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嘔!
- 我真不想當廚師
- 一只鹽水鴨
- 2032字
- 2020-02-26 20:42:49
“老板我要餓死啦!”
“再廢話?越催越慢我告訴你!”
臨近深夜十點,駱然依舊在灶臺前忙活。不過這次倒不是為了客人,他正在給小花冉冉兩姐妹做晚餐。
或許更準確點說是宵夜。
盡管是員工餐,駱然卻也沒有敷衍的意思。隨著一盤堆成花朵形狀的肉片和兩碗米飯上桌,坐在后廚門邊的小花眼睛都瞪直了。
冉冉的吃相一如既往的斯文,雖然駱然可以明顯感覺這姑娘已經餓的不行了,但她依舊小口的吃著,盡量不發出聲音。
反觀另一邊的小花,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一勺子米飯懟著肉片就往嘴里塞,一邊嚼還一邊說話。
“腦板,我也樹舍也煎過牛排誒,為什么我就煎不出這種脆脆的硬殼啊?”
“吃完再說話!”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肚,小花把剛才的疑惑復述了一遍。
“你們宿舍還能煎牛排?大功率電器沒人管嗎?”
“怎么可能沒人管?宿管阿姨每周都來查好不好!我在衣柜里專門做了一個暗格,她們的大功率電器可全藏我那呢!”
小花揮舞著飯勺,一副快來夸我的表情。
“喔,好屌噢。”
“老板你快教教我呀,為什么你煎的牛排就有脆殼,我的就沒有呢?”
“先說說你是怎么煎牛排的吧,從買肉開始說。”
“從買肉開始?我在網上買的肉啊,好幾百一塊的那種誒!”
駱然點點頭,示意小花繼續。讓她從買肉開始說起也只是駱然的惡趣味而已,因為就算是幾十塊一份的拼接肉牛排也可以煎出焦化層。
“然后就從冰箱里拿出來煎啊。”
“你們宿舍連冰箱都有??”
“那當然了,面膜用不完要放到冰箱里冷藏的好不好!”
“.....”
“你繼續你繼續。”
“沒了啊,拿出來煎就煎好了啊。不過經常會出現煎過了或者沒熟的情況,是不是哪里出問題啦老板?”
“嘶...”
駱然倒抽一口冷氣,頓時不知從何處吐槽起。
幾百塊從網上買的牛排,從冰箱里拿出來放鍋里煎,然后就結束了?
何時放油何時放鹽呢?用的什么鍋呢?熱鍋熱多久呢?每一面煎多久,中間有沒有關火?
過程的細節通通都沒有!你擱著跟我猜謎語呢?
看著小花天真的眼神,駱然突然有了一種不想生孩子的沖動。
“我來說說我是怎么做的吧,你盡量記...”
“好呀好呀!老板你說!”
小花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滿臉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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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十一點,駱然才步入小區大門。第一天的試營業最終結果還算不錯,但問題也不少。
首先是出菜太慢。
雖然整個烹飪過程駱然只需要煎牛排,但從生肉到上桌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每位食客對牛排的成熟度要求又有所不同,駱然根本沒法提前將牛排做好。
牛排要等,也就意味著上菜要等。就按今天平均上菜時間計算,一位食客從進店點餐開始到取到餐點,平均用時20分鐘。
今天的客流量總體不算大,客人基本上沒有出現排隊等待的情況。
如果客流量再大一點呢?
小時候父親還在國內工作的時候,駱然經常去后廚玩。他非常明白一點,對于餐飲行業而言,衡量服務質量的優劣,競爭之一就是速度。食客對于就餐等餐的時間直接影響食客對餐廳的評價。
盡管駱然不想賺錢,但小店的生意可不能不好。畢竟一份牛肉飯最少能虧十來塊錢呢,就按這種效率干下去,脫離苦海的日期得提前好幾年!
傻子才不干呢!
出菜慢是今天一天試營業下來駱然能感覺到的最大問題,當然其他問題也不少,比如溝通效率低,配菜少等等。
但這些小問題問題都不算太大,趁著明后兩天的周末從頭優化一下流程就行。
想到這里,一股困意涌了上來。
電梯穩穩停在了11樓,駱然躡手躡腳的踏出電梯,生怕打擾到對門的一家。
“誒?早上沒鎖門嗎?”
鑰匙在鎖孔中轉動了一圈,房門就順利打開了。駱然愣了一下,早上明明鎖了門啊,這什么情況?
還沒來得及回憶,一股若有若無的酸臭味順著門縫鉆入鼻腔。
以自家小區的安全程度,來小偷不太現實。可這股臭味又是哪來的呢...
“啥情況這是...廁所炸了?”
悄悄帶上房門,難聞的味道愈加強烈起來。駱然被迫用衣領遮住口鼻,企圖尋找臭味的來源。
客廳和餐廳里黑漆漆一片,憑借駱然敏銳的嗅覺判斷,這股味道絕不是來自廁所。
是廚房!
混合著死老鼠、破抹布以及幾年沒洗的臭襪子的味道隨著穿堂風一陣一陣的朝駱然的方向飄來,盡管捂住了口鼻,但這股味道依舊無孔不入。
駱然摸黑找到了掛在門邊的長柄雨傘,一步一步提心吊膽的朝廚房挪去。
“顏顏??你干嘛呢!”
廚房里,一位身系圍裙,頭頂護目鏡防毒面具,手戴隔熱手套的女性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微波爐。駱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
不是季琬顏還能是誰?
駱然的一聲慘叫把季琬顏也給嚇了一跳,手一松,緊握著的金屬夾也掉在了地上。
“駱然你回來啦!這個酸鯡魚為什么越熱越臭啊?”
隔著防毒面具,季琬顏的聲音有點悶。但駱然還是完整的聽到了她的話,雙眼漸漸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酸鯡魚???
順著季琬顏手指的方向望去,處在加熱狀態的微波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那股直逼毒氣的臭味也正是從這里散發出來。
臥槽!!這姑娘在用微波爐煮鯡魚罐頭!
瞌睡蟲在這一瞬間就消散不見了,此刻的駱然滿腦子都是疑問。
這姑娘想干嘛?她這是要謀殺嗎?
似乎察覺到了駱然臉上的驚恐,季琬顏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這魚是我北歐的朋友送我的,他說這是今年最好的酸鯡魚!我想做給你吃來著...”
說著,不顧駱然的使勁擺手,季同學摘下了面罩。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