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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下面給你吃

她感覺沈長安今天言語奇怪,可能又是起了歹念。

她不想被他按在床上,特別是她的傷尚未痊愈。

沈長安這邊一腔憂傷,葉輕昭則是擔驚受怕,總感覺他會欺負她。

結果,沈長安只是抱著她睡。

她那兩只小豹崽,其中那只母的叫月池,居然偷偷跳上了葉輕昭的床,依偎著她的腳睡著了。

葉輕昭又驚又喜,低聲對沈長安道:“她真可愛。”

“跟你一樣。”沈長安道。

葉輕昭也發現了,自己時常這樣依偎著沈長安睡覺。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二。

十月初二,是沈長安的生日。

每年他生日,老太太叫他回去吃飯,他都會拒絕,甚至心情會很糟糕。

“這天我母親受苦生下我......”他總是這樣說。

他不能回想。

與他母親有關的點滴,他半分也無法接受。

這天,老太太打電話到私宅,沈長安出去了,葉輕昭接的電話,電話那頭老太太說道:“長安阿,你過生日嘛,今年不一樣,你帶著輕昭回來嘛…”

“老太太,是我。”葉輕昭道:“長安出去了,您的話我會告訴他的。”

老太太和葉輕昭嘮了許多。

沈長安回來了還是不愿意回家,便給老太太打電話,老太太只好掛了電話。

沈長安回來時,給葉輕昭買了條披肩。

這是一條純白色的雪綢披肩,綴了很長的白色濃流蘇,穿在她身上,宛如盛綻的白玫瑰,層層疊疊的蕩開。

過生日嘛,要吃長壽面的,葉輕昭想著。

葉輕昭穿著一件家常的藕荷色斜襟上衣,袖子半卷著,青稠長發挽成低髻,粉頸低垂,竟有做太太的模樣。

沈長安依舊在門外偷看。

葉輕昭去了廚房,開始和面,弄了滿臉,然后開始揉面,因為傷還沒全好,她將一團面揉到勁道,稍微用力,導致額頭布滿了細汗。

他走到廚房,看到葉輕昭正在揉面,沈長安蹙眉:“你傷還沒有好,用這么大勁做什么?”

葉輕昭抬頤微笑,露出一口細糯潔白的小牙齒。

葉輕昭在旁邊解釋:“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想給你做頓長壽面。”

沈長安一愣。

他想發火,臉色微沉了下去,同時又看到葉輕昭吃力揉面的樣子,心中再一軟,火就下去了。

“我不過生日。”沈長安道,然后上前拉葉輕昭的手,“洗洗手,咱們出去吃飯!”

“我都揉了半天。”葉輕昭遲疑,“我準備了好久,快要好了。長壽面是積福的,你一年到頭常有事,運氣用光了怎么辦?”

她略帶擔心的眸光,軟軟落在沈長安臉上。

沈長安有點動搖。

葉輕昭就趁熱打鐵:“長安.......”

這句話,終于打動了沈長安。

“好吧。”他道。

葉輕昭將面搟薄,然后切細條,葉輕昭不緊不慢的,做工粗糙但是態度認真,半縷青絲低垂,瑩白勝玉的面容泛出幾分紅潮,格外嬌艷。

她這樣真好看,像沈長安的妻子!

沈長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拿著電文,一點拿著雪茄,目光不時追逐廚房那道倩影,心中有暖流徜徉。

葉輕昭將豆芽、芹菜丁、黃瓜絲、胡蘿卜絲、圓白菜絲焯水,將黃豆煮熟又加入甜面醬放入鍋中翻炒,又將面條煮熟。

煮好面將醬淋上,小心翼翼端給沈長安。

“有點燙,可能味道不是很好。”葉輕昭道,“你嘗一口,就當吃過了。”

她將筷子遞到他手里,說,“祝沈長安長命百歲。”

沈長安笑。

接過筷子,他嘗了一口。

“輕昭,居然會做面。”沈長安瞇眼笑。

“以前在鄉下,過生日時奶娘總做給我吃,我就學會了。”葉輕昭笑:“我就只會做面。”

他沒有說話,埋頭一股腦兒將一整碗長壽面都吃完了。

放下筷子,他意猶未盡將碗遞給葉輕昭:“再來一碗。”

葉輕昭也吃了半碗。

沈長安吃了三碗,終于填飽了胃口。

飯后,他們倆在庭院散步,而后在涼亭小坐的時候,沈長安將葉輕昭抱到腿上。

“以后你嫁給我,天天煮飯給我吃。”沈長安輕輕撫摸她的面頰,心中平靜又溫暖。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最好的一次生日。

“我不要,做飯好繁瑣!”葉輕昭道。

“就做給我吃,我喜歡吃輕舟做的飯。”他道。

葉輕昭垂眸,濃濃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緒。

他抱緊了她,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

這個生日,已經是最好的了。

他將自己帶回來的披肩送給葉輕昭,親自為她披上。

夜風旖旎,兩個人踽踽而行,竟有種相依到老的錯覺。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該上學了。”葉輕昭道。

沈長安舍不得她去學校。

她離開之后,想要再見她,就得去她家里撈。

“再過幾天。”沈長安道。

“再過幾天的話,學校都要放年假了。”葉輕昭說,“我明年要畢業,功課不能太差。”

