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看東西模模糊糊的，微弱的燈光照到油畫上，只看的出一點點輪廓。

程凌枝喚了她兩句，“阿玉、阿玉？”

晚玉的大腦全都放空了，畫沒觀察到多少，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清醒只是瞬間的，而迷糊才是常態。

程凌枝有些擔憂她這不說話的樣子，可她又像個孩子一樣睡著了，這乖巧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她小時候。

晚玉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程凌枝才放下心睡覺了，她給對面的顏折說了一句晚安，叮囑他不要太晚睡。

顏折抱著自己的茶罐子別提有多開心了，他一個人的時候啊，睡不著覺，只能深夜喝茶了。

第二天早上，虞識澈破天荒的沒起床，他醒的時候頭還暈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沒發燒，又頭疼了。

頭似乎有千斤重，晚玉在外面敲門，“澈哥哥，你醒了嘛？”

虞識澈起身，卻不小心摔在床邊，完了，用腦過度，現在腦子里跟一團漿糊一樣。

好不容易才去開了門，被晚玉一下抱住，“還好，澈哥哥沒跑。”

“快放開我，我站不住。”虞識澈沒說完，又朝地上摔去了，不，這不是那個溫柔穩重的他。

晚玉也跟著跌在他身上，眨了眨眼睛，對現在的情況有些懵，“澈哥哥你怎么了？”

“有點頭疼，能扶我去衛生間嗎？我還沒洗漱。”

晚玉趕緊起身，扶起虞識澈去衛生間，只是虞識澈雖然瘦弱，可還是比晚玉重了不少，晚玉有些吃力，最后哼哧哼哧的把人扶到了衛生間。

“阿玉你看，雖然我瘦，但是一點都不輕的。”虞識澈有些心疼晚玉，何時做過這樣的事。

晚玉支支吾吾，“你別說了，我，我扶你去。”

他擠上牙膏開始刷牙，晚玉很自覺地出了衛生間，又帶上了門。

她蹦蹦跳跳跑到樓下，“媽媽，澈哥哥他生病了。”

程凌枝把牛奶給晚玉，她剛剛已經試了溫度，沒有很燙，“乖，先把牛奶喝了，我一會兒叫家庭醫生來看看。”

晚玉乖乖喝了牛奶，還舔了舔嘴唇，這是她小時候的習慣，吃完東西喜歡舔舔嘴唇，后來程凌枝盯著她把習慣給改了。

如今，程凌枝又要開始糾正她的壞習慣了。

程凌枝打電話練習了劉醫生，顏折毫無形象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怎么了？是我們寶貝阿玉病了嗎？”

“不是，是澈兒那孩子，他今天頭疼。”程凌枝匆匆解釋了一句。

“他一直忙到凌晨三點，能不頭疼嗎？”顏折坐在餐桌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早餐是西式的，他有些厭倦，正準備問傭人今天有沒有小米粥什么的。

程凌枝：“你怎么知道他忙到凌晨三點？你幾點睡的？”

顏折這才反應過來嘴太快了，果然，自家老婆還是讓他放松了。

于是他不怕死的來了句，“三點半。”

程凌枝就這么盯著他，盯得他頭皮發麻了，“四點。”

“都老夫老妻了，實話實話吧！”程凌枝的死亡目光太瘆人了，她

“四點三十六。”顏折不怕死說了一句，“這次是真的了。”

程凌枝才撥去電話，“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