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霧氣從空中散去,大力打開洗手間的門。柔軟的烏黑的發絲自然下垂,看上去比之前軟了很多,少了幾分犀利。
那白里透紅的肌膚看上去十分誘人,張偉從遠處觀望,感覺像是看見了仙女一般。
張偉座在椅子上開始彈(吟)唱起來,他承認自己以前唱歌很爛,不過好歹現在也充了錢,應該也爛不到哪兒去了吧……
最近馬致遠一直在給他做心理建設,他也想明白了很多。
自己對待愛情終究太過保守,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張偉已經三十三歲了,大力還年輕??墒撬ε伦约涸僖驳炔涣肆?,他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不然他得難受死!
“”為什么你當時對我好,
又為什么現在變得冷淡了,
我知道愛要走難阻撓,
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該要,
你和我曾經有共同愛好,
誰的耳邊總有絕句在縈繞
,我們倆用文言文對話真的很搞笑
,還笑那曹操貪慕著小喬,
天灰了雨墜了,視線要模糊了,
此時感覺到你的重要,
愛走了心走了,你說你要走了,
我為你唱最后的古謠,
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么潛,
你美目如當年,流轉我心間,
渡口邊最后一面灑下了句點,
與你若只如初見,何須感傷離別
……”
悠揚的歌聲慢慢傳到大力耳邊,美人回頭一望,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只見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彈唱,燈光照射在臉上,無形中多了幾分神秘。
張偉的歌聲很好聽,可卻與別人唱得有些不太一樣,那就是情感。
他歌里的情感是真的。那種自卑和糾結是真的!那煎熬和疲憊也是真的……
大力來到張偉身旁聽他把歌唱完,心疼的看著張偉的眼睛。
他的目光還是那么清澈,只是五官上比以往多了些許風霜。
大力OS:或許我就不應該去柏林……
一曲終了,張偉起身把手墊在大力的后腦勺,學起了偶像劇里的壁咚。
大力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臉上瞬間通紅了起來。
在她眼中的張偉此刻顯得又些狂野,又有些溫柔。
當四目相對的時候,大力只感覺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
誠然大力并不是一個顏控,可她也承認這樣的張偉實在太帥了。
曖昧在空氣中發酵,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大力,你愛我?”張偉把臉貼在大力的耳邊輕輕吐字,眼神里竟然有些乞求。
張偉在愛情里一直都是卑微的一方,他這半年來一直于大力處于一種相愛卻又相敬的尷尬局面。
他不是不愛大力,相反他對大力的愛太過深沉,以至于張偉一直不敢進一步發展。
張偉這半年里想通了,如果連表達愛的勇氣都沒有,那自己還算什么男人?
“我愛你……”大力聽到這話感覺很不是滋味,他的男朋友大人在沒有遇見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卑從心里出,萬般不由人。
“那你以后可以多依靠我一點嗎?我知道我說出來很可笑,可是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張偉說著語氣里竟帶著一縷哭腔。
“傻瓜,愛上去我從來沒有后悔。以后別再說這種話了?!贝罅貞獜垈?,順手擦了擦他眼角上的淚。
看著男友這半年來不斷努力改變自己,她又怎么沒有感觸。
這半年來對張偉而言是種折磨和歷練,對大力亦如此。
理性是愛情嗎?答案是的。可過分的理性呢?那對不起,可能只是愛的不夠深罷了。
愛情本身就是瘋狂的,因為你要學會把自己變成對方心里的一部分。
這個夜晚張偉可能是解開了心結的緣故,不斷與愛人擁吻了起來。
直到女方那聲嬌啼下,張偉在停下了那狂野的舉動(別想歪)。
他跑的洗手間清洗干凈身上的酒味,換上自己那套經典的海綿寶寶睡衣,抱著自己心愛的皮卡丘女孩睡著了。
這一夜很美好,也很真實。
馬致遠OS:老子給你機會你就干這個?正事兒呢?
