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侯爺不解地看著李清意,不明白他做出這些事情的目的。李清意堆上最后一塊石頭之后,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靈感一閃,拿著一個石雕的手臂往上面一插。
“我做這些只是處于對生命的敬畏,至于個體意識做出損害自己生命的行為,我是不會管的,就跟我不會叫醒裝睡的人一個道理。”李清意滿意地看著做出的石頭墳,物盡其用
“你就不怕我背后偷襲嗎?”侯爺覺得不可思議。
“你要真這樣做,在我察覺不到你的時候動手不是得手的機會更大嗎?”李清意漫不經心地回復,他是跟著馬腹或者飛頭蠻過來的,手持詭異的燈籠,不是人類,很危險。
“嘛,畢竟我不是武斗派的,而且我不殺禮貌的人。”
李清意嘆了口氣,笑著說:“能放我走嗎?石頭給你。傘被你們同類拿走了。”
“公交車要等呆滿一天才過來,你要去哪了。”侯爺不懷好意地笑了幾聲。
李清意整個臉垮下來“為什么你們不愿意放過我?”
“華國不是尚君子之風?怕你去救伙伴呀。”
李清意差點被氣樂“你是那只神經搭錯了,我長得有那么像君子嗎?”
“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難道還不是君子嗎?”侯爺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讓李清意好不習慣。
“胡說八道。我看你應該蓄個八字胡,換身衣服跑天橋那給人算命。”李清意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誰知侯爺也不惱,哈哈一笑帶過。“你看上去雖然曲折蜿蜒,隨意揮就。但是每一次落筆收勢都是正直的。”
李清意很不爽,這家伙打也不是,罵也不行,只是想拖住自己,無法保證自己會逃出生天。
“我不會去救他們,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沒多大關系。我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至于說是為紅顏粉身碎骨的,再說了我也不熟。看到美女走不動道,我不是那種只想著褲子里東西的人。”
侯爺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隨后提著燈籠給李清意帶路。
“你要帶我去哪里?”
“上車點。”
“我現在過去會被司機小哥打死。”李清意苦著臉“不行,我得回去找到傘。”
“我?guī)湍阏遥愎怨曰厝ィ緳C不會難為你的,我警告你公交車只會來一次,搭不上你就在這里陪我們吧。”侯爺輕松地看穿李清意的意圖“通行證只有我們能用的,你別指望了。”
”好。“聽到李清意的回復,侯爺心里懂了口氣,在車上的時候,他就開始注意到李清意了。侯爺剛下車還未曾好好感受家鄉(xiāng)的變化,身體還沒適應兩邊水土不同帶來的惡心感,就像寒冬三月有人朝你潑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回頭一看,倒是見到李清意跳下來,其他人沒有察覺到,但是那種感覺曾經救了侯爺無數次,踏入超凡境的路上也只是有驚無險。而這一次,動人心魄的涼意讓侯爺不自覺捂住自己脖子,感覺再呆在他身邊恐怕要腦袋分家了吧。不過為了老大,這個麻煩一定要拖住。
”我不做好人了。“此話一出,侯爺心口剛放下的石頭又提起來了,更沉重了。李清意轉身跑開,侯爺惡從膽身,雙指并攏,嘴里念叨著什么,狂風隨著侯爺手指指引襲向李清意。
”真是可惜啊,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李清意轉身正面侯爺“位置剛剛好。”
出人意料的是,疾風擦著李清意的身體劃過,全程依舊閉上眼睛。
最棘手的感知系嗎,自己竟然遇到了,這比買彩票中頭籌幾率還小。通過封閉自己的感官來提升自己的能力的強度,最基礎的入門手段。看樣子是剛剛掌握。不對,鬼火絕不是一個身體孱弱,體能低下的感知系能應付過來。侯爺心里疙瘩一下,他想起來不止一次躲過比鬼火快許多的進攻,而且都是緊閉雙眼。就算經過藥物調理,神經強化,祈福升華,天賦共享也做不到不費吹灰之力戲耍馬腹。這種感覺就好像預知未來,侯爺止不住自己的想法。
燈籠里的火焰熄滅,但在侯爺的眼里,鬼火為他照亮四周,觀察著李清意的行動。
無盡的黑夜中響起幾道破空聲,李清意稍微挪動幾步就躲過去了,你熄滅燈源干嘛,我又不會亂跑,我可不想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礙手礙腳,不把你就地正法我可不安心呦。又來,李清意不滿的后退幾步,如果他靜下心來可以輕松察覺到他的攻擊,不過現在李清意無心這場戰(zhàn)斗,一直在思考著侯爺之前說的關于公交車的說法以及自身的能力的問題。
李清意的能力——預卜先知的確是來到神話鎮(zhèn)后覺醒,起初是看書的時候,明明是逐句逐字的閱讀,腦海里總是冒出下一行的字句,李清意原本以為是自己太累所產生的幻覺。接著他開始查閱書籍試圖找到關于天使的線索,他驚奇的發(fā)現路過一個書架的時候腦海里蹦出自己拿起離自己最近的書籍的一本書,他驚奇地伸出手臂抽出順手邊的第一本書,扉頁上的話跟記憶力的一模一樣。
自那刻起,李清意察覺到自身上的變化。好在李清意并不打算按照熱血漫的套路開始修煉,他開始思考到底是身上的哪個感官導致自己能夠預知未來。
于是他在天使內斗選擇捂住眼睛,結果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極簡線條構成的天使在互相爭奪嘶吼,怎么說,感覺好微妙,就像喝醉酒的漫畫家畫草稿畫到一半就草草了事,連個嘴巴眼睛都充斥了抽象立體的藝術形式,建筑物勉強看的過眼,只是分不清遠近高低,我想拿著一百塊找個小學生畫都比這用心好看的多。可能這樣講不太明白吧,這么說吧。在跟馬腹“殊死搏斗“時,要不是李清意知道自己包里裝的是什么東西,他險些認為自己拿著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