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肖悠閑得漫步在超市。
啊呀,果然快樂都是平凡的。以前也不覺得逛個超市能多高興。
現在卻滿!心!歡!喜!
看到什么都很高興!買不買都高興的那種。
林肖肖對著零食的貨架流口水:“啊啊啊啊啊,每一樣都好想買?。 ?
嘴饞的樣子剛好被馬于飛活捉。
“她怎么在這!”馬于飛不確定林肖肖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本著負責的態度,他先給吳昊天發了短信。然后一直尾隨林肖肖在超市閑逛。
跟著她,看到她熱情得在超市飛奔,馬于飛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翹。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對逛超市那么有熱情的。
馬于飛看著林肖肖跟著一群大媽排隊試吃。吃完了評頭論足一番,然后不買?
看著她對貨架上的產品兩眼放光,可是最后還是痛下決心,拿了買一送一的那種。
這個女孩子身體里,怕是住著一個戴紅袖章的大媽吧……
馬于飛忍不住就笑。
最有趣的就是她在超市閑逛的步伐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吧?
為什么走得那么投入呢?!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逛的是什么高級百貨呢……
最后看林肖肖買的東西太多了,馬于飛忍不住上去幫忙。
“我來吧!”馬于飛上前,幫林肖肖重新整理了購物車。
這么一整理,購物車的空間又多了一些。
林肖肖有一瞬間的迷惑,這誰啊?挺帥的啊,她現在是……被帥哥搭訕了?!
“林小姐,我是吳氏的律師,我們見過的?!瘪R于飛簡單自我介紹。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完全不記得他了。一開始是驚喜,現在是失望。
這種女孩子單純,心思真好猜,什么都寫在了臉上。
林肖肖本來還有一絲幻想,難得有帥哥和她搭訕耶。
一聽和吳氏有關系,嘴角馬上耷拉下來了。只是應付得“哦”了一聲。
馬于飛笑著問:“你這是離家出走嗎?”
林肖肖慌張得擺手:“不是不是,經過批準的?!?
嗯……他知道,剛才吳昊天已經回復了。只是覺得林肖肖很有趣,故意問她。
吳總真是奇怪,為什么挑這樣一個女孩子作為吳昊天的未婚妻?
這種沒有心機又沒有城府女孩,和豪門扯上關系……會死得很慘啊……
“那個……你以后有事情可以找我。吳家的事情當然不行,因為我已經是他們的律師了。但是你和別人的糾紛,我都可以作為你的律師幫你出頭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惻隱之心,馬于飛就把自己的名片給了林肖肖。
林肖肖沒心沒肺得笑:“我哪里來那么多的糾紛?我很佛系的!”
馬于飛摸摸鼻子忍笑。他可是見過她和吳昊天吵架的!明明看到吳昊天就跟斗雞似的,她還認為自己很佛系。
這自我認知是不是偏差得有點大?!
“留學準備得怎么樣了?”馬于飛找話題
“準備中……哎?你怎么知道?”林肖肖很驚訝。
“我是吳氏的律師,吳氏的合同我都會過一遍。當然也包括你的那份?!?
“哦……對哦……”
那他也知道了,她就是那種,因為錢出賣靈魂的人了吧……
馬于飛看她的臉色,大概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我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以后沒準我們可以在那里見面。”
“嗯?真的?”林肖肖上下打量他,眼神明顯在說:你這樣一個律師,跑去藝術之都干什么?很不搭啊?!
“我在巴黎學過一段時間油畫。后來當然也和吳昊天一樣,回來接家里這一大攤子事兒?!瘪R于飛好脾氣地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就解釋得通了,林肖肖一直自己邊想邊點頭。
馬于飛又笑了一下。抿嘴笑的樣子,有一些羞澀,嘴角的線條卻特別的好看。果然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對人也很容易信任。
“如果,他不是吳氏的律師就好了?!绷中ばた粗臉幼?,有一秒鐘的失神。
馬于飛很紳士地送林肖肖到了小樓。一路幫著她提東西。
林肖肖都不好意思了。她哪里經歷過這個呀。她一個女漢子什么事情不會呀!有多少東西她都能提得動的呀!
她一個勁得和馬于飛搶著提東西。都被溫柔而無形得拒絕了。竟然搶不過來!
“那……下次再見了?!瘪R于飛溫和得告別。
“嗯,下次見……”林肖肖爽朗得笑。
果然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今天,又遇到了一個溫暖的人呢。
馬于飛看著林肖肖轉身的背影,看了很久。
一回身就看到了旁觀了很久的吳昊天。
“來啦?!眳顷惶焐裆绯5卮蛘泻簟F鋵崉偛?,馬于飛送林肖肖的全過程,他都看到了。
派給林肖肖的司機去哪了,怎么她坐馬于飛的車回來了。吳昊天皺著眉頭。
馬于飛主動說:“我在你們家附近的超市看到她,怕她惹事,給你送回來了。”
吳昊天點點頭,拍了拍馬于飛的肩膀。
“你也對人家好一點吧,為什么零食都不許吃?”馬于飛笑著問。
“我媽不喜歡,你知道的?!眳顷惶旌喍痰鼗卮?。
“嗯,知道啊,也知道你小時候看到垃圾食品就拼命吃。還把自己給吃住院了?!?
吳昊天捂臉:“那么久的事情了,還提他做什么……”
“久嗎?可是昊天,你現在和那時,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啊?全面反抗和全面妥協都是沒有自我的。”
吳昊天苦笑:“廢話真多。”
“所以你才特別討厭林肖肖吧?其實你是羨慕,羨慕她的人生可以自己做決定。”
“我羨慕她?別搞笑了……她的自由范圍小得可憐,她連財務自由都沒有,遇到了我母上大人,也是只有做棋子這一種可能性?!?
“她沒有財物自由,你也一樣沒有啊?你吃的用的不都是吳氏的?是,她是一顆棋子,可是她只要熬三個月就解放了,不像你,要熬一輩子,你真的不羨慕?”馬于飛還是笑嘻嘻的,說的話卻好像一根尖細的針,扎到了吳昊天的心里。
吳昊天沉默了。
“你找茬的樣子,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子。對她好點吧!”馬于飛勸吳昊天。
“一顆棋子而已,我為什么要對她好?我也沒必要對她不好!”吳昊天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沉著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