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8.25

霓虹某地，某個飯館斜對面的旅館三層。

兩個年齡差距有些大的男人在這個呆了快一個月的房間里做著這些天來重復了和天數一樣次數的工作。

“我有個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們的儀器出現了問題呢？畢竟我們的電子技術確實不如海對面的那些小布爾喬亞?！?

較小的青年人在窗前伸了個懶腰，隨手拿起一邊小柜子上的本地清酒灌下。

“克格勃的五天前的新情報，他們也派人來到霓虹了，而且確實是那個機構的。同時根據今天早上的情報，他們為此帶來了‘羽蛇之眼’。至于另一邊，我們南邊的鄰居也派出了一名‘異學會學士’。一個兩個或許會錯，但是能吸引這么多人前來，那么一定有什么問題?！?

中年男人停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的筆說道。

一枚晶瑩剔透的衛國戰爭勛章靜靜的躺在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旁。

“哈哈，我只是想要講點笑話。畢竟連續復數次的時空撕裂在短時間內出現這種情況本身就已經是需要注意的?！蹦贻p人尷尬的笑了笑，吸了口氣。

“嗯，假如，我是說假如，要是真的發現了什么，我們應該怎么辦？”年輕人將視線轉回他這些天看了許久的目標，意有所指的問道。

“如果是‘普通’的神秘，那就按照規章去做就行。如果....真的是和她有關的話，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申請大使館的緊急援助并向上級報告。不過如果是遇到了宇宙中的那些家伙，那就不歸我們管了，直接進行初階接觸之后轉交給外星部門就行?！?

中年人的語氣變換了幾次。

“你的靈能力量有沒有什么感應，尤里？”

他解釋完之后反問道。

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有一些，從殘留的痕跡感應，我感受到了虛無縹緲與時間的滴答。以及....堅硬，規律的觸感?！?

“就像水晶？”中年人下意識的看向勛章。

“可以這么說，但是很多其他東西也會表現出這樣的特質。像是和物質有關的神性存在和某些存在形式和我們不一樣的生命也會有堅硬的靈能痕跡?！庇壤锏难劾镩W過一點亮光，不是形容詞的那種。

“呼，我知道了，差點忘了我們最需要保持的冷靜。是我有些急迫了。”

中年人故作放松的說著，而后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時空...但愿不是和我們有關的。”

.......

“吉姆，快看，羽蛇之眼有反應了！”

某列前往尤里二人所在地區的火車包廂上，兩個旅游者打扮的人正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們面前漂浮在半空中的金黃色長方形瞳孔的足有人拳頭那么大的圓形“寶珠”。

“顯然，就算不是那個，這次的發現也一定是足夠重大的。至少能引起這個‘異?！磻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

被稱作吉姆的男人翻找著手上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我們這次看來要立功了！”他對面的人聽后臉色更加興奮。

“別高興的太早，別忘了這里離那邊更近，雖然我們用了飛機，但保不準那幫把伏特加當水喝的人已經先一步趕到了，現在要做的要么是想辦法去加快火車的速度，要么就去祈求上帝吧。反正我是不信上帝的。”

吉姆抬頭瞄了一眼，隨后又低下頭繼續翻看著文件。

對于新人來講，一個可以浮空的像是活物的異常確實很吸引人眼球，但是知道那是個仿制品并且用了很多次的吉姆卻并不感冒。

在看了對面的新人的表情后，翻看著手中情報的吉姆甚至能想象出那群蘇聯人在得知他們把珍貴的s級異常帶到外勤任務后會是個怎么樣的重視。

光是在來的路上推測出的幾個便衣間諜吉姆就想笑。

“自從上次搶奪亞特蘭蒂斯鑰匙過了五年了，他們居然到現在都還沒發現羽蛇之眼除了唯二的真品其他都是屬于b級異常的仿品?！?

吉姆的自言自語沒有發出聲音，自然也就沒有被守在門外偷聽的特工發現什么信息。

至于年輕人..

“新人嘛，還是要成長一下的?！奔废胫?，沒有告訴他他們已經被監視了一路的事。

......

