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碧眼的醫生護士用英文交流一翻，再次翻看鐘煜的手臂最后得出結論，交代護士去拿藥。

護士領意點頭，兩人往不同方向走，一個回去寫藥方，一個去拿藥膏。

這個診所只有唯一的醫生和護士，兩人配合完美默契十足，像是一對夫妻。

金發碧眼的醫生護士曾經遇到過類似情況，因為他們是診所的唯一，對每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討論過。

鐘煜是很典型的食物過敏，需要內服外敷雙管齊下，這樣發揮的作用是最好的。

護士再次從外邊進來，手上拿著一大盒藥膏和一包醫用棉簽。

只見護士把東西放在架子上，擰開藥膏拿過一支棉簽，輕輕沾了一點藥膏往鐘煜手上涂抹。

“就這樣，抹均勻，每個地方都要涂到！”

護士邊涂，邊說，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像是一個機械在執行任務。

洛夏盯著護士的動作，下意識點頭，像是聽懂了！

“行吧，你來上藥！”護士不由分說，直接把手里的棉簽遞給女子。

洛夏也不矯情，直接接過棉簽，在盒子里沾了點藥，然后學著護士往男子身上抹。

鐘煜坐在擔架床上，女子坐在凳子上，偶爾動作不順手，站起來或是低下身子。

男子健碩肌肉緊繃有力，女子手握棉簽微微發抖，一點一點劃過他身上的肌肉，癢癢的，像是一只小貓在抓撓他的心弦。

前胸！脖頸！腹部！后背！后腰！

女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肉，棉簽傳遞顫栗感，似是無聲撩撥男子。

女子面如桃花，小臉微紅，看著依舊面無表情，指尖顫抖卻出賣了她。

鐘煜的肌肉很結實，她怕藥涂抹不均勻，力道時輕時重劃過他的肌肉。

透過棉簽木棍子，她能感受到對方呼吸間一張一弛的動作。

時間像是被拉長的一條直線，在鐘煜與洛夏獨處的這一刻，直線尤為細長。

鐘煜閉著眼盡量平靜自己的呼吸，棉簽劃過他肌肉縫隙的感覺被無限放大，他甚至能聽到女子的呼吸。

“砰砰！”

“砰砰！”

四周十分安靜，那醫生護士如同消失般，外間一點聲音也沒有。

交錯的呼吸聲中，仿佛夾雜著心跳聲。

男子手臂上青筋凸顯，一跳一跳的青筋上是他體內血液在流動。

時間十分漫長，洛夏很快將男子大部分肌肉都涂抹了。

只是……

洛夏暗自咬了下顎，像是鼓起勇氣開的口。

“抬一下手臂！”

是的，腋窩還沒有上藥！

男子依舊是閉著眼，不敢看洛夏，十分聽話抬起一只手臂。

棉簽從最敏感處劃過，一下一下撥動他的體毛，很癢很癢，他的心弦像是要崩了！

男子出了一身汗，卻沒有那種難聞的酸澀味，混合著藥膏，像是龍涎香淡淡的香氣。

藥膏很難聞，但涂抹在男子身上，像是被男子影響，居然很好聞。

“另一只！”

鐘煜依舊乖乖的放下手臂，抬起另一只。

空氣在升溫，兩顆冰封的心也開始融化。

鐘煜仿佛看見千年冰山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