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籠中
- 殤城環(huán)游記
- Amo林
- 2320字
- 2020-04-09 22:12:35
動物園里有什么?大象,獅子,老虎,喵……
“你在說什么?”我看著藍雨。雪崩也沒能打倒我,看來不讓我這個荒唐的人去面對這荒涼的人生,他們是不準備放過我了。那幅光怪陸離的畫背后就是這里,我們一直在玩一個游戲——動物園里有什么。
我們四個一開始都是迷糊的狀態(tài),不停念著什么老虎,大象,斑馬……直到藍雨的一聲喵,叫醒了我。
我得知真相后,整個世界都塌了,在被這些神仙戲弄了這么久后,我真的忘記了還有什么不可以顛覆的,就只像入了魔一樣和李蒔澤他們玩著這個,不過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呢。
我仔細想著每一個細節(jié),我看出畫是動物園的時候,好像有聲音問我動物園里有什么?我本能的說松鼠,沒錯,我親愛的朋友,今天我是一只松鼠。
李蒔澤應(yīng)該說的是企鵝,所以他應(yīng)該被發(fā)配到海洋館了。至于小巍應(yīng)該說的是狼,所以我想他可能和一群狼關(guān)在一起。藍雨說的就是貓,所以藍雨和我是可以自由行動的。我們可以去找他們?nèi)缓笠黄痣x開。藍雨太過活潑搞得我腦袋都大。我們兩個逃過斑馬,犀牛等大型食草動物區(qū),終于到了草原狼的領(lǐng)地,沒錯是狼,一大群狼。黃狼里獨秀一枝的白狼,哈哈,是薩摩耶,小巍還真有領(lǐng)袖風(fēng)范,這么一會就當上了狼族首領(lǐng),威風(fēng)凜凜的,嚇得我都不敢看了。
“藍雨,把我的眼睛戳瞎吧。”看著一只薩摩統(tǒng)治了狼群,簡直沒眼看。藍雨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我的眼睛來了:“你還真戳啊,你走!”
“你們?nèi)祟惡寐闊!彼蛑ψ樱蛲旰笾苯尤ゴ蛄诵∥。骸靶研眩氵@個死薩摩,貓貓拳。”她打人也和賣萌沒什么差別:“小拳拳專摧死狗胸口!”
“差不多得了,找李蒔澤去。”我看小巍開始還手,就知道小巍恢復(fù)正常了。
“他在哪?”小巍臉上多了幾道紅印子。
“估計被人流放南極了。”我說著。我看到了一個指示牌就說道:“前面有指示牌,走看看去。”
“這條!”藍雨呆萌的指了一條。
“那是去百鳥園的!”我看了指示牌沒找到企鵝的提示。
“他不是雞嗎?”藍雨問的十分認真。
“他是企鵝。”我焦頭爛額的只回了這一句。
“嚴格來說企鵝是退化的鳥。”小巍倒是認真解釋上了,不過他也亂指了一條路:“去這邊吧!”
“大少爺,那是大象表演區(qū)。”我本來就沒看懂牌子上寫的東西,他們兩還添亂。
“我喜歡大象。”小巍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你喜不喜歡車啊?”我生氣的問道。
“車?什么車?”對于雪橇三傻,車的確有著巨大的誘惑。
“別客氣,我回去送你一副象棋,車啊,象啊,你就都有了!”我仔細的又看了一遍指示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切。”小巍表示不服,不過我已經(jīng)懶得理他了。
“象棋?可以吃嗎?是蘑菇嗎?”藍雨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你先把上回的冰吐干凈再說吧。”我對藍雨實在是無語。
“北極北極在哪里啊?”藍雨說著:“這個!”
“那是熊山。”我說道。
“熊熊。”藍雨突然抱住了小巍。
“別買萌,賣萌也不行。”我氣得坐在了椅子上。
你還真會選地方,天上飛的,水里游得,陸地上跑的,你都不選,非得選一個翅膀退化飛不了,正常地面跑不了,游泳得在冰水里的企鵝。我上哪找你啊。
我都已經(jīng)跑累了,想想也沒準李蒔澤知道了我的身份逃走了。“算了,不找了,又困又累又餓,睡覺。”
“好。”小巍應(yīng)了句就睡著了。
“企鵝肉少不好吃,睡覺覺喵!”藍雨也睡著了。
不一會我也進入了夢鄉(xiāng),我睡著的時候,有人問了我:動物園里有什么。
我也沒過腦子說了句:“浣熊,浣熊……”
之后我就被關(guān)在了浣熊的籠子里了。外面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籠中的生活就是監(jiān)獄,吃喝不愁,但是沒有自由,每天被迫營業(yè)。我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畢竟我的身份也很尷尬。呆在這里也很不錯。
一只浣熊管天下大事又有什么意義,開心就好,或許就算是生活的宗旨了。這一刻,我是我自己,我和其他的浣熊趴在一起躲在太陽篷下,偶爾和它們搶搶地盤,其余的時間就是邊發(fā)呆邊吃。當你適應(yīng)了一種完全舒適的生活,身體的一切機能都會慢慢停下來,我慢慢的失去了思想,變成了野獸。
“鈴——鈴。”又是那時聽到的鈴聲。
“當你感到彷徨無助,恐懼害怕的時候就呼喚我,我一直在你身邊。”是媽媽的聲音。我攀著籠子爬到頂端四處張望。“媽媽。”我念著。“你在哪?”
就算你一文不值,她也愿意等你回家,只是我弄丟她了,我是個一無所長的壞孩子。我躲在籠中做個逃兵也是好的。我害怕那個聲音,盡管那個聲音曾伴我入睡,曾陪伴我快樂或委屈。我現(xiàn)在很害怕,說不出來的心慌,我覺得天昏地暗永無光明。
在我大腦里的慌亂之境,我見到了他——影子先生。
“好久不見。”我看到那團黑影就知道了是他:“這里變了很多。”
“只有變動才是永恒。”他的聲音依舊沙啞。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嗎?”我愛上了自己的影子。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回答道。
“這里是籠子里?”我問道。
“是動物園。”他回答。“你想知道他們在哪嗎?”
“不想。”我斬釘截鐵的說。
“你想躲在這里多久?”他化成了智晟的樣子。
“能逃多久就逃多久吧。”我對他說。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仔細的勸著我。
“面對的話不也一樣嗎,只有越來越多的問題!”我沖他發(fā)脾氣道。
“別任性了,跟我回去吧。辦法總比問題多,我們說好去看彩虹的。”他拉起我的手,我變回了人。
我看到了李蒔澤,小巍,藍雨在動物園門口等我:“你們?”
“你睡醒了嗎,該出發(fā)了!”李蒔澤看著睡眼惺忪的我。
“你不是在企鵝村嗎?”我指著李蒔澤問道。
“還多虧了這大白狗。”李蒔澤一把抱過小巍,小巍嫌棄他到直接變回了薩摩。
“是我去看的熊熊。”藍雨蹦跶蹦跶的說著。
“對啊,北極熊的旁邊就是企鵝啊。”我的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還沒等我說其他的,動物園也塌了。這里應(yīng)該是荒廢的動物園,曾經(jīng)的榮光,孩子們的笑臉,飛舞的氣球,歡慶的禮炮都像塵埃一般被人遺忘。
“籠中關(guān)的是動物,還是人呢?”我嘟囔了一句。
“這是地圖吧。”小巍叼來一封信,信上畫著瓶子里散發(fā)出的彩虹。
“彩虹之下……”原來最了解我的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