下午3：20

兩個穿著秋冬裝扮的人影從無到有由虛到實的出現在了街道上。

然而奇怪的是，周圍的行人只是對突然出現的兩人穿著投去奇怪的眼光而完全沒有注意他們是因何出現在此的。

“哇哦，我記得上次這個飯館是被毀了的吧，沒想到我們一回來這就是好的了？”少女面不改色的脫下外套塞入背包。

“估計這里的時間也過去了不少，咱們應該先去找個報刊亭買份報紙。”

六指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鏡，有些唏噓的掃視著熟悉的建筑物。

斯坦福與五茗在完結這一切后借著“鼠婦”的甲殼與“蝴蝶”的力量回到了斯坦福的世界。

“嗯，雖然走之前吃過了，不過好久沒回來了。不如在這里再吃一頓？畢竟也是因為這個飯館才開始了第一趟冒險啊~。”

五茗很是感慨。

“當然，我覺得我的假期還有時間。”斯坦福點點頭，緊了緊背包與挎包和少女一起走過去。

...

“阿爾喬姆同志，我，我想我們有發現了！?。?？”

旅館中，尤里帶著些許激動的聲音叫醒了小憩的阿爾喬姆。

他猛然起身，看到年輕人蘊含著許多情緒的面孔，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樣趕忙轉頭看向勛章。

只不過令他感到可惜的是勛章的毫無反應表現出他們的目標似乎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

“呼——，尤里同志，報告一下你所發現的情況?！毖杆俚恼{整了一番心態，冷靜下的阿爾喬姆說道。

“靈能視覺發覺了時空撕裂，不過與研究所記錄的不一樣，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次我們至少發現了一個‘時空穿梭者’?！?

尤里站直敬了一禮，此時可以比較清晰的看到，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眼睛”的紋樣，同時他的雙眼也“明亮”異常。

“至少一個？那就是說有復數量級的被影響者嗎？”

“是的！一共有兩個，不過我的靈視表示其中一個應該是本世界的人類。另一個才是具有異性狀態的‘外人’?！?

尤里的額上的紋路消散，分析道。

“準備一下，我們需要觀察一番，之后考慮是不是要去接觸?！?

聽完尤里話語的阿爾喬姆微微思考，而后起身抓起桌子上帶有鐮錘符號的手提電話撥去一個號碼。

.....

而在餐館內，五茗心有所感的扭頭望向一個方向。

“怎么了？”

斯坦福察覺到了異樣，問道。

“感覺像是被誰盯著一樣?！蔽遘p聲的說著，隨后緩緩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起來。

斯坦福沉默幾分，揮手將服務員招來。

“那個，我想問一下，這家店有后門嗎？”

“有的，從這里出去左拐再左拐，廁所旁邊的就是后門?！?

“謝謝?！?

服務員走后，斯坦福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少女。

他可不懷疑她的直覺。

“我們之后怎么辦？”少女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意有所指的問道。

斯坦福明白，她想說的是兩人應當如何進入漂亮國的問題。

“.....我想，或許我可以申請領養程序成為你的監護人，這樣的話或許可以。”

男人語氣有些不確定。

...

見此，知道不確定性太大的五茗嘆了口氣。

“吃飯吧?！?

見少女沒有要走的意思，男人也跟著嘆息一聲，心不在焉的吃起來。

“請問，我們能進來嗎？”

不多時，一句俄語的問候聲響起。

但兩人都沒有動靜。

（我聽不懂，你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嗎？）五茗對斯坦福擠眉弄眼又搖搖頭表示。

（搖頭）

因為斯坦福也表達了不懂的意思，五茗這下便尬住了，她雖然知道門外站著倆帶著武器的大漢，但她摸不清這些人的來意。

“阿爾喬姆，他們似乎不想和我們見面?！庇壤镌陂T口等了一會后有些緊張的轉過頭，一只手搭在了腰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聽不懂你說的話?！?

經驗更豐富的阿爾喬姆翻了個白眼，再次敲門并用英語重復了一句剛剛的話。

嘩————

話音剛落，紙糊的滑門就向右劃開。

出現在阿爾喬姆眼前的是一個面色有些僵硬的帶著一副形無框眼鏡的男青年。

越過他向后看去，室內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是小學生年紀但是打扮卻有些違和的少女旁若無人的吃著桌上的各種食物。

“請問你們是...?”斯坦福適時提出問題拉回正在觀察兩人的阿爾喬姆的注意力。

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臉上帶有堅毅神色的年輕人，初印象不錯的阿爾喬姆面色和善的回答：“你好，年輕人，我是蘇聯駐霓虹大使館的阿爾喬納?！?

