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院使診療子夜失控
- 春江花玥夜
- 楚雨諾cc
- 2032字
- 2021-06-07 09:46:54
十年前,蘭陵公主為丞相誕下一子,取名玥夜。孩子很健康,但蘭陵公主大出血,不治而死。自此花鴻儒性子變得古怪暴躁,也無再娶之意。一直對花玥夜嚴(yán)格要求,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
每日卯時就要起來讀書寫字,辰時再去國子監(jiān)念書。到了酉時岑樓把花玥夜接回相府,有專門的學(xué)士教花玥夜下棋、彈琴、畫畫。
戌時花玥夜自己寫題讀書,花鴻儒處理完政務(wù)就會來批閱,但凡有一個錯題就拿戒尺打十下手心。特別是深冬,本就凍得通紅的手,被那么用力地打,痛到麻木。
衛(wèi)氏每每看到就來奪戒尺,罵著花鴻儒狠心,對自己親兒子下手這么狠。花鴻儒也不跟老夫人辯駁,后來就特意派人守住消息,不讓老夫人知道。花玥夜小時候手臂是常年累月帶著傷痕的,毛嬤嬤替他上藥時他一聲不吭,衛(wèi)氏問他疼不疼,他說,“再痛也無母親疼。”衛(wèi)氏看著猙獰的傷痕直掉眼淚,他還安慰祖母不要哭,比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孩子懂事多了。
原來花玥夜和她一樣,也從小就無母親。
相比之下,純姜突然覺得她已經(jīng)夠幸福了。至少,她有蓉娘娘給予的母愛。
純姜黯然神傷。
“雖說夜兒現(xiàn)有的成就歸功于老身那兒子的嚴(yán)格要求,但夜兒性子冷,老身一直擔(dān)心他的婚嫁大事,如今自是放心了。”衛(wèi)氏笑了笑。
“本宮與玥夜會相濡以沫,攜手共進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衛(wèi)氏樂呵呵地笑著。
“公主,老夫人,”岑管事走進來,“裴院使到了。”
裴院使背著藥箱走進來,作揖道:“裴琰見過衛(wèi)老夫人。”
衛(wèi)氏和藹地笑著,“裴院使,今兒個請你來是想讓你給公主瞧瞧。”
裴琰看向一旁的純姜,行禮道:“微臣裴琰見過初之公主。”
“免禮,”純姜笑著,“你就是裴院使?聽皇兄說太醫(yī)院院使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回春,本宮還以為是六七十歲的老者,未曾想如此年輕。多虧了你,皇兄的身體好多了。”
裴琰作揖道:“公主謬贊了,太子殿下千歲,微臣只是盡了綿薄之力,請公主將手腕置于帕巾上。”
裴琰放了一個白色厚帕巾放在桌上。
純姜伸出手,放好。
裴琰看到純姜潔白如玉的手腕,心跳漏了一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覆上去,觸感如凝脂般光滑。
純姜不經(jīng)意地看了他一眼,裴琰忙斂了心神認(rèn)真把脈。
衛(wèi)氏關(guān)心地問道:“裴院使,公主脈象如何?”
“公主脈象平穩(wěn),只不過身子有些寒涼,需要補些氣血。”
“煩請裴院使開個方兒,將公主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
“好,微臣這就回去抓藥。”
“那就多謝裴院使了。”
“衛(wèi)老夫人客氣了。”
“公主,老夫人,老奴去送裴院使。”岑管事作揖道。
衛(wèi)氏頷首,握住純姜的手,拍了拍純姜的手背,“公主就安心在家休養(yǎng),若是府里的事太繁瑣,交給岑樓打理一段時間便是。”
“好。”純姜點了點頭。
……
待用完晚膳,玥夜徑直去了書房。
純姜沐浴后坐在臥榻上等了許久,都未見玥夜的人影,走到窗前,看到書房又是燈火通明,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哼,”純姜翻過身,“你就和那堆公務(wù)過日子罷。”
玥夜處理完事情,已是子時了。
來到內(nèi)室,里頭靜悄悄的。
守夜的曉夢啼鶯聽到聲音,從內(nèi)室走出來,見到玥夜,正想行禮。
玥夜制止住她,輕聲問道:“公主就寢了?”
啼鶯放輕聲音開口道:“回駙馬爺?shù)脑挘饕阉铝恕!?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說完,玥夜走進內(nèi)室。
殿里燃著淡淡的熏香,純姜躺在臥榻上安穩(wěn)地睡著。
玥夜望向她的臉,純姜睡著的樣子很甜美,臉頰帶著一抹紅暈,嘴角含笑,仿佛在做什么美夢。看著她甜美的睡相,玥夜的眸光不自知地放柔了。
小兔子,前幾日因陪你耽誤的一些公務(wù),堆到了今明兩日,還真是有點多。
玥夜揉了揉眉心。
不過只要你開心,累點也無所謂。
這時,有幾縷發(fā)絲拂到她的臉上,純姜好像被打擾到了,眉頭微微有些皺起。
玥夜見狀,俯下身子靠近她,手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發(fā)絲,純姜的眉頭重新散開,恢復(fù)安寧的睡相。
玥夜的手在離開的時候觸到了她的臉,她的皮膚很嫩滑,白里透紅,近看一點瑕疵都沒有。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的手指輕輕地描摹著她的臉,觸碰到如花瓣般柔嫩的唇。他移開手,看著她嬌美的紅唇,內(nèi)心蠢蠢欲動。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她呼吸時淺淺的氣息。玥夜一點一點,緩緩地吻上她的唇。他輕輕地吻著她,生怕驚醒了她。她的唇如他印象中那么甜美,軟軟的,嫩嫩的,讓他沉迷其中。
他越吻越動情,力氣稍微重了一點點,純姜似乎有被他吵醒的趨勢,輕輕嚶嚀了一聲,讓玥夜清醒過來,離開了她的唇。
他不由得有點懊惱: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玥夜再次看向她的唇,被他吻過之后,她的唇微微有些紅腫,看著更嬌艷。
玥夜仿佛做賊心虛一般,離開了內(nèi)室。
……
次日一早,純姜往身旁的位置摸了摸,又是冷的。
到底是玥夜早上出門太早,還是壓根就未在這兒就寢。
“啼鶯。”純姜叫道。
“欸,”啼鶯走進來,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玥夜呢?”
“駙馬爺一大早就出去了。”
“他昨晚是不是未在內(nèi)室歇息?”
“是呀,”啼鶯回憶道,“昨兒個駙馬爺處理公務(wù)太晚了,就直接在書房歇著了。”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才新婚第六日,他們就已經(jīng)分房睡了。
這事影響了純姜一整日,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用膳時衛(wèi)氏就看出來她心不在焉,想必是有心事。但純姜不提,衛(wèi)氏也不好問,權(quán)當(dāng)是為管理相府的瑣事而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