葉輕昭很上進,沈長安略感欣慰。

“也對,那初五再去,明天和后天是周末,你再陪我兩天。”沈長安道。

他空閑的日子少,所謂陪伴,無非是他夜里回來,能有個人抱著睡覺,就養只貓似的。

葉輕昭沒有反駁他,很溫順的答應了。

晚上睡覺時,他俯在葉輕昭身上親吻她。

葉輕昭迷迷糊糊睡著了。

到了周一,葉輕昭去上學。

她休學大半個月,再回來有點陌生,好在阮靜初和焦蔓茵一直陪同著她。

到了周四,葉輕昭放學回來,突然接到了電話。

是督軍府打過來的。

“輕昭小姐,督軍從南京回來了,明天是周五,您晚上放學之后過來吃飯,督軍會派人去接您。”打電話的是督軍的副官。

放學,葉輕昭走出校門時,看到了軍政府的汽車,有副官已經站在車門口等著。

葉輕昭到督軍府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下車的時候,一腳深一腳淺。

十月的夜風寒涼,從翠袖沁入,葉輕昭的小臂攏在大衣里,不愿意伸出來,她覺得冷。

路燈亮起,高大的木棉樹正值落葉,樹葉鋪滿了街道,橘黃色的路燈光芒似紗幔縈繞。

門口崗哨嚴密,五步就有扛著荷槍實彈的守衛。

葉輕昭踩著落葉,腳步輕盈,進了高大威嚴的大門。

餐廳的水晶燈,從透明玻璃窗里照出來,將庭院一株碧桃樹染得晶瑩剔透。

“葉小姐。”女傭先看到了她,給她開門。

葉輕昭環顧屋子,沈長安不在,督軍滿面笑容,正在和督軍夫人、沈珍珠談笑風生。

葉輕昭心情稍微輕松了幾分,踏入了餐廳。

“阿爸,葉姐姐來了。”沈珍珠提醒督軍。

她已經不再稱呼嫂子,而是叫姐姐。

“輕昭。”督軍沖葉輕昭招手。

葉輕昭就走到了督軍身邊。

他身邊的位置空著,專門給葉輕昭留著的。

“阿爸,您氣色挺好的,最近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嗎?”葉輕昭道。

“高興的事,也沒有多少,身體是比從前好了些。”督軍開玩笑道,心情愉悅,估計是南京一行,收獲頗豐。

然后他又問葉輕昭,“聽說你摔傷了?”

“已經好了,阿爸。”葉輕昭道。

“是瘦了。”督軍打量她,“好些日子沒請你吃飯,一家人就該多聚聚。”

葉輕昭低垂眉眼,心想今天是怎么回事,沈珍珠也收起來她的冷傲,態度溫和。

這頓飯,葉輕昭吃得比較拘謹。

督軍和督軍夫人只感覺她吃得比較少,也沒往其他方面去想。

飯后,督軍單獨把葉輕昭叫到了書房,有事和她說。

“輕昭,長安給你買好了婚房?”督軍穩穩坐在沙發里,氣度軒昂,帶著慈父的溫柔,問葉輕昭。

“是,阿爸,是一套四合院,和花園洋房沒什么區別,我很喜歡。”葉輕昭道。

督軍微笑,意料之中:“我打算今年過年就和你阿爸商量,明年七八月,將你和長安的婚事辦了。”

葉輕昭倏然迭眸,不言語。

督軍還以為她害羞,笑著道:“婚姻是大事,輕昭。老式的人,什么都是父母準備好,可你和長安是時髦派的,你們自己的意見也很重要。”

葉輕昭笑容糯軟。

他們倆正在說話,督軍興致很好,估計是要娶兒媳婦的念頭,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督軍道。

一陣細微的香風,倩影推門而入,有熱可可的清香飄渺而入。

高挑纖柔的女子,穿著一件月白色素面旗袍,頭發挽成低髻,年輕的面容干凈,肌膚凈白剔透。

“督軍。”女子柔聲,將一杯清茶和一杯熱可可放下,“請喝茶。”

然后,她將熱可可端給葉輕昭,素手纖巧嫩白,皓腕凝雪,推送了過來。

葉輕昭接住。

“這是五姨太。”督軍介紹道。

督軍的五姨太叫花彥,今年才二十五歲,跟了督軍五年多,無子嗣。雖然不及督軍夫人風華絕代,花彥的容貌耐看喜慶,一張圓圓的臉很討喜。

五姨太的眼睛深邃,眸光盈盈,似秋水澄澈,看上去很干凈。

“督軍,我聽說葉小姐擅長醫術?”

花彥坐在督軍身邊,問道。

督軍點點頭:“不錯,輕昭的醫術很高超。”

“督軍,我從三月中旬腹痛,到現在還是隔三差五的發作。”花彥道。

督軍一愣。

顯然,花彥沒有告訴過督軍。

“沒去看醫生?”督軍蹙眉,“生病了可不能硬扛。”

“去看了。”花彥溫柔道,“每次吃了藥沒事,過段日子又犯,總是不能斷根。聽聞葉小姐醫術很好,想麻煩葉小姐幫我看看。”

看病是葉輕昭分內的,她并不介意。能解了世間含靈的疾苦,是葉輕昭學醫的責任,她從小就是這樣發誓的。

“姨太太,您現在還疼嗎?”葉輕昭問。

“不疼,不過三天前才發作過的,下次不知又要何時發作。”花彥笑道。

她笑容甜美款款,眼眸低垂,睫毛像兩把小扇子。

督軍看了眼葉輕昭,再看了眼花彥,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神態有點相似,不免失笑。

葉輕昭道:“既然不是急病,那我明日來瞧可以嗎?今天都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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