夜里上海的另一處漆黑的角落下,在之前出現的薛顛,終于和諸葛羽梟碰頭了。
只不過薛顛看上去有些虛弱,他畏畏縮縮的走在諸葛羽梟后面,似乎對眼前這個文弱書生非常顧忌。
“你就這么恐懼我嗎?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死了我也脫不了關系。”諸葛羽梟開始闡明利害。
“沒想到我也有臉面和你這等人共存亡??!”薛顛看似感慨實則自嘲。
“說真的,我們是一類人。天生的罪人?!敝T葛羽梟緩緩說道。
“人生來皆罪。貪嗔癡那怕圣人也免不了俗吧。真羨慕你和張偉,不殺一個人就可以留下你們的傳說?!毖︻嵧铝丝跓熑?,看上去就像個老煙鬼。
“我和他不一樣。他只是想要踐行他渴望的正義,我只是想要實現我的價值?!敝T葛羽梟否定薛顛的言論。
“都一樣,人在江湖總想出點兒名。說白了不過是虛榮心作祟罷了?!毖︻嵰会樢娧?
“那你為什么當初不接受詭人的幫助?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諸葛羽梟疑問了很多年了。
“這點我跟張益達是一樣的。不要變著法施舍我,可憐我。況且我還能活多久我自己知道。”薛顛扯了一下衣服,只見脖頸上還保留著被某種不知名野獸撕咬的痕跡。
“哦?這就是那樓蘭古僵的咬痕嗎?”諸葛羽梟問道。
“沒錯。當我死里逃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命不久矣啦!”薛顛苦笑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用那個超級單兵系統?為了報仇連命都不要了嗎?”諸葛羽梟明知故問。
“你聽過丁香花的花語嗎?”薛顛反問道。
“逝去的愛情?你還真是癡情。”諸葛羽梟為薛顛感到不值得。
“不敢當。你聽過《丁香花》那首歌嗎?如果你聽懂了,就應該了解我了?!毖︻嵳f道。
“可以,但是沒必要。我最近比較喜歡reol的《monster》,挺適合我們聽的?!敝T葛羽梟說道。
“行啦,別尬聊了。這回去魔都小組上交這個超級單兵系統是想干嘛?詭人這么委曲求全了嗎?”薛顛嘲諷了一下諸葛羽梟。
“沒辦法,只有打點好關系,我們才能展開計劃。新的時代就要到了,很快我們就可以活在陽光下了。”諸葛羽梟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反正那天我是看不到了。”薛顛嘲諷了一下自己。
“不過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們真的舍得嗎?”薛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模樣奇怪的老人機問道。
“三爺自有安排,你無需多問。而且你試了不也知道這個東西的危害了嗎?
除非它選擇你,不然強行駕馭后患無窮。況且我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能量源,這不過是個半成品罷了?!敝T葛羽梟說道。
實際上諸葛羽梟早就打好了算盤,這個系統的黃金算法他已經讓陸展博(不知情)算出來了。
只要能從異界再想辦法弄到合適的材料,再制作也是可以的,不過沒必要。
他研發的單兵系統不過是給那些不能駕馭神器的人,制作的外骨骼裝甲而已。
超級單兵系統再強,也不過是個單兵系統罷了。跟他們這種身上攜帶了五維世界修改器的怪物而言,終究是小巫見大巫。
諸葛羽梟和薛顛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地內,如他們兩個所料。
一瞬間他們周圍的空間就被特殊的能量法陣封鎖了起來,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了幾十個身著“鎧甲”的怪人把他們包圍了起來,手上拿著樣式不一的超現代武器。
如果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還以為這里是鎧甲勇士的片場。
薛顛OS:你造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諸葛羽梟OS:真不怪我,相由心生嘛……看樣子我要改一改系統了以后,最好把樣式統一一下。
“二位,有何貴干?。咳绻o不了我們正當的理由,那么你們就做好死的準備吧?!鳖I頭的那個穿鎧甲的怪人說道,他身后有國家撐腰自然不慌。
“這是我們研發出來的詭人超級系統,我們是來無償捐贈的?!敝T葛羽梟玩味道。
“行了,別整這些虛的。我們兩個真想殺,你們這幫人又真的攔的住嗎?”薛顛已經很不耐煩了。
對自己的實力而言,他是有數的。而諸葛羽梟他也明白,眼前這個文弱帥氣的少年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甚至可能遠在他之上。
作為這個時代一等一的高手,他們還是有資本說出這種話的。
“那就請吧?!敝灰娔俏活I頭人卸下了鎧甲,讓人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這家伙就是楊帆,那個第一章查張偉水表的警察,而旁邊那位小美女就是他侄女楊雪伊。
只見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道空間裂縫,在眾人的看押下,薛顛和諸葛羽梟進入了魔都小組的基地。
真是這看似不起眼的舉動,卻影響了五天后的魔都和上海。
張偉在睡夢中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收一個奇怪的徒弟了。
馬致遠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