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牢獄之災
- 土匪和姑娘
- 你挑著擔
- 2010字
- 2020-03-08 20:00:00
宋泉和朱嬸這一夜睡得都不安穩,倆人起了個大早。
昨天這么一折騰,這幾天生意是是做不了了,鋪子門都沒開,倆人坐在炕上商量著對策。
“朱嬸,眼下咱們怎么辦。”宋泉納著一雙鞋底子問道。
“鋪子就算沒生意,咱也得照樣開,可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怕了他們這伙人。”
“這樣長久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宋泉愁著眉道。
“最好能讓他們一下子翻不了身。”朱嬸沉思道。
“那鄭昀在縣政府做事,或許能幫到我們,要不我讓狗蛋子去找他吧。
“這也算個辦法,不然咱們這人生地不熟的,總的找個撐腰的吧。”
話罷,朱嬸使喚狗蛋子去了縣政府,離的并不遠。狗蛋子撒了腿,一刻鐘就到了,他說了個三七二十一,鄭昀告訴他,他中午下了班就過去。
這一大早上相安無事。中午,朱嬸做了拿手的油潑面,一勺熱油澆在切好的蔥花鮮紅的辣椒面上,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中午時分鄭昀上身穿著一身青色的制服,腳上還穿了一雙锃亮的皮鞋。朱嬸端了做好的面條。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鄭昀有些急迫的問道。
宋泉和朱嬸把昨天前前后后發生的事都與鄭昀說了個仔細,鄭昀聽后思考了一回道:“這樣的地皮流氓是最難纏的,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再也行風做不起浪。”
宋泉也發愁,眼前白瓷碗里面的面條一口都沒下去。
“不過也別太愁,如果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再來,就讓狗蛋子跑來縣衙跟我說,我帶著縣警備隊的人趕緊來這邊。”鄭昀看宋泉微微夾緊的眉頭安慰道。
最后也就這樣說定了,送走了鄭昀,宋泉和朱嬸下午就開了鋪子,忙活著。
這幾日沒什么事,磚窯正月十五開了工,破了第一撬土。這兩天就正式復工了。
馬三十七這會一只腳翹在對面的椅子上,微瞇著眼,嘴里咬著根草,哼著歌。一副悠閑自在的神情。
“三爺。”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音。
馬三十七睜開眼一瞧,正是哪天打發去瞧著宋家雜貨鋪的王六子。便說了聲“我沒睡著,有什么事趕緊說。”
王六子訕訕的笑了兩聲,說道“爺,您讓我打聽的事,我給您打聽清楚了,那跟宋家姑娘經常在一起那男的,名叫鄭昀,在劉縣長手下做事,家在省城,就他一個人在李縣。跟宋泉相親認識的。不過有消息說,劉縣長對他特別照顧,是因為鄭昀家里有背景。”
“什么叫做有消息,我要的是確切的,知道嗎,別道聽途說。”
“是是是,三爺您說的是。”王六子回道。
“還有一事三爺”他鼻尖上的那顆痣異常清晰。
馬三十七神情有些不耐煩“有什么事就趕緊說,磨磨唧唧干什么。”
王六子把昨天宋家雜貨鋪發生的事全與馬三十七說了個清楚。
“爺,我看最后那伙人也再沒敢動手,我就沒有出手。”王六子看馬三爺一聲不吭接著說道。
“魏家的遠方親戚,小小的一只蟲子也敢跳出來獻丑,你這幾天找人給我問問那魏麻子的底細。”馬三十七冷哼了一聲。
“得來,馬爺。”王六子轉身就要走。
“你多下點功夫,有什么動靜趁早跟我來說。”馬三十七喝住了他。
這一下午也沒幾個進鋪子的人,傍晚時分鄭昀來了,說了幾句安慰寬心的話吃了晚飯才走。
這一天心神不寧,到了這時已經是疲憊不堪,頭倒在了枕頭上面,一覺到了大天亮。昨晚睡得沉了,一大早起來蔫蔫的。
朱嬸正在院子里面洗漱,宋泉伸了伸懶腰,拿了瓷盆去打水。
“丫頭,我先去把鋪子門開了,總不能因為這群地皮流氓咱們得生意不能做了。”朱嬸系著夾襖的最上面的對襟扣子去了前面。
前面一陣推搡吵鬧聲,宋泉有些吃驚,還以為是前日那群人今天又來了,連忙跑去前邊鋪子。
幾個人穿著縣警備隊的衣服,押著朱嬸。朱嬸氣急了,使勁掙扎著。
宋泉看著架勢也是急了眼,拿起鋪子里面的一個瓷罐,使勁朝那伙人的腦袋砸去,哐當一聲,瓷片碎落了一地,被砸中的那人腦袋血流了出來。宋泉看見紅如梅花的雪,手腳直打顫。
狗蛋子也被前面的動靜驚醒了,腳上來不及穿鞋,趕忙朝鋪子里跑去。
整個鋪子亂成了一鍋粥,宋泉也被他們綁了起來,狗蛋子急了,抄起手邊的掃把,對著這群人揮舞了起來。
他們仗著人多,眼前這情形反抗是無用了。
宋泉大聲問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抓我們這些老老實實的平民百姓。”
領頭那人正是趙川趙隊長身邊的孫禿子,頭上幾根毛這會還在動蕩的風波之中飛舞。端著手里的槍抵在宋泉頭上說道:“爺我就是王法,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嗎。”
“你們一言不說一進來就抓人,我怎么知道我犯了什么法。”宋泉的額頭上面槍口壓出了深深一個圈。
“有人告你們說魏家這鋪子是你們霸占的。”孫禿子露著一口黃牙說道。
‘這鋪子是我們自己個的,怎么會是我們霸占的。”宋泉爭辯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抓人。”孫禿子收了手里的槍,讓人把宋泉和朱嬸帶出了鋪子。
狗蛋子看這情形,一溜煙竄著滑溜的身子從后門跑了出去,攆他的那人沒追到他。
出了鋪子大門,宋泉又看到了魏麻子那伙人正站在門口,看見孫禿子走了出了,立馬恭恭敬敬的上了煙,點了火。
宋泉到了這里也知道了原因,看著魏麻子老婆在一旁投過來幸災樂禍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泉和朱嬸被一道押入了縣警備隊。
她倆被關進了一間牢房里,牢房一片陰冷,地上鋪的麥秸全都發霉了,彌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