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你會在明天就會死掉你該怎樣辦，你還得找塊豆腐撞死得了。你明白我意看著細辛。“重要的不是我說的，而是你想問什么問題？”高曉雙手擺出正三角的手勢，靜候下文。

細辛嘆了一口氣，接受他的說法。“清意他......有沒有新的女朋友。”說出這些話似乎抽空細辛的全身力氣。

為什么是女朋友，而不是第三者。為什么要建立在分手的前提，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可據我所知......高曉本就是是個極聰明的人，他很快結合自己所知所聞與當下她問的問題結合到一起，很快弄清楚了細枝末節，難怪學弟的能力這么挑剔的！

“怎么了，死了都要管著小學弟的戀愛情況，好過分啊。”高曉故意帶著惡心的腔調說著這些話。

“再說了，我現在告訴你未來他有不少女孩圍著他轉，你現在是跟他撇清關系，還是要提個菜刀把還沒有做到眾美圍繞的他剁了？”高曉打趣地看著她。

“我不能......”細辛被說的有些理虧。

“不過確實，至少在我的記憶，他沒有背叛過你，而且你是他的心頭肉。”細辛聽完后，小臉一紅。

“那個笨蛋。”

高曉手指輕輕擦拭下巴，似是回憶起什么。“事實上，全校都知道這件事。”

“那之前...你說的......那些話？”

“騙你的，放心吧，只有少數幾個人把小學弟當寶，其他人見到他跑還來不及。”

“謝謝你。”細辛身體散作蝴蝶飛離大廳。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難怪！”高曉喃喃說道：“命運啊。”空曠的大廳里響起他的大笑。

“你又詐死！而且一個人先跑了，一直呆在公交車上？”這是安塵見到張悲歡時說的第一句話，什么在跟司機道歉的李清意都沒覺得新奇。

王小狼看了眼之前風暴中一直護著的頭顱，直接摔地上，在一旁摩拳擦掌只等一聲令下就撲向張悲歡將他撕個粉碎。

“其實我是有理由。”張悲歡陪著笑對著處于憤怒邊緣兩位同學。若是不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自己得想一下墳該搭在哪了。

他弱弱地指向剛剛簽訂的不公正條約的李清意。“這是我們的小學弟。”

李清意想著這事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嗎？

“原來如此。”王小狼對李清意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拍著胸脯對李清意保證到以后要遇到什么麻煩困難放心找我，我幫你解決。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不需要別人幫助。”李清意心領這份好意，隨手撈起張悲歡的頭，轉身走向垃圾桶。

剩菜，不可回收垃圾。

他踏出第一步就被王小狼拉回來，疑惑地看著他。“不過，我們是一家人不代表你可以出言侮辱你的學長學姐，不要在讓我聽到這類的話。”

李清意很想不理他，自己只是想丟個垃圾就有人礙手礙腳。他嘗試掙脫王小狼的手掌，王小狼的手像燒紅的鉗子緊緊抓住他，使他不得往前進半分。

李清意盯著車頂，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手上依舊沒有閑著，張悲歡的頭不斷被拋出接住。

張悲歡：不要在玩我的頭了！

“可以的，我不會在說了。”聽到肯定的回應后，王小狼坦然一笑，連忙拿下來手。

“沒弄疼你吧！”急切的問侯聲表示他的歉意。

李清意微微搖頭，安塵這時才開口說話。

“你為什么沒有感到害怕？”安塵指了指李清意手里頭顱又指著活著的還長著腦袋的張悲歡。“凡人能接受同一個人處于一死一活的現象，而且你之前只看到一個張悲歡不是嗎。”

“喔，你認錯了，這不是你同伴。”李清意搖搖手里的頭顱。

李清意見他們驚訝的表情，耐下性子跟他們解釋清楚。

“毛發稀疏，肌肉萎縮，皮膚蒼白，顴骨微陷，牙齒全被拔掉。應該是長時間沒有照射陽光，營養不良的成果。”李清意毫不在意對他手上的頭顱進行檢查，看得張悲歡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沖擊，自己的腦袋被別人捧在手上，向自己解釋分析。

李清意玩完腦袋覺得不過癮，直接活體展示，你看他的毛發，濃密又有色澤。扒開他的眼皮，上面還保留著熬夜布滿的血絲。李清意伸出手拉開他的上嘴皮，牙縫間還有菜根，這種略帶甜膩的味道，C6C9醇？是西瓜。你再看看......

張悲歡捏住他的手，沖天的怨氣仿佛具體化纏繞在他身上。李清意尷尬地笑了笑。

“總而言之，這個頭太‘干凈’了。任何一個人你站在那里就是信息的集合體，就算你不說話，你的肢體動作，微小的行為習慣。你的身體面貌已經經歷過時光的雕琢能窺見一二。”

李清意臉色變了變。“好奇怪啊，你的臉部痕跡明明只有......“

“好了，玩笑就到此為止了。”張悲歡笑著看著他“記住你今天的所聞所感，你會受益終身的。”

“你們的手筆可真大，這種事情還真的可以做到。”李清意以笑容回之。

“察覺到了嗎？”

“某些建筑重心投影不在支撐面上，甚至出現阻斷現象依舊屹立不倒。噴泉處的浮力都太小了。任誰來都覺得詭異吧，不過現在猜的七七八八了。”

王小狼和安塵一副狀態外的樣子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只能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神仙對話。

“我依舊對你的行為保留疑惑的態度？”

“你遲早有一天會明白，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想拯救某人，立天學府你非上不可。“

李清意感到好奇。“為什么？”他的性格沒有好到說到做到，李清意總能找出個理由不去的，這些都是不可預測的。

“你賭的起嗎？”李清意聽完沉默了“那你費那么大的工夫來到中途充滿意外性變更路線甚至不算你的目的地，暗中偷襲搶走黑傘。有什么意義呢？”

意義，好問題。張悲歡合上命運這本書，開始了他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