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一句是你憑什么這么說！

笑臉人怒吼道，“你憑什么這么說！”，他吼完后感到震驚惶恐，李清意浮在空中的腦袋轉著個圈直視他的眼睛，“怎么？你說的是事實，我說得就不是事實嗎？你以為這是誰的錯，都是營銷號還是資本工具？剩下的都是大風刮過來的？就沒有我們的錯了嗎？”

“你不要站在道德高峰上隨意指責別人，你算什么東西！”李清意又笑了，笑得賊開心，看得楊慈直冒冷汗，沒錯這個系統界面也進來了，只是一直被涼在一邊，用李清意的話說要是玩這個游戲要用到楊慈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她只需要想著怎么做才能搞崩這個游戲。

“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當你說出并且認為別人是處于道德高峰的時候，你是抱著一種從上至下的批判態度，其實你是自己主動站在道德高峰。我在跟你講道理擺事實，你這個人在我面前我怎敢視之不見，你結果冒出來這句話？你是不是跟人講不了道理就突然冒出一句哈利路亞然后一槍打死。”

李清意看著散落在四周的器官和體液，墨綠色的應該是膽汁，黃的應該是尿液，紅的是血液，他的頭轉了圈，直面懸空的嘴巴，眼睛脫離頭顱看著氣急敗壞的笑臉人。

“事實就是你確實是這樣做了，嘴上說著大義，心中都是算計，手里永不干凈。接下來你要說什么都是世界的錯？事情不是我想得這樣？如果我真是這樣你就根本不可能說話了？”李清意的話就如同一堵堵墻封死了他的逃跑路線，攻占他的心理防線，完全不給對方活路的機會。

李清意的話一下又一下打碎他的安適區，“這個場地只是你的精神空間的外化表現，你之所以殺不死我，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殺死我并不能阻止這個精神空間的崩壞，這個世界已經在逐漸脫離你的掌控。”，見火候差不多了李清意一刀封喉，“蒂，不就是這樣死的嗎？真正的惡貫滿盈就只剩下你了。”

此話剛落，整個精神空間徹底崩壞，就如同破碎的李清意一樣一點點失去光彩，阿萊迪心中一陣恍惚，出來的只有阿萊迪和李清意從中醒來，其他睡得很沉，舞臺上的笑臉人普蘭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李清意大跨步走上舞臺，站在笑臉人面前靜聽著他的哭訴。

母親棄我而去，國王將我變成笑話，盲女賜予我新生，世俗使我拿起利刃，可我只想做一個人。

李清意苦惱著抓弄著自己的頭發，生怕扯不下幾根頭發絲，然后似乎下了個重要決定，“行吧，你的命我背了。”

對上李清意悲憫的神情和不知何時掏出的錘子（地窖中獲取），笑臉人顫巍巍著往后退，后來頓住了，“請讓我以人的姿態死去。”

李清意疾步上前，對阿萊迪的話充耳不聞，一只手高高揚起又猛然落下，本應擊中頭部的錘子狠狠落到他的肩膀，笑臉人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直接摔倒。

李清意沒有停止，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腿上使他無法逃走，又揚起了錘子砸下去，那一聲聲錘子沒入骨頭發出的悶響就如同天國響起的福音，她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不是地窖教堂的血腥惡心而是充滿著靜謐和莊嚴。

普蘭睜著眼睛企圖記住李清意，意識早已模糊，生命在流逝，身體的力氣在一點點抽取，他在想兩者之間的拉扯為什么會如何痛苦，將他從寂寞孤獨中拉到光明又給予最深沉的絕望的命運到底是什么，面對如同暴雨的捶打，普蘭終于明白了，于是便不在恐懼了。

李清意收起錘子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血漬，舞臺上笑臉人被錘得不似人樣，“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走吧，畢竟過一會觀眾們也要醒來了。”

從頭到尾阿萊迪就在李清意的推搡中出來，眼前閃亮的路燈刺到她的眼睛，她從震驚中回味過來，“你為什么非要親自動手？”，阿萊迪還是接受不了李清意會動手殺人一樣。

“從世俗諦來看，他們是連環殺人犯，我用錘子和話術進行及時止損，正當防衛，大家都只是一般人又不會開天眼。從勝義諦來看，我處理的只是數據通過關卡，我并沒有殺人。”李清意低頭看著從普蘭身上獲取的撲克牌，背面沒有花紋，正面是一張大王。

【死亡撲克牌】【性質：永久性物品】【效果：發動死亡撲克牌，方圓二十米的所有人包括NPC會卷入牌局（人數可操作）（游戲規則可操作）效果根據持有者精神力來判斷】

李清意翻手就將這件道具收回背包，整個游戲空間都被他玩壞了，自然沒得獎勵，雖然親手殺死笑臉人的獎勵豐厚但是還是沒這張牌來得實快，這張牌到手上怎么說也要試下功效。

一陣歡呼聲從場所里響起，想必他們把這次的意外當作另一場秀吧。李清意看著不高興都快寫臉上的阿萊迪，心想要不要找些好話夸下她，畢竟這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助攻，也沒有獎勵，自己好像還半路一直氣她。

“咳咳......”李清意心頭掂量著話，“你最后的選擇沒有讓我失望，超越了個人狹義的道德觀以及無所謂的功利心。”

面對李清意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阿萊迪自然心生疑惑，怎么會冒出這個說法呢，且聽李清意慢慢道來，“在之前的選擇，我無時不刻透露出人渣的本質，即便如此你依舊選擇了犧牲自己拯救他人的壯舉，可以看出你是經過思考而不是一味地遵循著教條的信徒，就像我對笑臉人說的話，你的行為......”

“閉嘴！”阿萊迪的語氣有些急躁，李清意照做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好不容易夸人竟然被別人甩了冷臉，早知道就不該拿我這黃臉蛋子貼她臉皮，這不成二臉皮子了嗎？還里外不討巧，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