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踹了下半死不活的李清意，滿不在乎地說道：“喂，還活著嗎。”你這樣對待傷患真的好嗎？見李清意已經一副出氣少的樣子，高曉哭笑不得。“早就跟你說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吃虧了吧。”說著從不知何處掏出的注射器，針頭往他身上隨手一扎。

高曉干脆坐在地上，拿出一本筆記本和一只筆，匆匆翻開筆記。

“我們該從那里開始？地心一日游？”李清意模模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強撐著最后一絲氣力作出回應。

“嗯？身體素質這么差？看樣子還沒經歷最喜歡的誅心環節”高曉往前翻上幾頁。

“那集體異世界穿越呢？鎮天大比？你不要告訴我你連樂土計劃都...”高曉試探性地詢問，對上李清意迷惑的眼神，一拍大腦“你筆記本呢？現在是什么時間？”

李清意看著莫名激動的高曉，心情愉悅起來，露出欠揍的笑容，好似永遠也扯不來。“你好，初次見面。我想......我應該叫李清意，剛被炸的有些糊涂了。”

高曉鄭重地收起了筆記本，對著鏡中人說道。“我不會阻礙你們的美好生活了，隨便你們吧。”

一個世界的存在，眾多生靈的生死。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解決了這個問題。鏡中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不是夢嗎，還是我出現幻聽了，其余幾個人面面相噓，對這句話感到意外至極。

啊，你們覺得自己很重要嗎，對于我來說你們連屁都不是，獨一無二，呵呵，是誰給你的勇氣自以為是了。我見過太多的“獨一無二”了。

“那你之前為什么那么......憤怒？”鏡中人不解地看著他，數十年的準備卻被一句話給蓋過去了，憤怒，悲傷，高興。這些都不重要，他現在只想要弄清楚眼前的這家伙怎么想的。

高曉翻了翻白眼，滿不在乎的樣子。“用我可愛的小學弟的話來說就是，你花費心力，熬夜通宵做出的努力卻換來完全意料之外的東西。這種情況換誰都很氣吧。”

“那你出去后會毀滅這個世界嗎？你會這么好心？”曲陽表示自己不會輕信高曉。

聽好了，我不求你們轉動那滿是漿糊的腦袋猜我的思想，就像二維世界的蟲子嘗試去理解三維世界的人類行為后面的意義。我就問一句，您配嗎？！小學弟不殺這只猴子是認為這個人不配死在自己的手上。而我也有我的矜持與原則。如果我真的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渣，你們能活到現在。

高曉故意擺出驚訝的表情。“你們活到現在真是奇跡，你們是不是該求神拜佛啊？那你們的神在哪呢。”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神明的方向，然后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自己發出驚訝的聲音。

“我就是被你們稱為神的家伙。”

“區區碳基生物體！”

“哦，抱歉。我剛剛沒太聽清楚。幾分鐘前，你可是連我衣角都碰不到啊！”高曉似乎被逼煩了，說出了實情。

“虛境存在的目的在于進化。你們能面對我的時候不畏不懼，齊心協力對付我也算是進步。我不會主動扼殺這種可能性的，所以安心好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付你們的理由。”

“我不相信。”出聲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影武者。“我只是想活下去，為什么要為了你口中的進化。”

嗯嗯嗯，為了自由而揮舞刀劍，刻在骨子里的信仰啊，可那只是我讓你們這么認為的。

影武者周遭纏繞的黑氣一下子爆發出來，氣溫驟然下降。“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我！”

“夠了！”鏡中人喝止住蓄勢待發的曲陽一行人。“侯爺需要休息。”似乎他的話有著特殊的魔力，他們就此罷休。

“說吧，代價是什么？你總得有個交代吧，對其他人？”鏡中人看著高曉問道。

“小猴子不是今天帶來了個手提箱，我要里面的全部。”

“可以。”

話音剛落，曲陽他們就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表達自己對這一行為的不解和否定。

而鏡中人絲毫沒有被打動的意思，從鏡子中拿出一個手提箱扔向高曉。

“你不用擔心里面的東西是假的。我們不是你們。”說完這些話的鏡中人帶著曲陽他們離開，一路上沒少朝高曉使眼神，似要把高曉除之而后快。

高曉多見不怪了，打開箱子，見到里面的東西感嘆命運如此。

“真是賤骨頭！我又沒打算從你們身上得些什么。”

“那你又干嘛收下去？”看樣子高曉注射的自愈藥劑發揮作用，細胞加速再生修復。

“我不收他們不會安心，覺得虧欠我什么東西。”高曉說完隨身把箱子里的東西扔給李清意。

李清意端詳著扔過來的魔方，非常普通的三階魔方。“如果我問你我要做為你做什么事你會罵我賤骨頭嗎？”

“會！你跟我客氣啥。”高曉隆重地搭在李清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少年，傳火不？”

“啊？”

“換種說法，來立天學府吧。雖然不能幫你解惑，但絕對有意思。”

李清意起身擦拭著魔方上面沾的灰塵，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沒有意思的話，我可是會不計代價宰了你喲。”

“安心吧，立天學府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不然我怎么活到現在。”

高曉做完這些事一陣輕松。“接下來我把咱們學院的廢物找到，給你們開個灶，讓小詩送你們回去。”他拿出個類似大哥大的東西，上面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按鈕，摁下幾個鍵后，聽筒傳來奇怪的聲音。

“喂，是我，龍套。麻煩來這里借下人。除了穿立天學院校服的學生外，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搶你傘的那個。”

李清意猜到了大哥大對面說話的人正是司機小哥，心頭一顫。

“哈，你硬氣什么啊，壞種不把傘給還回去了。哈？心理賠償？平時你偷吃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好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