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很深,水流沖洗下能見到外翻的皮肉。
洛夏忍著劇痛,咬緊牙關沖洗傷口,順道翻開皮肉檢查里面有沒有暗器。
很奇怪,傷口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那血液不斷往冒。
傷口呈現一個勾狀,細長且深,長度超過十厘米,流出的血液是正常的鮮紅色,沒有毒。
洛夏想不通到底是怎樣受傷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這傷肯定與鐘煜那個陰險狡詐之徒有關。
洛夏關了水,舉著受傷那只手走到床邊坐下,拿出消毒水對著傷口使勁噴。
白色的泡沫滋滋冒出傷口,那劇烈的疼痛很是酸爽。
洛夏學過醫,知道這樣深的傷口肯定要縫針。
去醫院是肯定不能的,她沒打算自投羅網。
洛夏摁了一下床頭一個裝飾品模樣的水晶,一個隱藏的柜子緩緩打開。
柜子里都是醫院外科手術常見的東西,紗布手術刀縫合針線等一應俱全。
洛夏忽略那最顯眼的麻醉藥,直接拿起縫合針線對著自己右手一陣搗鼓。
沒有打麻藥,縫合過程很痛苦,畢竟針扎皮肉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洛夏額上漸漸冒出液體,豆大的顆粒順著臉頰流至下巴滴落,一顆接著一顆晶瑩液體打濕床單。
洛夏當然不是熱的出汗。
縫合過程很漫長,手臂沒有打麻藥,痛感被無限放大直至麻木。
過了很久,洛夏收針,拿起醫用紗布纏繞傷口,右手手臂早已發麻。
當然痛感還是存在的,只是與縫合過程相比,這點痛絕對是輕的。
現在天氣很熱,加上今晚一番鬧騰,洛夏身上好幾身汗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洗澡是不可能的,傷口剛縫合不能沾水,她也沒法保證洗澡能保證傷口不濕。
洛夏脫下身上夜行衣,走到浴室打算打一盆溫水。
雖然不能洗澡,擦一下身子還是可以的,最起碼能去掉身上黏膩感。
洛夏看著盥洗盆的水思考,思來想去,她的受傷一定是鐘煜干的。
--該死的鐘煜,老娘居然著了你的道!
洛夏臉色森冷,眼眸里燃燒著熊熊烈火,如果眼神真的能釋放溫度,洛夏絕對能把眼前的水燒開。
今晚,不僅是水晶宮五號別墅的不眠夜,也是半山別墅的不眠夜。
傷口太深,憑洛夏自學的皮毛醫術不能保證傷口會不會感染,今晚她是不能睡的。
洛夏擦洗完畢,拉開床頭柜一個藥瓶子,將里面的藥丸倒出來,只有三粒。
只靠傷口消炎那是不夠的,她這里沒有條件打消炎針,只能吃消炎藥,希望她的運氣好今晚不發燒吧。
洛夏決定今晚不睡,依舊躺在床上,眼神放空看著天花。
她在腦海里整理了一遍今晚的事情,有部分超出她的預料。
鐘煜居然是那個別墅的主人,而且十分湊巧他今晚就住在那里。
以她見識過許多寶物的眼界,一眼就看出那個寶石是假的,雇主居然讓她去盜一個假的珠寶?
鐘煜似乎并不在乎那個寶石,還是把寶石鎖在保險箱!
這一切,都像是預謀!
那個神秘的雇主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