他伸出右手。

“啊，你，你們好。”斯坦福一時間有些驚訝，短短的卡了一下便急忙伸出自己的手。

握手中，阿爾喬姆因為有些異樣的觸感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隨后便看到了斯坦福那標志性的六根手指的右手。

而后繼續沿著自左向右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斯坦福并不是簡單的畸形，而是雙手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六指狀態。

“呃...請問先生您有什么事找我們？”斯坦福見對方的注意力跑到了自己的手上，有些局促的抽出右手并問道。

“嗯咳，先生，原本我們在找你之前還有些遲疑，不過...現在我倒是確定了。”

阿爾喬姆輕咳一聲，眼角余光看向尤里，隨后視線越過斯坦?？聪蛩砗蟮奈遘?

“我想詢問一下，兩位的異世界之旅過的如何？”

“?。?！”話音剛落，斯坦福便雙手撐在門的兩邊，瞪大眼睛有些驚恐的看向阿爾喬姆。

而五茗也停下筷子暗中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只不過因為情況尚未明了，她沒有轉頭去引起注意。

“呵呵，請不要太過激動，先生，這世界上有很多常人難以接觸和理解的現象與事件。但它們并不會因為難以接觸而不存在，既幸運也不幸的是，你遭遇了它們，所以我們便找上門來。所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阿爾喬姆和善的說道。

不知道他的話語有什么魔力，原本還極其抱有警惕的斯坦福就這么的放松了下來，漸漸的向后退步。

同時，五茗忽然再次心有所感，抬頭看向門口的阿爾喬姆...背后的尤里。

少女注意到那個沉默的年輕人身邊似乎纏繞著什么，有一種她自己控制的晶塵的感覺，并且她也發現在這會她的晶塵像是遇到了什么粘著力大的“物質”變得有些遲滯。

接著她便注意到斯坦福漸漸退步的動作。

“唉，終究還是要對上的嗎？看來是我想的簡單了，怪誕小鎮的故事只是在一個小鎮里，區域限制的太小了。世界觀什么的我幾乎沒什么印象，現在可好，雖然通過斯坦福這個家伙確定了是在那個世界，可我也只是知道關于重力泉小鎮以及漂亮國的一部分信息，至于來了之后呆著的霓虹和現在找上門來的蘇聯人，嘖，麻煩啊！”

心下想著，知道沒有必要再裝的五茗主動上前站在了斯坦福的身邊。

“?。『冒桑愫?，我是斯坦福，斯坦?！づ啥魉埂Ｊ且粋€漂亮國人，我的簽證就在包里，其他一切手續都是正常的?！?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斯坦福驚醒，于是回答的同時將自己的來源信息也說了出來試圖讓自己不那么被動。

“哈哈，請放心，別那么緊張。我們和那幫特工不一樣。”阿爾喬姆自然的笑了笑，而后便帶著他身后的年輕人毫不突兀的進入包間。

“坐下談談吧，既然沒有一上來就很激烈的動作，那么我們應該還是有的談的吧?！?

五茗輕輕呼出一口氣，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說道。

“那是自然?！?

對方點點頭，輕輕搖鈴喚來充作服務員的老板娘點了一些新的小吃。

趁著這點時間，沒法在對方目光下明面交流的五茗與斯坦福也迅速的在心中各自思考著對策。

不過很快，在菜上齊之后，五茗才明白她剛剛的警惕其實是多余的。

“你的意思是，我只需要遵守這張紙上的各種守則，并且暫時作為外勤人員選擇一個地方工作一段時間就完了？”

五茗驚訝的看著對方從手提公文包里拿出來的合同書，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不同于五茗的混亂與不解。

