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沒頭沒尾的,對了,影子先生,你下回跟我一起好不好?”這些天基本都是我自己去到各個異世界,真的很沒安全感。
“我盡量。”影子先生無奈的笑了笑。
“西洋棋?”我看影子先生尷尬,就轉移了話題。別說西洋棋,我連飛行棋都玩不好:“影子先生,你懂西洋棋嗎?”
“懂一點,西洋棋也叫國際象棋,和象棋有些類似。”影子先生拿過地圖看了看:“這是黑皇后和白國王?”
“我不太懂,不過我在電視密室逃脫時好像柯南破解的就是西洋棋的圖案。可這就兩顆棋子。”我實在搞不懂這個地圖的意思。“西洋棋有什么規則嗎?”
影子先生簡單的說了幾句:“西洋棋分黑白,每方各16枚,兩方共32枚。對局由執白者先行,每次走一步,雙方輪流行棋,直到對局結束。王(K):橫、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步。后(Q):橫、直、斜都可以走,步數不受限制,但不能越子……”
“好麻煩的樣子,我們先離開這里吧,總覺得怪怪的。”這里發生了太多事,雨人和蜥蜴走了,我在這被蝙蝠精抓走,又被君萍、君偉他們騙,總感覺這里不安全。
“好,收拾一下,我們就離開這。”影子先生微笑著。
“我去跟富子告別。”我說著就跑去員工宿舍找富子。我本想簡單的跟富子告別,她卻約我隔天去給雨人掃墓,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我和影子先生在這個酒店多住了一天。
第二天我們一起出發給雨人掃墓,雖然影子先生有了軀體,不過蝙蝠精的身體也很懼怕太陽,我特意幫他拿了把傘,為了不讓富子多想,我就向富子介紹影子先生是我的哥哥——智晟,對紫外線有些過敏,需要打傘。一路上我們三個聊著這個世界的一些瑣事。
富子一直拿著一個袋子,直到到雨人的墓前,她才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我和影子先生都嚇了一跳,是西洋棋。富子見我們都很吃驚,就解釋說:“我聽說周先生生前挺喜歡西洋棋的,就買來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和影子先生趕緊搖頭。我趁富子不注意,偷偷拿走了黑皇后和白國王。之后我把蜥蜴給我的一個蜥蜴玩偶放在了雨人墓前,我想他們在那邊一定過得很幸福。
我們并不打算回酒店了,于是跟富子道了別,富子坐了客車回市里,我和影子先生就沿著郊外的小路直直的往前走。天看著快要下雨了,我看到遠處好像有一處人家就和影子先生一起走過去。
走近才發現是黑白格城堡?城堡上被黑方塊和白方塊裝飾,在灰色的天空下,更顯壓抑,這都是什么鬼東西啊!我扭頭想走,突然想到蒔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敲門了,影子先生跟著我,可我剛敲到門上,就感覺到不對,這黑白格城堡是巨大的廣告板?我一敲,嘩啦一聲,廣告板倒了,眼前是個光禿禿的小房子。
影子先生在廣告板倒下時護住了我,我們兩個從地上起來,小房子的門也開了。出來的是一堆和我一邊高的西洋棋棋子,很快我和影子先生掙扎著被10幾個西洋棋子擒住了押進了小房子。
小房子是個電梯,我們被士兵押到了地下宮殿,居然真的有黑白格城堡,看來外面的廣告板是宣傳用的,真正的黑白格城堡在這。我們被關進了黑白格城堡的監獄里,我在心里猜測會不會這的國王和王后就是黑皇后和白國王。
“你有沒有受傷。”影子先生緊張的問著。
“沒有啦!”我咬了咬手指:“我只是好奇,這里的皇后和國王會不會就是……”
影子先生和我異口同聲:“黑皇后和白國王!”
我們對視了一下,我趕緊從兜里拿出地圖,可是地圖卻自燃了,還燙了我的手。影子先生趕緊幫我吹。我說著沒事,不過我的暴脾氣怎么能忍。我抽回手,從兜里掏出剛才拿的兩顆棋子,狠狠摔在地上:“我讓你們欺負我!”
就在摔在地上的一瞬間,兩顆棋子變成了兩枚王冠分別套在了我和影子先生頭上。
“你變成國王了?”我指著影子先生說。
“你是黑皇后?”影子先生瞧了我一眼也愣住了。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是白國王和黑皇后了。影子先生占的是蝙蝠精的身體,蝙蝠精常年缺血,面如紙白。而我在海島曬了那么久太陽,跟他一比就像黑炭和牛奶。“我的天呢!”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好像我們是白國王和黑皇后……”影子先生還是把我最不想聽的那句話說出來了,我簡直欲哭無淚啊。
西洋棋士兵發現了我們,居然把我們當國王和王后帶到了城堡里。不過這個城堡里似乎是個正方體,六個面都是令我作嘔的黑白格子,家具只有地上兩邊正中間對著的兩張椅子。我和影子先生被士兵帶到了兩頭的椅子上,一堆黑士兵還給我系了安全帶,我看著影子先生那邊,一堆白士兵圍著他。
接下來,我們的噩夢開始了,這個椅子會動,我一連會動好幾個格,而且速度特別快,風馳電掣的感覺,影子先生那邊跟我差不多,不過最恐怖的是,我居然在垂直地面的那面墻上,繼續,我被大頭朝下的安在頂棚上,我根本留意不到影子先生那邊怎么回事,只感覺自己快要掉下去了,各種驚慌失措。
“別怕,我們現在是棋子,有一方贏了,就會停的!”我聽見影子先生的聲音,心情平和下來,可是一看下面,我又嚇的哇哇亂叫。
也不知道在6個面,翻來覆去坐了多少圈過山車,我終于被放了出來。然后吐的一塌糊涂,我多少年都沒吐過。我腦袋里的漿糊似乎被搖勻了。我好像回到了我的家,我清晰的記得,那一天墻上大大的血字“殤城”,和我打開門那一瞬間劃過我身邊的黑影。影子先生遞來手紙,我擦了擦嘴,惡狠狠的看著影子先生:“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不是在荒漠吧。”
影子先生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也不記得了。”
“哦。”我一直盯著著他:“I keep watching you!”腳下的黑白格子不見了,只聽到一個老者:“別看你先行,我照樣能贏。”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您是寶刀未老啊!”
我的腳下變成一望無際的草原,我和影子先生面面相覷,非常有默契的都不說話,直到一個紙飛機戳中了我的后腦勺,我生氣的撿起紙飛機就要撕開,影子先生攔下我:“外一是線索呢?”這里陽光很足,他顫顫巍巍的走向我,我看著他莫名的心疼,索性脫了外套給他擋太陽。
紙飛機上畫著一只受傷的蝴蝶。我抬起頭看向太陽:“到底我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