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位老人,在別人詢問他如何從貧寒中崛起,成長為一位富商時,說:“在一次使用魔法傳送陣的過程中,于扭曲的景象中我看到了幾組奇特的數字。
得益于它們的指引,我的命運得到了改變。”最后還說,“我相信這是幸運女神的恩賜。”
傳送像往常一樣,非常順利。一陣白光閃過,普德拉的定向傳送陣上出現了幾個人。
然后,引導傳送的魔法師快步走到傳送陣中,輕輕拍打其中一位少年的背部,他正干嘔著。
“你是第一次傳送吧?別緊張,張嘴呼吸,一會就好。”
少年向法師點點頭,慢慢支起身體,搖晃著走出傳送塔。
劇痛,少年的胃部就像插進了一根攪棍,在狠狠地攪拌著,以至于不得不弓著身子,以緩解疼痛。
他慢慢走出傳送塔,然后靠著塔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一會兒,疼痛感才逐漸減輕。
可剛才在傳送過程中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什么回事?
好像有人在自己耳旁嘆息:“哎,你來了?!”
這個聲音說不上是男還是女,又或者是好幾個人同時說的。
終于感覺好些了。他站了起來,開始打量這個城市,然后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光自己腳下的青石大道就至少有二十米寬,簡直能并排跑十輛馬車。
路邊長著綠油油的橄欖樹,一字排開。
路基上也長滿了綠色植物,間或有各色花朵。
看它們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應該是經常有人修剪維護的原因。
這條大道是如此寬闊筆直,似乎像一把利劍一樣,把這個城市劈成兩半。
大道兩旁,排列著一棟棟建筑,它們看起來簡潔、高大、勻稱、協調。
而白墻和紅瓦的顏色組合也給人一種清爽和舒適的感覺。
“這路,又寬又直,這房子,又高又大,看起來真舒服。跟普德拉比起來,約克城的路就是田間土路,房子就像茅舍。”亞漢心里如此評價道。
“嗯,還是先辦正事吧,達爾叔叔說英雄學院的學生工會就在大道南邊兩百米靠右的巷子里,到那里可以坐學生工會的馬車,直接到英雄學院報道。”他確認好方向,就像南邊走去。
這時,朝陽已經透過云層,將溫暖灑在了普德拉城,也照在亞漢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英雄學院學生工會很好找,因為它確實與眾不同,在周圍白墻紅頂的建筑間那么顯眼:
一座頗有年代感的兩層獨棟建筑,灰色的墻壁看起來年代久遠,側面墻壁和平頂上還爬滿了青藤。
他沿著圍墻走進院門,迎面就看到了院中基座上的三個雕塑。
面對這組三人雕像,亞漢慢慢露出了疑惑之色:
居中站立的是一位持斧執盾的高大戰士,看起來五十來歲,面像沉穩。
他的左側站著一位身形削瘦手持雙匕的刺客,神情中滿是桀驁之色。
而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則他的右臉上那條看起來很恐怖的傷痕。它自上而下貫穿了刺客的整張臉,使他看起來更加兇悍。
而戰士右邊,則是一位身形高大的雄性娜迦法師,他披著法袍,手里拿著一把式樣奇特的法杖。
亞漢又抬頭看了看前面屋頂下懸掛的斧盾交叉橄欖枝纏繞的徽記。心想:
這是英雄學院的徽記啊,這里是英雄學院學生工會啊,怎么這組雕像中還站著一位娜迦法師,按理說英雄學院的雕像不都是戰職者嗎?
嗯,哎,這大門之上的條幅又是怎么回事?
‘——砍翻軟蛋’?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標語?
“你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一個俏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循聲望去,正門之下,兩個立柱之間站著兩個女孩。
“可能是自己剛才太專注了,沒注意到她們。”亞漢心想。
他們都形象姣好,各異其趣:左邊的短發女孩身穿一件火紅色皮甲,腿上登的也是一雙紅色皮靴,腰間匕套插著兩把匕首,整個人溢著青春的熱情,剛才的詢問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而右邊那位年齡稍大的女孩,身著一身藍色鱗甲,背負一柄大劍。神情中透露著一股淡漠的味道。
“你好,我需要幫助。”亞漢說著走上前,把契約和入學憑證從包袱拿了出來,遞給左邊的短發女孩。
她接過來,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最后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哎,同學,你錯過了報名時間,太可惜了哦!”
“什么?錯過報名時間?”亞漢拿回那兩張紙,仔細的看過一遍,然后向短發女孩問道:“今天不是八號嗎,報名截止日期不是九號嗎?應該沒錯吧。”
“今天是十三號哦,按九號截止來算,你晚到了整整四天。”短發女孩告訴亞漢。旁邊的女孩也附和著。
“我明明是八號從約克城坐傳送陣過來的,怎么現在就十三號了?”亞漢張大著嘴說道,似乎在質疑他們的說法。
短發女孩子堅定地告訴亞漢:“不不,同學,我很明確告訴你,今天是十三號,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記錯日期了。”
“請問現在還能不能報名?”震驚中他想抓住最后的希望。
“嗯,好像沒有哦,學院很嚴格的,錯過日期就不能入學了。”
在謝過女孩以后,亞漢有些茫然地走出院子。
看起來那兩個女孩不像在騙人,但他還想找路人問問。
畢竟使用傳送陣,最多延遲半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不可能需要五天啊。真要是五天的話,從約克城到普德拉三百公里的路程,他走也走到了。
可他連續問了兩個行人,都說今天是十三號。在確認日期后,他癱坐在路基邊,內心一片冰涼:
看來,我真的錯過了五天啊,我真是倒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面怎么辦,怎么辦呀?回去嗎?
那又怎么跟達爾叔叔交代,那可是一百金幣和兩年超額攤派任務換來的呀。
慢慢地,少年的情緒終于緩和了下來。
內心深處的自責感和內疚感之外,有一種別樣的情緒涌了上來。
他現在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想要探索一下這個新奇的世界,“先隨便逛逛,一邊走一邊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