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莫離醒來之前楊九郎把那可憐的孩子埋在了楊家祖墓附近,他跪在孩子的墳前流著淚
“依十,是爹對不起你,你來的不是時候,而我也無法向你娘交代了,依十下輩子別在投到如我這般的父親了,對不起……,對不起……”
見楊九郎這模樣眾人也哭的厲害,這時候玉思齊跑了過來開口:
“楊師兄快些回去吧,莫離姐醒來了,吵著鬧著要看孩子,我們攔都攔不住。”
楊九郎聽了自然是轉身就要跑回去,后邊的張云雷和于嘉沐也急急忙忙跟著跑回去,一進去只瞧見林莫離把身邊的東西盡摔在了地上,見楊九郎回去了急忙用雙手緊緊攥住楊九郎的袖子開口:
“九郎!九郎你快把孩子抱過來給他們瞧瞧!他們說孩子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聽到他哭的呀,怎么可能會死呢?你們是不是都在和我開玩笑?我的孩子沒事對不對?九郎……你告訴我你們在開玩笑對不對?”
見林莫離這般癲狂的模樣楊九郎一把抱住了林莫離,那知林莫離用手撓傷楊九郎,抱頭痛哭,于嘉沐開口:
“莫離,別這樣……你這樣我們大家也難受啊”
“都出去……都出去!”
林莫離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就連楊九郎都不能幸免,楊九郎坐在臺階上頭靠著門框,張云雷看著眾人開口:
“今兒個麻煩大伙兒了,抓緊時間回去吧,醫館不能沒人,快些回去吧,思齊你去把這事通知一聲師娘和師父,大林阿陶你們倆一塊兒去老秦哪報個消息,免得他擔心。”
眾人離開后張云雷看著楊九郎開口:
“九馕,你現在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要知道莫離現在身體還很差,生了孩子后簡直就是一張薄紙稍不注意就是性命堪憂,你要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于嘉沐慢慢推門而入,里邊的林莫離就如毫無生氣的死人一般,呆呆的坐在床頭,雙手伏在腹部好像孩子還在肚子里一般,見于嘉沐進來,林莫離眼睛里落下一滴淚,雙唇微啟開口:
“阿嘉……沒了,什么都沒了……孩子沒了,我這心都沒了,他才那么點啊……他還沒喝過一口奶水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叫什么……就沒了……”
“莫離……你……你別這樣……孩子還會再有的。”
“不會有了……”
說罷林莫離唇間忽然間落下了血,眼睛就那么一下子就閉上了,于嘉沐急忙沖上去抱著林莫離喊著外邊的楊九郎,楊九郎起身進去抱起林莫離就朝著郭大夫哪里跑,郭大夫把過脈后搖了搖頭,手上拿出了長針扎在林莫離的頭頂,也沒瞧楊九郎只是自言自語
“多好一閨女啊……就剩一口氣吊著啦。”
一旁的郭夫人聽了一下子腿軟了一下,隨后問:
“那這閨女還有救嗎?”
“只能靠著藥吊著氣了,要是能熬過春節還能將就著活,要是熬不過去……”
楊九郎就那么一瞬間直挺挺的跪在了林莫離身邊拉著林莫離的手道:
“莫離,你可不能不理我啊。”
距林莫離和楊九郎的事過去一個月了,春節越來越近了,這雪也越下越大,秦霄賢身子骨也好多了,今兒個臨近春節,大家伙兒都要去街頭采辦年貨,陶陽和郭麒麟一塊兒去了南街,陶陽走在石橋上,手執籃筐,伸手與雪嬉,微偏頭間,玉簪滑落,入了郭麒麟懷間,郭麒麟眉間的寧靜驀然被打破,微愕間抬頭,見陶陽浸水般的眸中有著慌亂,郭麒麟紅著臉問:
“阿陶,你的玉簪……”
陶陽害羞的點了點頭,郭麒麟向前一步為陶陽重新簪上了玉簪,順手為陶陽將耳邊一縷發絲置于耳后,隨后用一雙沒有雜質的眼睛瞧著陶陽開口:
“阿陶,你可愿做我的妻子?成為郭門陶氏。”
陶陽嘴角含笑點了點頭,郭麒麟也松了一口氣笑著接過陶陽手里的籃筐牽著陶陽朝南街的糕點鋪子走去。于嘉沐拉著張云雷回了郡王府拾綴,于嘉沐指揮著彈完灰轉過頭看著張云雷開口:
“依我看啊,和皇上說說把這郡王府租出去得了,咱們平日里都在玫瑰園,這里空著也是空著,每逢佳節還得來打掃,麻煩的慌。”
“你到也敢說,這郡王府豈是想租便租出去的。”
于嘉沐晃了晃腦袋吃了口點心盒里的蟹黃酥開口:
“早知道今兒個便讓你來看著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