一個人也吃得優(yōu)哉游哉。
一碗軟糯香甜的白米飯,一大碗營養(yǎng)的連湯帶水的燉雞肉,一碟青菜,這是十分適合傷患的飲食。但男人卻并沒有覺得美味驚喜,只是很平淡的吃著,菜就放在床邊的小幾上,他吃著也不覺得不方便,若是洛云夕他們看到他現(xiàn)在的吃相,只怕馬上就能知道這個男人是在裝失憶。
因為,太過優(yōu)雅了。
執(zhí)箸和端碗的姿態(tài)莫名的貴氣,吃飯和吞咽的動作都有一種特殊的韻律,一般人是做不出這副姿態(tài)的。就是裝,都裝不出來。
姬月的確沒有失憶,但從他一醒來,就決定了要裝作失憶的樣子。一是因為他腦袋上本就受了傷,裝成失憶不會突兀;二是為了讓洛云夕他們放松警惕,更便于觀察洛云夕等人。
這次被追殺給他敲響了警鐘,不知道何人想要他的命,在傷好之前,他也不準備聯(lián)系自己的部下。
這里遠離京城,地方偏僻,是個休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和洛云夕不謀而合。
?葉枝花鬧了那一通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村子里關(guān)于洛云夕不好的各種流言,就順著那些有心人的口,傳得人盡皆知。
比如說之前洛云夕帶著白墨軒出門,就被傳得非常難聽,說什么洛云夕不知檢點,成天帶這個野男人四處晃,誰不知道兩人是什么腌臜關(guān)系一樣之類。比如這次拒絕李毅提親,就說她自己不清不楚,偏偏好高騖遠,也不知道想嫁個什么人,還真以為自己能嫁出去之類,等等就不說了。
幸好這個時候,村里人還沒人見過另一個養(yǎng)傷的男人
村里人甚至給洛云夕杜撰了N多版本的來歷,哪家有錢人家逃出來的小妾啊、富貴人家不知檢點被趕出來的小姐啊,甚至比這些不如的都有,傳得繪聲繪色,比真的還像真的。
不得不說,這些古代的人還是有些想象力的,甚至,還說對了一部分。
不過那是原身的經(jīng)歷,而且是被陷害的不怎么美好經(jīng)歷。
雖然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但只要回想起,洛云夕依舊無比痛恨,她現(xiàn)在力量不夠只能蟄伏,但并不代表她完全放下了那些事,拋之腦后了。
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不過,需要慢慢來。
女子報仇,十年或許太長,但三五年還是等得起的。
這些天派冬雪在村子里各家人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繡繡花聊聊天,得回來的信息,洛云夕在腦中整理,總算徹底理清了白云村的人際關(guān)系表。
順便,也很快接收到了葉枝花在背后推波助瀾弄出來的事情。
對于葉枝花,洛云夕真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腦子壞成什么樣子了,莫名其妙的處處都和她作對。莫說兩人以前并不認識,自己也是剛來村子,兩人之前只見過一面,怎就被對方突然找起了麻煩,甚至給自己強加了一門親事。
只能說,腦殘的世界,她真的不懂呀。
對于自己的敵人,洛云夕向來奉行的就是要么不做什么,要做就得“一擊必殺”,一棒子不打死,只能是后患無窮。
這種想法也和她的職業(yè)有關(guān),特工嘛,總免不了手染鮮血,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時候,給敵人機會,就是自己找死。
葉枝花這人,她是著重了解的。
在村里人眼里,這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總愛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但大家雖然心里都清楚葉枝花是個什么貨色,但她偷人卻一次都沒有被人抓到現(xiàn)行,所以大家也是在心里不屑罷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葉枝花的身份是媒婆,雖然個人作風(fēng)不良,但她也促成了附近幾個村子很多樁親事,其中還有不少都是良緣,心里感謝她的人也是挺多的。
可見一個人再怎么不堪,也是有所長處的。
對方在村里毀譽參半,她這樣剛來村子連地皮都沒踩熟的外來人勉強與之對上,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洛云夕細細思量,很快抓住了重點,對方這么囂張張揚,不外乎是因為偷人的時候沒有被人抓住過,外人找不到罪證,所以只能背后議論一下。
洛云夕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她露出狡黠的笑容,心底冷哼:“沒有罪證,我就來創(chuàng)造罪證!看你這只騷狐貍,還不現(xiàn)了原形?”
打定主意,洛云夕就找來了白墨軒,對方武藝高強,做這種事再適合不過。
白墨軒聽了洛云夕的計劃,雖然有點不滿自己這樣被大材小用,但葉枝花在背后攪風(fēng)攪雨,敗壞洛云夕的名聲,他也很憤怒,也就很干脆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件事,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告訴家里的其他人,只等著接下來看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