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變化系的能力者，因為他們是一群沒有底線的瘋子。別惹立天學府的學生，因為他們是自我為中心的極端分子。

兩樣占一樣就足夠讓人喝一壺了，不湊巧的是，高曉一人就占了兩樣。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但他現在還不好下手，不也有殺生不殺熟的話嘛。

“我的肚子......好疼，”高曉突然捂住肚子面部扭曲，大叔連忙問他怎么了，急慌慌地回了他一句要上廁所，跑出庫房。

剛剛炒上去的氣氛一下子涼下來，大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這樣的小型超市，有廁所嗎？”這是他臨死前想的最后一個問題，最后最后他都不明白。

“理由什么的，說到底還是后加上的不是嗎。你突然問我我也回答不出了所以然的。”李清意漫不經心地回復。

“還有為什么你是從石像里面蹦出來的嗎？文體兩開花？”李清意開起無關緊要的玩笑話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全部都算計好了，你的每一句話，每一次微笑都是在你的計劃之內......”

“哇塞！我好溜喲。我怎么不知道我這么厲害。”李清意惡趣味地打斷她的話。

現場看上去比較混亂，我們歸納總結一下，李清意，幾乎赤果的少女，黑暗的空間，書，手機，石頭。好，總結完畢！

“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我們連存在的資格都沒有嗎？”少女苦澀一笑，咽下所有悲傷，可那份情感終究無法釋懷，化作兩行清淚撒落人間。

這家伙在鬧那出呀？

“我之前就說過吧，我說過吧，無關種族。”李清意一向喜歡逞口舌之快，這人啊，總有一些毛病，瑕不掩瑜。不過少女好像沒有原諒他的意思，頗有習得櫻木花道的真傳—我用眼神殺死你。

“你都干了些什么，三十多條生命全都毀在你的手上。”

李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直面少女的怒火。“真的是這樣嗎？”李清意從椅子上站起來，撿起傘來，一撐一合，李清意的身形也隨著傘的開合消散出現。

“我有做什么嗎，我把原石扯下來來源于我對你們的恐懼，想擺脫麻煩的心理。我要是稍微精明一點，我就會拿這些東西跟你們談判合作，千方百計地維持脆弱的同盟關系，為日后更大的利益做準備。”李清意拿起原石塞進隨身背包里。

“我找到椅子坐下，只是突然覺得累了想歇歇，至于我為什么會做出與你們一樣的動作，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嗎？我只是害怕而已，想要做出與你們一樣的行為去消除你們的猜忌。”李清意提著椅子放回原位置。

至于這把傘，李清意低頭看了傘一眼。“不管怎么說，我是真的想表達我的善意，為什么你們理解不了我，果然讓兩個種族之間互相理解是一種奢求。”李清意貌似想起不好的事，豆大的眼淚流過他的臉龐。

“不要在這里裝圣母了，你個人渣！”

李清意倒吸一口氣，無可奈何，心疲力竭地解釋道。

“我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們做什么選擇，還是往你們肚子里塞炸彈？你以為我是小丑啊？我是通過心理暗示催眠甚至接住藥物使你們做出違反自己原則的事情，你以為我是讓-馬普蒂斯特·格雷諾耶，隨手一揮就能讓眾生沉醉，飄飄欲仙啊？我將心比心，給予你們尊重和理解，為什么你們卻對我作為一個正常人所追求的正當權利視之不見，現代人都是這副德行嗎？”

“呵呵。”很明顯當你說出一大段話的時候大家都選擇性無視，沒錯說的就是你！給我滾上去再看一遍，不要一筆帶過啊。

“反正我怎么說你也不會認同我，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李清意無所謂地聳聳肩。

遠處突然雷聲隆隆，把來客的身影拉的細長可怖，兩個人頭搖搖晃晃地圍繞在書房上空，嘴里還錚錚有詞。“找到了，找到了。”語氣透露出興奮以及不友好，再搭上尖銳的叫聲，讓人想起烏鴉叫。

李清意皺了眉頭，蹲下來拍著少女的肩膀，打氣道：“上吧，皮卡丘！”

我現在很虛弱啊喂，你個大男人凈想著拿女孩子當擋箭牌。

我也想做君子，可現在這情況不允許我做啊。

“把原石給我。”少女咬咬牙，打算吸收這三個原石強行提升實力突破這場困境。

李清意連忙從包里掏出原石，遞到他面前，少女伸手接住。

“也許這也在我的算計喲。”李清意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嚇得少女一陣哆嗦，手自然而然往回縮了一截。

“沒事，就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我感覺你貌似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李清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低頭盡量避免與他接觸。

少女實在沒有辦法把他當作敵人，或許正如他所說的，他真的是無辜的。她明白，從一開始。通過精神世界里不斷涌現出來的丑惡念頭她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作咎由自取。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無法原諒他，畢竟他是所有災難的根源。所以她對李清意的態度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態，或許真的是宇宙中的一點小事？重新步入超凡境的她開始思考起李清意之前做出的種種舉動，揣測這些行為后的深層含義。

李清意見少女不敢接過原石，嘆了口氣，收回原石，想要教授她一些經驗又要分心提防外面的未知生物，好煩啊。

李清意很討厭力量，強盜的存在就是力量差距懸殊的具體體現，大家沒有自信與適應能力在同一規則下合理競爭，所以才說什么我要拳頭打破這世間的條條框框，一路看似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事實上都是用力量一路打的。

李清意認為這是沒本事的人才會做出來的事，破格而取，懦夫行為，不算什么好漢。

但沒辦法，有些時候沒有辦法，為了保全自我而不得不去追求力量。

真是太糟糕了，我這個人！

即便如此，他還心存僥幸，生了不該有的念想。他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你求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