阿爾喬姆和尤里的行為很明確，在確定五茗不是他們想找的目標后，原本的任務就自然變成了“普通”的招攬“外界人”。

從幾人的對話中，五茗得知她并不是唯一的（指從其他世界來的人）。在這個地球上除了像五茗這樣的異世界來客以外還有外星人與其他智慧非人生物。

因為有過處理記錄，所以阿爾喬姆和尤里兩人只是公式化的詢問了五茗對于世界（她的世界的常識）的認知來確定五茗的常識水平以免她在這個世界生活出什么烏龍（從對話中五茗得知有些世界就像是她所看的那些西幻或者玄幻小說一樣與本世界有著很大不同），之后便是根據五茗的情況向她提供了一份合同。

這份合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控制她，僅僅只是對其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并給予像五茗這樣的異世界來客一定的適應時間好讓他們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

因為五茗是個標準的穿越戶，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基本就是刨去了各種超凡力量與各類牛鬼蛇神的科技社會，所以阿爾喬姆方面也沒有為難她，僅僅只是給了一個月的觀察適應期便算了事。

嗯，或許也是因為五茗說她的世界中世界格局和發展與這個世界相差不大并且有紅色國家的存在的原因（五茗的警惕沒有完全消除，她只是說了莫名的眼鏡那個世界的基本情況，并且將自己的來歷插在其中說自己是那個世界的華國人，在阿爾喬姆看來，五茗只是一個來自科技更發達的相似世界的來客。）

“既然你的那個世界與我們的世界有那么多的共通之處，那么我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真的是很驚訝，你只是一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經歷了這種情況后還能如此冷靜。真是不可思議?！?

尤里有些感嘆，他看著年幼的五茗，想起了自己十二歲莫名其妙靈能覺醒后通過神秘管理總局了解了世界另一面后三觀盡碎了好幾周才緩過來。

“那也還是得感謝斯坦福叔叔啊，我來到這邊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他，他是個很好的人?！蔽遘槃輰⒆约簞偞┰降竭@里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噗——?！?

然而尤里卻臉一鼓差點笑了出來。

“呃，怎么了？”

五茗有些不明所以，但一轉頭看見黑這個臉的男人她就想起來這時候的斯坦福也就二十歲出頭，而自己卻因為看過動漫的原因總覺的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啊，抱歉抱歉。”五茗尷尬的說著抱歉，一邊對著他狂眨眼。

好在斯坦福并不是那些對稱呼很看重的人，只是憋著一口氣幫著五茗圓了她說的謊（關于她的世界），并在說完后順勢摸了摸她的頭發泄不滿。

笑撫狗頭.jpg

（五茗：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啊，我還能在之后獲得你們的國籍？！”五茗有些驚訝的看著合同上的最后幾行關于簽署人所得權益的字眼說道。

“嗯，是的，畢竟作為‘外界’人的你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身份，并且我們是第一批找到你的，所以自然接收的任務也就由我們發起。不過在你完成適應與其他任務之后想要改換國籍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因為你的身份問題關于你的來歷是要一直在我們局里存檔。所以....”

阿爾喬姆為五茗解釋著關于身份的問題。

“好的，這樣我也就明白了。”五茗點點頭。

而在關于自己魔法少女的力量方面，五茗也做好了隱瞞到底的準備，并不是不使用的那種隱瞞，而是隱瞞這種力量的使用方式與來源，倘若真的被問起，五茗便一味的推脫到是因為穿越而擁有的力量。

“看來這次還算是一次愉快的交流，真是謝謝。那么你還有什么疑問嗎？”阿爾喬姆注視著少女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放松的將紙收起，客套的問道。

“嗯...還是有很多疑問的，你們很忙嗎？”五茗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的她一方面很迫切的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他們所謂的，也是自己將要面對的“另一面”的信息，另一方面卻又因為自己的謹慎與對未知的恐懼又不敢邁出那面對的一步。

“沒什么，本來這次我們也...咳咳，沒什么想問就問唄。我看你一時間也有些難接受立馬離開你身邊的那個小伙子的感覺，正好先讓你準備一下。不過現在的話我得和上級通個電話，這個名片你收著，我們就在這個酒店的三樓317號，你們如果想要找方便住的地方也可以去那里訂房。”

對少女有些同感的尤里嘴快的說著，但是被阿爾喬姆瞪了一眼就趕忙轉口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名片放在桌上。

“如果沒錢的話我這邊也有一些，基本上一周的住房錢還是可以幫忙的。放心，那家店是我們局的一個當地駐點，所以盧布也是收的?！卑枂棠芬娪壤镎f完，一邊補充著一邊從自己的皮夾里掏出幾張五顏六色的盧布，看樣子是他隨身攜帶的零錢。

說完，簡單的道了謝便雷厲風行的提起公文包和尤里離開了。

......

