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和說話方式怎么感覺和以前不同啊……

齊云聽到菩提祖師的聲音后，陷入了疑惑之中。

一旁的拂塵似是能夠看透齊云的內心，道：“你是不是覺得那菩提老頭有些奇怪？我也是這么覺得！”

齊云意外的看了眼拂塵，這伙計身上貌似有故事啊！

拂塵接著道：“以往我溜出去，不過個幾十年，菩提老頭是不會去找我的，但這一回我才在外面溜達了十年不到，居然就被菩提老頭給逮了回來！”

“你感覺祖師有哪些怪異之處？”

齊云直接問，他不想聽拂塵的風流史。

拂塵道：“他……好像是擺脫心魔了！”

“擺脫心魔？”齊云一臉疑惑。

拂塵也顯得有些迷茫，頓了頓道：“他以前……以前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心中生了魔，故此才會記性不好，尤其是他所收下的弟子，更是一個都記不住。至于他什么時候擺脫心魔的，我就不知道了，應該就是近些年！”

“原來是這樣！”

齊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先前還在疑惑，以菩提祖師的修為怎么可能會出現失憶癥這種烏龍？

即便是他人給他下了什么咒，也完全說不過去！以菩提祖師的本事，誰人能夠對他動手？！

聽拂塵兄這么一說，原來是菩提祖師自身的問題，心魔這東西，誰也說不準，那怕一個人再厲害，內心出了問題，也無法立即解決。

那究竟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竟然能夠讓菩提祖師內心留下心魔……

拂塵顯然不知道，否則這伙計應該也直接說出來了。

齊云與拂塵的交流就此結束，他聽菩提祖師的安排，對自己先前的修煉過程略作小結，隨即便準備離開山洞，前去洞外。

這第二次修煉，已然不能帶給齊云太多的感悟，主要是齊云首次修煉明白的東西太多了，如今想要再在功法上精進，怕是得需要些年歲。

齊云如今也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天賦真的很重要。

一個人若是沒有天賦，哪怕努力萬分也沒用。

他這副身體，天生的資質就不一般，牛魔一族大妖族的后代怎么可能是廢物，只不過是有些特別，且沒有找到正確的修煉方法罷了……

略作總結之后，齊云準備外出。

而這時，拂塵卻連忙叫住了齊云，道：“若是菩提老頭問你我上一次何時離開的，你便說……你便說……好像說什么也沒用，菩提老頭那時已經知道了……”

齊云淡然一笑，沒有再理會拂塵，出了山洞。

山洞外，菩提祖師正在靜靜等候。

齊云見狀，立即恭敬的上前：“祖師，弟子來了！”

“嗯，你是……來自西牛賀洲牛魔嶺的闕齊云是吧？”菩提祖師道。

齊云立即點頭應是，還將先前的一些情況再度重復一遍。

“弟子正是來自牛魔嶺，經烏玄道長介紹來到此處，有幸拜入祖師門下！

齊云方才見到菩提祖師說話突然停頓，還以為祖師和以前并無區別，但后面那極為準確的詢問，立即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先前那個經常失憶的菩提祖師，貌似已然不復存在！

或許真的如同拂塵所說的一樣，菩提祖師已然擺脫心魔，不會再出現以前那樣偶爾失憶的情況。

其實對于齊云來說，菩提祖師失憶不失憶都無關緊要，他又不像拂塵，做了什么虧心事，絲毫不怕菩提祖師恢復正常。

菩提祖師聽齊云說后，輕輕點頭：“嗯，此事，我已記起！”

“你是我收下的第二個來自妖界的弟子……混元功法已然傳授與你，你還想學些什么？”菩提祖師問。

齊云立即道：“法術！”

最好是七十二變、筋斗云那樣的法術！

他如今已然可以修煉，只要日后不出意外，以他當前的修為基礎以及資質保證，長生這個問題不用擔憂。

在西游原著中，孫悟空來到三星洞，也不過是主要學習長生之法，之后才學了些法術。

對于齊云而言，這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學到，而那些不算特別重要的，當然也要學啊！

來三星洞拜師學藝，不就是要學這些東西么？！

菩提祖師平靜的看了齊云一眼，并未直接提及法術的事情，而是道：“你的資質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妖界已經許久未曾出現過像你這等資質的妖了！”

“你要學法術，為師教你便是！只是，你要答應為師一件事！”菩提祖師道。

齊云立即點頭：“祖師請說，只要是我齊云能夠辦到的，莫說一件事，即便是千百件事，齊云也能答應！”

電視劇里的臺詞貌似都這樣說的，齊云下意識就套了進去。

菩提祖師淡然一笑：“不用那么多，只需一件事便可！”

“祖師請說！”齊云立即恭敬道。

菩提祖師逐漸收斂起笑容，沉聲道：“這件事便是——不可為禍人間！“

“如若違反，本座定會將所教與你的全部收回來！”

說此話時，菩提祖師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那一瞬間，仿佛猶如天地至尊一樣。

齊云內心一顫，都不敢直視菩提祖師，立即點頭：“定當遵循祖師教誨！”

在與菩提祖師見面的整個過程中，齊云一直也在注意菩提祖師對自身的稱呼。

從‘我’到‘為師’，再到剛剛的‘本座’，每一個簡單的稱呼都給人一種不同的感覺。

最初的‘我’，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平凡感。

之后的‘為師’，給人一種親切和認可感。

最后的‘本座’，則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齊云在內心也并非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題，他對一些細節比較敏感，故此才會注意到這些。

而這些細節，往往也讓他更清楚明白的看清一些事。

他絲毫不敢懷疑，菩提祖師剛剛對他所說的話真假與否。

那讓人從心底就不敢忤逆的氣勢，已然徹底印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不得為禍人間……”

齊云腦海中一直響起這句話，在這一瞬間，似是一輩子都刻在了他的記憶之中。

“好！”

菩提祖師對齊云的表現較為滿意，又露出了一絲笑容：“記住你的承諾！”

“接下來，為師便教你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