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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靈芙兒的問題

  • 困魘
  • 莫沉沙
  • 2883字
  • 2020-08-01 09:00:00

“妖?堂堂魔君,會因為一只妖與摯友反目成仇?”

靈芙兒顯也沒聽師父講過這段上古秘辛,先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后恍然:“我知道了!難不成那妖竟是只迷死人不償命的狐貍精?魔君被美色所惑,中了那狐貍精的媚術,最終沖冠一怒為紅顏,一失足成千古恨?”

看多了民間傳奇的靈芙兒,這一刻腦洞忽然大開,聯想并嫁接起從前無聊時看過的那些故事橋段,全沒注意到一旁滿頭黑線的南山和汗顏無語的師父。

“那妖名叫阿福,既不是狐妖,也不會媚術,”“蓬萊子”干咳幾聲,黑著臉否認了靈芙兒的臆想:“阿福是只心地善良的人魚,向來眼高于頂的昊魘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也正因如此,當她最終被烹殺時,魔君才會因為她與大帝決裂!”

靈芙兒驚訝地瞪大了眼,南山則若有所思,想起昊魘從前烹殺人族的那些暴行。

“本座也是后來才從大帝口中得知的此事,”“蓬萊子”繼續道,“當年昊魘通過一塊玉佩發現了阿福的蹤跡,估計此玉應該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吧!”

“那是在一座偏僻的小山村里,幾名衣衫襤褸的村民圍坐在一張大鍋前大快朵頤。那玉佩就掛在其中一人腰間,昊魘趕到時,鍋里就只剩一堆魚骨。阿福的命運已是不言而喻?!?

“沒有人能形容昊魘當時的憤怒,凡所有出現在鍋附近的村民均被他一掌拍成飛灰。昊魘猶覺不解氣,還想屠盡整村村民,幸而被大帝及時攔住?!?

“昊魘就是在這日與大帝割袍斷義的。隨后他率領妖魔大軍,對人族展開了瘋狂報復!”

“妖族大軍?”南山忍不住驚咦一聲,“妖族又怎會甘心聽從昊魘的驅使?”

“為替阿福姐姐報仇,魔君不惜割袍斷義,與整個天下為敵,沒想到無情殘暴的魔君竟會是這么一個癡情種子。他對阿福姐姐可真是情比金堅??!”靈芙兒關注的重點卻在魔君身上,只聽她如此唏噓感嘆道,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自然也有羨慕。

“蓬萊子”卻不以為然道:“什么情比金堅,我看是重色輕友!”

南山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兇手既已伏誅,又何必禍及無辜?縱使心中有萬千怒意,也不該找不相干的人泄憤......”然而他話沒說完,便被靈芙兒狠狠瞪了一眼,南山不知為何后面的話竟沒有說完。

三人都是默然。

南山忽又想將話題引向他最關心的那個問題,誰知靈芙兒再次打岔:“說到昌禾大帝與魔君干架,似乎他們的實力旗鼓相當,可為什么大帝卻被魔君打成重傷了?”

靈芙兒仿佛沒看到南山那突然變得格外難看的神色,注視“蓬萊子”等待著答案。

“蓬萊子”語中難掩憤怒,牙關緊咬:“自是大帝手下留情的緣故!若非當年大帝顧念兄弟情義,阻攔昊魘那廝時不忍對它痛下殺手,不然那廝微末的修為,怎可能傷到大帝?”

靈芙兒恍然大悟,但隨后少不得根據心中先入為主的好惡,替魔君小聲辯解幾句:“想必魔君當時也是有些沖動,事后感到懊悔與愧疚。也許正因這樣,他才會最終答應大帝以兩人之勝負決兩族之勝負的提議!他想彌補自己的過失,但阿福姐姐的仇又不能不報,所以只得以這種營造對局公平的方式,表達矛盾的心聲。”

南山聽罷,神情古怪地望著她。“蓬萊子”則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冷笑道:“公平?昊魘這廝詭計多端,卑鄙無恥,他這么做焉知不是居心叵測,另有目的?若非昌禾大帝當年以惡制惡.....”

“蓬萊子”說到這里忽然住口,面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忙做賊似地轉移了話題:“總之不管怎樣,昊魘那廝終究還是害死了大帝!若非大帝棋高一著,怕是立時就要身死道消了,最后又怎么可能將昊魘逐出人界?或許,屆時人間將在昊魘的屠刀下,徹底淪為生靈涂炭的煉獄!”

