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12月份了,年末的工作也到了尾聲。
終于能休息了。
“叮”蘋果手機自帶的短信提示音,舒曼看到是黃佳發過來的,一看內容,她感覺自己頭快炸了。
“小曼啊,黃姐上次給你提過的那個男生看了你的照片后對你很感興趣,人家好不容易抽了一個時間要見你,姐已經替你答應了,不能不去。中午12點,黃香閣,別遲到了。”黃佳在短信末尾還加了一個愛心的表情。
舒曼看著這個表情,她都在想黃佳其實更想給她發兩顆心和一把箭吧,想到這,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韓總,今天中午,在黃香閣,B市日報的社長約了你一起吃飯,他們社近日有一個采訪你的活動。”Lisa向韓馀清匯報。
“嗯”韓馀清站在落地窗前,睨眼俯瞰這座充滿愛恨情仇的城市,車水馬龍,新舊更迭,更多的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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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點,黃香閣里。
“舒曼小姐,這里”
一進去,舒曼就看見了一個男人向她招手。
男人身材保持的很好,文質彬彬,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膚色較白。
不管怎樣,第一面的印象舒曼還是很滿意的。
“你好,舒小姐,我是駱辰,駱賓王的駱,星辰浩瀚的辰。”
說到這兒,舒曼突然想到以前她纏著韓馀清要他給她講他名字的由來,于是韓馀清握著她的手,執筆寫下“葉葉心心,舒卷有馀清”
韓馀清告訴她,這是李清照的《添字丑奴兒·窗前誰種芭蕉樹》講的是葉片和不斷伸展的葉心相互依戀,一張張,一面面,遮蔽了庭院。
她還記得,那時她打趣,說聽不懂,讓韓馀清再直白點說,韓馀清索性吻住了她的唇,在她耳邊細細喘息,告訴她:你和我就像這葉片和葉心,相互依戀。
駱辰看到舒曼突然沒了動靜,“舒小姐?舒小姐”
舒曼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很忙,有點迷糊。”
然后又補了一句“我叫舒曼,舒服的舒,陸小曼的曼。”
駱辰站起身給舒曼倒水,笑著說:“我聽黃姐說你是律師,這個工作的確不好做。”
“嗯,其實還好,有案子的時候比較忙。那駱先生你呢?”
“我是醫生,不瞞你說,穿上白大褂就是一種責任,有些時候明明是放假,但只要醫院里有事,還得趕快趕回去。”
“哦,那也挺忙的。”
服務生這時開始陸陸續續上菜,桌子上出奇都是川菜,還都是舒曼愛吃的幾種。
“我聽黃姐說你是四川人,比較愛吃這幾道菜,就自作主張的點了,如果有不合口的,咱就再點幾道。”
聽著駱辰口中從“你”“我”變成了“咱們”,舒曼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忙推手說不用了。
韓馀清是在舒曼進店以后才進來的,一進來,就看見舒曼和另一個男人相對而坐,說說笑笑。
不關他的事。
他別過頭,向樓梯方向走去。
卻聽見舒曼對面的男生說:“舒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盡早見一下家長吧,咱們工作都比較忙,早點定下來比較好。”
那一刻,他內心感到有什么東西炸了,把他的五臟六腑炸得干干凈凈,令他呼吸困難。
他勸自己“算了吧”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向那桌走過去,身后的Lisa提醒“韓總,咱們是二樓的包間”
韓馀清壓根沒理會,Lisa一向看的懂局勢,一句話都不說的站在原地等著韓馀清。
舒曼詫然,這人才剛聊完工作,怎么就要結婚了,這腦洞她有點跟不上啊。
正在想如何拒絕他的時候,韓馀清走過來后,從旁邊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好久不見。”韓馀清點了一支煙,長長吐了一口煙霧后,把煙灰磕在了煙灰缸里。
像是和二人認識了很久一樣。
駱辰看向舒曼,一臉不可思議“你認識他嗎?”
舒曼輕輕點了點頭。
“他是誰?”駱辰問。
其實駱辰認識韓馀清,但韓馀清不認識他,所以他就裝作不知道。
他需要舒曼來告訴他答案。
韓馀清也盯著舒曼,邪魅的夾著煙,饒有興趣的等著舒曼的回答。
“老朋友。”舒曼慢慢吐出幾個字。
眸子里的情緒暗涌著。
看來兩個人分手了。
“怎么稱呼?”駱辰繼續假裝。
“韓馀清。”不等舒曼回答,韓馀清自報姓名。
想到些什么,駱辰站起來,春風滿面的向韓馀清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駱辰,舒曼的朋友。”
韓馀清見狀低頭哼笑一聲,不知是笑自己是舒曼口中的“老朋友”還是笑駱辰對他的熱情。
他站起來,回握駱辰的手。
“韓馀清。我和舒曼十幾年老交情了,你好好對她。”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舒曼。
她說是”老朋友”,那他就是“老朋友”吧。
駱辰應道:“好,我會好好對她。”
“我還有事,二位用餐愉快。”韓馀清轉身離開。
韓馀清在轉身走的時候,強迫自己“不要回頭”
聽到韓馀清那句“好好對她”的時候,舒曼簡直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還是坐在那里,吃完了這頓飯,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翻江倒海,即使有幾次,她連筷子都拿不穩。
就當我們錯過了。
韓馀清徑直上了樓,Lisa回頭看了一眼舒曼,心里大驚,這不是韓馀清錢夾里的那個女生嗎。
有一次韓馀清叫她去送幾件衣服到干洗店,他把錢夾放在衣兜里,還是Lisa幫他拿回來的,無意間看到了那張一寸照片。
再看這個女孩對面坐著一個英俊的男生,Lisa終于明白老板失態的原因,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快步跟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