“......我，真的要去嗎？”

過了一會，斯坦福還在思索要問什么問題時，身旁卻傳來少女語氣不確定的詢問。

他轉過頭，第一次在這個很有主見的少女臉上看見了迷茫，在她的眼中看到復雜的情緒，閃著一點淚光的眼瞳中恐懼，急迫與一點依賴雜糅著投向他。

斯坦福沉默半響，腦中回想著兩人之前的經歷，雖然不是很明白對方那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但責任心與自己的善良讓斯坦福在綜合了各種考慮之后緩緩開口說道：

“....去吧，那里，可是蘇聯啊。我們經歷過的那個世界，我也是在圖書館看了不少書的。你其實也知道的吧。我們世界的與那個世界，雖然有許多的不同，但也是有相同的地方的。那個世界的‘歷史’，雖然有些出入，但是也是能作為參考，看到這個世界的‘未來’的。而且他們不也說了嗎，穿越者并不唯一，說不定他們也知道些什么。能改變他們的未來呢？更何況就算沒有什么改變，這時候的蘇聯也是一個有足夠理由去往的地方。你的疑問，想必也是能得到解答的。

更何況，相比于態度不明的我的國家，是他們先找到了你。至少以我的角度來看，他們負責很多?！?

斯坦福的腦子可是能劃到天才往上的那種，有些東西就算五茗不說，他也從生活的點滴中分析出不少。相比于在這個世界的一些變扭，斯坦福很清楚五茗在那個世界生活的從容。他知道五茗的信息保有量有很多，但也知道，五茗在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上也有不小的出入。他還記得五茗在那次看到報紙上的蘇聯登月新聞時的驚訝。

在結合莫林的眼鏡世界中看到的書，斯坦福確信五茗的來源肯定不是她所說的某個獨立的藏在深山老林里面的神秘探索者家庭。不過既然對方不愿談及那自己也不勉強，這些時間的相處已經讓斯坦福知道五茗是個好人，并且她是個需要照顧的小孩，那就足夠了。

“可是你....”五茗情急之下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自己的回家希望就在斯坦福身上這樣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因為恐懼而生生止住了。

經過了那些談話，以及之前與時之蟲的遭遇，五茗也大概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止比爾一個能夠稱為“神”的存在，倘若自己說出了之后的“劇情”，那么事態的發展會不會發生什么改變？五茗不想當扇起風暴的蝴蝶，特別是這風暴會讓自己徹底失去回家希望的時候。

更何況斯坦福在建造跨次元傳送門的時候也不是安全的，倘若稍微有些不對，真的讓比爾得逞，那屆時五茗恐怕將會面對穿著斯坦福這個軀殼的比爾。

想到這里，少女無助的閉上眼睛。

“我會，等著你的！”

?。?

斯坦福的話語將思緒混亂發散的五茗拉回現實。

“別忘了，是你把我引入這個神奇的世界的。要不然我恐怕還在四處亂轉像個無頭火雞一樣試圖去碰出什么神秘事件。放心吧，我會等著你一起冒險的。我之前不是有計劃過前往重力泉嗎？我會等著你的！”斯坦福雙手壓在五茗的肩上，用注視給予著對方去面對未知的勇氣。

雙眼重新聚焦，少女的眼中重新出現了光彩。

“我會的，不過，不是你等我，而是我，一定會趕到?！彼p輕移開男人的手，咬著嘴唇說道。

“？??？”

“我是說，該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既然你讓我相信你會等我，那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會在那個時候趕過來。按照你的規劃繼續進行吧！”五茗眼中燃起火焰，充滿斗志的說道。

她不能讓斯坦福因為自己要在蘇聯學習和被觀察而推遲前往重力泉的時間，她要盡可能減少自己這只蝴蝶的“分量”。至少要在建造起跨次元傳送門之前，她不希望有任何的變故。

“...好，我相信你?！?

對視幾秒，斯坦福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么，來擊個六指掌？”五茗放松下來，舉起右手笑道。

“hi——six！”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