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前輩修為難測,能力難測,言語之間更是難測,真乃深不可測之人,從此我等行事也必要小心謹慎。”城墻之上,三人看著徐大陸走后,龐統終于開口說道。
“可是我等要如何與仲爽兄弟解釋這其間事情?”法正露出為難表情說道。
“徐前輩剛才言語當中,用以輔佐二字,其意已明,不過當下仲兄弟的態度尚難確定,所以我們面上仍然要以兄弟相稱。”
“可若是仲兄弟不聽徐前輩吩咐,又不聽我等勸說,又當如何?”
“當前唯有徐前輩的交代是頭等大事,而這交代之中,并沒有包括讓仲兄必須服從。”
“龐兄之意,是我等不必強求?”
“不能強求,但卻務必要做到。”龐統見小胖子一直不曾言語,于是接著說道。
“鄭秋兄,你為何一直不語,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這種事情兩位哥哥便不要為難我了,徐前輩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也恐違背了兄弟之情,此時我已經在頭疼了。”
“方才我看你對他應是有話要說,明日閑聊之時,你可以旁敲側擊試探一二,而后我二人再做打算。”龐統對小胖子建議道,徐大陸將那本書交給他與法正,意思便再明白不過。
“好,明日我便依哥哥之言。”小胖子答應下來之后,龐統與法政對視一眼,便向著門樓之下走去。
……
“哥哥,奕塞如此重地,交由他們幾人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最近對我做出的決定似乎充滿了疑問。”
“我只是不懂得,咱家這位新兄弟,到底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
“他扮演的自然是極為重要的角色,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破這奕塞之法。”
“但是他畢竟能力有限,即便有了龐統和法正在旁,大陣能量耗盡之時,恐怕奕塞也便到了被破一刻。”
“你在懷疑我的眼光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哥哥你也知道……”
“高峰,你我相識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
“在看人上我可犯過什么錯?”
“沒有。”
“那就相信我的選擇。”
“是,弟弟明白了。”
……
“給我們留下這二百多人當中,魚龍混雜,有從前的殺人犯,亦有從前的被貶官員,還有就是那些投降的士兵與士官,雖然他們如今的生殺大權握于我等手中,但將他們團結起來,仍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一邊向門樓下走去,龐統一邊說道。
“此事交于我辦就好,這些人多數都是明事理之人,如今將利害關系與他們說清,該何去何從他們自然清楚。”法正自薦道。
“哈哈,你我也該換一身衣服了,應有的等級制度,還是應該讓他們一眼便看清楚的。”龐統看了看兩人的衣服,然后說到。
如此大的要塞,一些物資儲備自然十分豐富,兩人找了兩件文官穿的衣服,換上之后面帶笑容。
龐統終于將他的頭發向后理去,露出了一張清瘦的臉,其貌竟然是幾人當中最俊俏的一個。
小胖子將葉長流扶到了一間最豪華的房間,想來這是給那些來此的皇子平時居住的地方。
小胖子給葉長流脫了衣服,脫掉靴子,然后扶到床上讓他睡去,他便坐在邊上,靜靜地看著葉長流。
從前的葉長流若是知道此事,或許會認為,這樣的小胖子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清楚了自己的長相之后,這種非分之想也成了一種奢望,盡管他并不希望。
“本來想等你清醒了之后我再和你講的,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想把我現在的快樂開心跟你分享。”小胖子坐在那里,竟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從前的我出生在一個組織當中,那個組織專門對天生擁有能力的人進行研究,從小的我們只懂得修行與戰斗,似乎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修行與戰斗。”
“組織用一種神秘的能量將我們控制,那種能量可以操控我們的身體,添加或刪除我們的記憶。”
“為了做實驗,他們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摧殘我們的身體,讓我們落下各種殘疾,我……”說到這里,小胖子的眼淚決了堤。
“你不會知道,想要從那個地方離開,有多么不容易,你不會知道,每天都擔驚受怕的生活,讓人多么的恐懼。”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對徐前輩為何那樣感激,即便他傷害了你,我也沒有與他為敵,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在背棄兄弟情義。”
“不,你沒有,這些都是我能想明白的問題,我為你開心。”葉長流雖然已經醉倒在床上,但是其實他的大腦依然清醒著。
“謝謝你的理解,好朋友,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嗯,我相信你。”
“哎?別這樣,兩個人睡是不是有點擠呀,我現在其實真的很困啊,你等我醒了再說好不好?”
“哈哈,我就是想抱抱你。”然后大寶就沖了上來,毫不猶豫地鉆到了兩個人中間,還是大寶最能給人安全感。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有無限的天空,等待著你去翱翔,你的傷勢應該還沒有痊愈吧,趕快也找一張床,好好休息,好好療傷。”為了將他勸走,葉長流是絞盡腦汁苦口婆心,然后才發現小胖子已經睡著了,他的呼嚕聲可真吵。
……
“我想各位都很清楚,我等已無退路可尋,望今后大家能眾志成城,將這奕塞守住,事后定當論功行賞。”
“我知道眾人當中,不少有能之士,我們二百人雖然不多,但也需分層管理,若有誰有參與想法,盡管找我,我會因材施用。”
“當今天下,皇帝昏庸,朝官無能,苦民久矣,正是我等建立功業的大好時機,你我等人敗則同死,若真有新朝建立之日,也可能是封侯拜相,同朝為臣,愿諸君心中明事,智行千里。”
……
轉眼便到了晚飯時候,睡了一覺的葉長流,終于醒了酒,穿上了新衣服,來到鏡子前,不出意外的自己還是那么丑。
原本他是打算出去走走的,但恰巧同樣換了一身衣服的龐統從外面走了進來,葉長流首先感覺換了一身衣服的龐統很是好笑,然后看清龐統的長相之后,直接便想要掛機了。
龐統將大體的情況跟他介紹了一遍,他此時更加覺得,有點滾滾長江東逝水的感覺,但自己的起步似乎還要強上一些。
葉長流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與龐統的衣服做了一下對比,這種差距讓葉長流感覺,自己又被捧在了手心里。
但是他已經被狠狠的摔了一次,這一次他可不想那樣輕易的相信,而且只給他留了二百人,讓他鎮守如此重要之地,這明顯就存在問題。
然后龐統向他報告了一下這里的物資儲備,以及人員組成,因為他從葉長流的眼中已經看出,他已將這里的事,看成了自己的事。
從前葉長流還挺愛玩兒這種游戲,想不到自己能夠真實的經歷一次,但他很快發現,面對這種局面,自己的腦子是明顯不夠用的。
很多事情都要由法正與龐統去想去辦,而自己就好像一個吉祥物一般。
有時人只有仔細一想之后,才會發現自己有多完蛋。
“在這兒能守多少天,糧草也十分關鍵,所以在吃上面就不用講什么牌面了,晚上就吃個打鹵面吧。”喝完酒后吃碗熱湯面,算是給身體充個電。
“什么是打鹵面?”龐統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