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東城鋪子
- 土匪和姑娘
- 你挑著擔
- 2015字
- 2020-03-19 21:22:35
這幾日染布坊搬到了魏家那院子,鄒大姐婆家的妹子也過來幫忙,鄒大姐丈夫本家姓胡,她婆妹子叫胡月,因是還未婚假的姑娘,長得略有些秀氣,但是特別愛說愛說,干活也特別好,跟宋泉和朱嬸他們也能聊得來。
生意還是好的不得了,不過現在人手多了,還是忙的過來的,新招了兩個小伙子,干著染布的伙計,染布有鄒大姐照看。鋪子有朱嬸和胡月忙活著,宋泉則在這兩頭來回跑。
狗蛋年紀也大了,城里的小孩這般大早都開始上學了,現在都是新式學堂。鄭昀前兩天提議讓他去學堂上學,宋泉也是這樣想的,跟以前不一樣,現在染布掙得也有錢了,不能再讓他成天摸雞打狗的混日子了。
縣里新建的新式學堂四月開頭就開學了,宋泉和朱嬸商量把狗蛋子送去念學堂,朱嬸雖然表面上說著那學堂是不是要很多錢,但是心里面還是很想讓自己家孩子多識點字多讀點書。
最后商量好了,讓他去,這對他的將來好。可是狗蛋從小就叫狗蛋,怕上了學堂,還沒有個正式的學名,也不是回事。
宋泉這段時間一直跟著鄭昀看書識字還有打算盤。她腦子轉的快,學的也快。狗蛋子這幾日一直嚷著讓宋泉給他起個名字。宋泉把自己寫過的字都翻了個遍,鄭昀教了她兩句詩經里面的句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就叫君故,張君故。
她也不知道這名字起得好還是不好,鄭昀晚上下班來的時候,她把這個名字對他說了。他眼里似有驚喜。這名字起得還真是不錯。
狗蛋子這兩天逢人就說自己有名字了,叫張君故。開心的不得了。
送他去上學了,這一天耳根子也是清凈了不少。
鄭昀平常只要沒事就往鋪子里面跑來找宋泉,這胡月也是小姑娘的心思,鄭昀相貌生的極好,有翩翩君子的氣質,見了鋪子里的一群人,平常也是笑的極為和藹。小姑娘對著他生了思春的心,只要一瞧見,總會怯生生的笑著打聲招呼。宋泉看在眼中,但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么。
有一次,鄭昀只給宋泉帶了一盒糕點,旁人沒有,胡月看見了,因為是極其熟了,便沒有什么顧忌,自己把放在桌子上的糕點盒子拆開,拿了一塊嘗了一下。鄭昀拿給宋泉的時候,發現里面讓人動過了,他隨口問了一句,胡月不好意思的說自己吃了一塊。
鄭昀說了一句,這是帶給你宋姐姐吃的,你怎么吃了。這說的人可能沒怎么在意,這聽著的人心里可是誠不得勁。她當下生了悶氣,好長時間見了鄭昀都不搭話,扭過頭就走了。
鄭昀也是個書呆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疑惑的問宋泉:“那小丫頭是怎么回事,這段時間見著我見著仇人似的。”
宋泉打著算盤,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你個白癡,你說話不在意,傷了人家姑娘的心還不自知。”
鄭昀盯著宋泉,疑惑的說道:“傷誰的心,我怎么可能傷她的心。”
得來,這把算盤又白打了,宋泉說道:“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明白。“
這事以后也就慢慢的算過去了,胡月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宋泉對她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她也不能搶了他家掌柜的相好的,以后碰見鄭昀也是又說有笑的。
半年過去了,鋪子的生意越做越好,這家鋪子在西城,離東城有些遠了。東城才是最繁華,店鋪開的最多的地方,宋泉也動了再開一家店的心思,她把心里的想法對朱嬸和鄒大姐說了,沒想到兩人還挺支持她的。
就這樣夏天最熱的時候,東城的店鋪又開張了起來,這新店剛開張,最重要的是要有新鮮的東西給客人看,鄒大姐用扎染的工藝,在布上染出了各種花型,雖然更費時間,成本更高,但是比原先單調的調色好看多了。
宋泉和朱嬸鄒大姐把價格重新加了加,比原先貴了一小半。不過李縣常年跑外地做藥材生意的人多,這有錢的人也是不少。
這兩年省城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們時興穿旗袍,這風氣慢慢的傳到了小縣城,不過縣城穿的人并不多,一來價格太貴了,一身成衣耗費的衣料費,剪裁費不是一般家人能支付的起得,二來縣城這樣的做旗袍賣面料的店一家都沒有,這要做一身旗袍,還得跑去省城,太不方便了。
宋泉前幾日在街頭正好碰見那唱青衣的秦家娘子了,一身錦繡的旗袍,襯的整個人身形挺拔,腰身纖長,風姿綽約,在小縣城的街頭甚是矚目。
這開的第二家分店,她打算將布料與成衣合二為一,鄒大姐扎染出來的布料她看了,素色的花樣甚是好看。
錦繡做的旗袍肯定價錢肯定是不便宜,這棉布做的旗袍難道就不能穿了。
她把心里的念頭對鄒大姐和朱嬸說了,倆人也說先讓做做看,咱們沒有做旗袍的手藝,這自然是不行的。要是去省城請回來一位老師傅,不過這工錢可是不便宜。
朱嬸說要是咱們自己有這手藝就好了,第二家鋪子生意也是十分紅火,又重新招了五六個伙計,胡月這段時間也是自己一個人能看住西城那家鋪子了,這東城,剛開的鋪子由朱嬸照看著。鄒大姐負責染布坊,晚上收攤算賬的時候,宋泉拿了算盤。
兩家鋪子又重新招了兩個年輕一點的女人,倆人都已成家,雖然不如古月小姑娘活絡,不過為人也是踏實能干。
宋泉本家是苦命出生,所以招進來干活的伙計,都是跟她一般的人,她也不愿意虧待了人家,工錢比別處給的高了一半,這工錢高伙計也是愿意賣力,所以這日常的管理上,幾乎都不用怎么操心。這段時間她都干得是拿著算盤算賬的日子,這支出多少,收入多少,慢慢的事情都繁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