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奧斯卡～，”
“小奧～，”
“奧哥～，”
“奧利奧～，”
“人家錯了還不行嘛，你就理一理人家嘛，”
“人家只是嚇唬你一下嘛。。。也沒人受傷啊。。。”
“好啦好啦，人家以后不開這種玩笑還不行嘛。。。”
月光下，山野間，你能看見這樣詭異的一幕。
曹白鹿扯著冷著臉的奧斯卡的衣袖，跟在他的身旁，不停地說著詭異的話。
奧斯卡臉都已經黑得要成碳了，看起來這段時間曹白鹿是別想在奧斯卡這里有好臉色看了。
至于輩分最小的白羽，則捂著臉，跟在兩位長輩的后方。
他是真的想笑啊。。。
也是真的必須得忍住啊。。。
曹白鹿笑嘻嘻地看著奧斯卡，并不停地尬聊搭話著。
“吶吶，你知道馬猴燒酒。。。不對，你知道魔法少女的傳聞嗎？要我給你講嗎？我跟你說，我講故事可厲害了，你理一理我，我就跟你講，”
奧斯卡依舊是以冷漠臉和無應答作為他的應答。
“不聽？沒事，我這里還有好多故事呢，”
“你想聽五人一狗毆打百歲老人的奇妙之旅嗎？好刺激的，”
沒有應答。
“又不聽？看起來是不和你的口味啊，我想想嗷，那你要聽15歲青年幾日內成為黑幫老大的傳奇經歷？”
沒有應答。
“還不聽？那，那一個叫賈一樂的人與殘疾人組隊參加賽馬大賽，這個你總喜歡吧？”
還是沒有應答。
說實話，這一番垃圾話轟炸之后，奧斯卡依舊面不改色，可涉世未深的白羽卻有些憋不住了。
【怎么辦。。。】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聽啊！！！師公他剛剛說的故事我都好想聽啊！！！】
曹白鹿看著面色依舊陰冷，腳下依舊生風的奧斯卡，有些絕望了。
他只能邁著大步子跟著奧斯卡，同時更加低三下四地說道。
“啊這，”
“咋啦？都不喜歡聽嗎。。。”
“嘶。。。你該不會好別的口味吧？”
“不是吧阿sir，你口味那么重的嗎？”
“不對！難道說！？”
曹白鹿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箭步跳離了奧斯卡的身邊，他耍寶似的警惕著，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你。。。”
曹白鹿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指著奧斯卡，不敢置信地說道。
“你該不會！？”曹白鹿瞪大了眼睛，恐慌地停下了腳步，這波操作導致余下的二人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你該不會！？”曹白鹿連忙將白羽拉到了身旁，好像是為了保護他的樣子，又好像，奧斯卡化作了恐怖巨獸的樣子。
白羽畢竟是新來的，還有些不明所以，天真的他真以為自己師父出了什么情況，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那有著“偉岸形象”的師公，說道：“師公，師父他怎么了？”
“他啊，”曹白鹿苦笑一聲，面露絕望，“他已經被究極生命體雷布拉德星人附身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奧斯。。。啊！疼！”
曹白鹿吃痛抱頭，剛剛的他，挨了奧斯卡一記結結實實的板栗。
奧斯卡沒好氣地說道：“你怎么不說我他媽的成為九五至尊天命人皇從此踏上人生巔峰啊。”
曹白鹿一看奧斯卡其實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頓時更加囂張了，他攬過了奧斯卡的肩膀，賤兮兮地笑著說：“行！只要你喜歡，咋樣的我都編給你聽。”
“不生氣了啊？”
奧斯卡白了曹白鹿一眼，說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啊？被包圍在月光里沒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是你那句否定我的話，著實是氣到我了。”
“不好意思啊，我跟你道個歉，出于當時劇情需要嘛，我總不能跟你對線的時候胡亂夸你一番再攻擊你吧。。。”曹白鹿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跟賒刀人這一脈本來就不是很對付，但是關于你融合了兵家路子的修行方式，我覺得還是很不錯的。”
“但你要記住，”曹白鹿突然正經起來，“正因為從未有過前人開路，你作為這條路的第一個拓荒者，得有相當大的勇氣和耐心，你得做好思想準備啊。”
曹白鹿身為老師，難得正經地說了幾句人話。
“嗯，知道的，”奧斯卡點了點頭，回答道。
“得嘞，”曹白鹿拍了拍手，笑瞇瞇地說道，“那繼續趕路吧，這好一會兒站在原地不動，我這手都冷下來了。”
曹白鹿轉頭看了看已經徹底傻了的白羽，無奈地拍了拍白羽的肩膀。
“怎么？這就被玩壞了？這未來的道路還很長呢，來來來，看你也喜歡聽故事，師公這就在路上給你講個故事，”
白羽回過了神，有些機械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師公給他的感覺，真的很怪。
也真的很不錯。
曹白鹿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像是靈光乍現似的。
“我給你講個特別棒的愛情故事怎么樣？”
“這故事的名字叫做白色。。。”
只是，這二字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在曹白鹿準備慶祝計謀得逞的一瞬間，奧斯卡居然動了！
奧斯卡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腳將曹白鹿踢飛！破空之聲與樹枝折斷之聲貫穿于山野之間，震耳欲聾！
當然，這些聲音之中，還包夾著曹白鹿的慘叫聲。
奧斯卡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就像是發生了無數次一樣。
白羽已經徹底傻了，他看著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師公飛去的方向，一時半會兒竟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他已經停止了思考。
奧斯卡松了一口氣，他先是看了看曹白鹿飛去的方向，又憐憫地看向了白羽，斟酌片刻，方才說道：“答應師父，無論你師公說得多么天花亂墜，你都不能聽那個叫白色相簿的故事，明白嗎？”
“師父這些年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聽了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