南山留意到“蓬萊子”無意透露的“以惡制惡”這四字,結合其剛才心中有鬼的表情,一時竟從中品砸出了許多味道。

靈芙兒索性單刀直入地問:“以惡制惡?難道大帝當年險勝魔君,其中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

誰知“段”字還沒說完,便已被“蓬萊子”顫聲喝斷:“逆徒,休要胡言亂語,污蔑本派先祖!大帝行端坐正,怎會行事不光彩?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靈芙兒似也沒想到“蓬萊子”的反應竟會大,吐了吐舌頭后,忙乖巧地點頭稱是?!芭钊R子”這種程度的暴怒,對她而言,絲毫構不成威懾力,片刻沉默后,“紅狐貍”便再次恢復了之前的跳脫與絮叨。

這邊,南山心中忽有這樣一種預感:或許靈芙兒的猜測是對的,在當年那場實力懸殊的巔峰對決里,大帝怕是真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取勝的。

這種預感源自“蓬萊子”話語里的矛盾——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既說是胡言亂語,那“蓬萊子”為何還要警告說此事休要再提?

可見是欲蓋彌彰!

當南山的思緒因這事變得有些恍惚時,靈芙兒繼踵而至的另一個疑問忽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記得上古時似乎出現了一個可以治愈魔化病的小女孩,師父可知她究竟是誰?聽說此女被昌禾大帝救走,后來命運又怎樣?”

“蓬萊子”似沒想到靈芙兒會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后,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了一絲笑意。盡管這縷笑一閃便逝,但南山還是敏銳察覺到了。

卻聽“蓬萊子”搖頭道:“此事本座也不太清楚,她后來是生是死,怕只有大帝才知道了。”

靈芙兒聞言陷入沉默,皺緊了眉頭。南山見狀正要開口,不料再次被靈芙兒打斷問話:“等等,師父,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么問題?”“蓬萊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靈芙兒有些心虛地瞥了眼神色愈發不善的南山,支吾半天后才從牙間擠出這么一句話:“師父,今早咱吃啥?”

雖說靈芙兒之前那些問題并非南山真正想知道的,但卻與那個他真正關心的問題相關,所以他才沒阻攔這小妮子接二連三地插話。

剛才聽她在隨后的問題里著重加了個“很重要”的修飾語,南山頓時精神一震,本已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哪料“紅狐貍”憋了半天卻只問出這么個毫無營養的問題,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靈芙兒此刻神色極為尷尬,眉頭幾乎就要擰成一團了,額上汗珠更是簌簌滾落:“剛才,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我真正的問題是.....”

“蓬萊子”卻不再理她,忽轉頭望向南山。正要開口,誰知——

“對了,我終于想到了!”

一聲歡呼吼得“蓬萊子”下意識捂住耳朵退后幾步,一張臉因怒極變得鐵青。

這情景讓南山不由想起之前雙耳所受的摧殘,忍不住捂耳搖頭苦笑。

此時的他,如何還猜不到靈芙兒接二連三插話的用意?

靈芙兒破天荒很靦腆地笑了笑,問“蓬萊子”:“師父,還有一事徒兒很好奇。您老又是如何知道那段上古秘辛的?莫非您老已活了上千歲,且還和那位昌禾大帝關系匪淺?能告訴徒兒,你們之間究竟是師徒,是父子,還是兄弟?”

這話她一口氣問完,炯炯有神的美眸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蓬萊子”先是狠狠瞪了靈芙兒一眼,然后看著南山點了點頭:“不錯,今年本座一千八百歲。本座曾師從女媧娘娘,蒙她傳授術法,最后修煉有成,故得以延年益壽?!?

正說著,他的神色忽又暗淡了下來:“至于與大帝的關系,一同拜入師門前,本座就曾與大帝義結金蘭,所以大帝既是我師兄,也是我義兄?!?

南山聽罷先是大吃一驚,隨后心中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昌禾大帝既是“蓬萊子”的義兄,那為何“蓬萊子”每次稱呼他,不喚義兄、師兄,而稱大帝?

這稱呼明顯有些生分,南山猜測“蓬萊子”定然隱瞞了什么。

靈芙兒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當下便問了出來,卻聽“蓬萊子”低嘆了聲慚愧,并沒答話。

饒是靈芙兒屢用激將法,南山始終觀察著“蓬萊子”,忽發現他此刻神情里透著股說不出的凄涼、感傷與落寞。

不久后,靈芙兒仿佛也被這種悲涼情緒感染,不再說話。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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