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易天辰向住所管理處走去,登天宗大大小小的宅院有數(shù)千個,這些宅院皆是由住所管家管理,易天辰準(zhǔn)備去住所管家那里挑一套宅院作為暫時的住處。
不久后,易天辰便來到了住所管理處,他緩緩走進住所管理處,只見一個不瘦不胖的中年男子在收拾卷宗,易天辰開口道:“住所管家在哪兒?”
那中年男子頭也不抬,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道:“在這兒呢,找我何事啊?”
看著眼前這個忙著記錄住所信息的男人,易天辰只感覺有些眼熟,盯著男子看了許久才將其認(rèn)出來,易天辰驚呼:“鐘叔,怎么是你?”
這男子正是登天宗的三長老鐘羨歌,易天辰之所以能認(rèn)出他來,是因為在父親去世過后,這三長老對他母子二人給予了諸多照顧。
易天辰的一句話讓那個那中年男人猛然抬起頭來,瞇著眼仔細(xì)的辨認(rèn)眼前這個少年,只感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叫不上名字來。
“你是…你是…你是天辰少宗主,哎呀,真是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再見到你啊,咳咳咳。”說著,三長老猛的咳嗽了幾聲。
“呵呵,少宗主么?恐怕現(xiàn)在整個登天宗,也只有您還這樣叫我。”易天辰苦笑一聲,道。
“誒,你父親是宗主,現(xiàn)在你父親不在了,登天宗還不就是你的,這樣叫你有何不對?對了,我聽說,七日后,你會參加比試大會,這事兒可是真的?”三長老又問道。
“嗯,我會參加。”易天辰回道。
“哎呀,這比試大會可會有不少天才參加呀,你去,恐怕……”三長老沒有說下去,他怕打擊了易天辰的自尊心。
易天辰知道,三長老這樣對他說并非是在羞辱他,是在為他擔(dān)心,于是他豪邁一笑,道:“鐘叔你就放心吧,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
看著易天辰那自信的模樣,三長老有些茫然,也不知易天辰這自信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有實力去應(yīng)對這次的比試,畢竟易天辰不能修煉的事整個登天宗都知道。
“鐘叔,你在這里做什么?”易天辰不解的問道,按理說,鐘叔作為三長老,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啊。
“哎,天辰少宗主啊,你有所不知,現(xiàn)在的登天宗已經(jīng)變天了。”三長老哀嘆一聲,其語氣中滿是無奈。
“變天了?鐘叔何出此言?”易天辰頗為不解,一臉疑惑的問道。
“少宗主有所不知,自從宗主死后,登天宗便群龍無首,有很多人都想獨掌大權(quán),成為下一任宗主,現(xiàn)在的登天宗內(nèi)部已經(jīng)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是大長老為首的摘星派,一個是二長老為首的撈月派,兩派對峙多年,不分上下,若不是迫于宗主令還在你娘親手中,你娘親在登天宗還有些聲望,恐怕這二人早就發(fā)動宗內(nèi)戰(zhàn)斗了。”三長老黯然神傷,道。
易天辰的父親易君刑對其有恩,所以,他對登天宗可謂是赤膽忠誠,不愿加入大長老和二長老的爭權(quán)戰(zhàn)爭中,還極力維護宗門團結(jié)一致,這引起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不滿,于是大長老和二長老便合力打壓三長老,甚至剝奪了他的長老之位,將其安排在這住所管理處做一個小小的住所管家。
三長老將這三年來宗門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些事詳細(xì)講給了易天辰聽,說完已是老淚縱橫,淚流滿面。
聽完三長老所言,易天辰拳頭一砸桌面道:“可惡,身為大長老和二長老,居然想著爭權(quán)奪利,就想著讓登天宗更朝換代,可恨,可恥。”
易天辰已是對大長老和二長老兩個人恨得咬牙切齒。
“鐘叔放心,有我在,這兩個老家伙休想得逞,登天宗是我爹的心血,豈容這兩個兩家伙染指,我會重新統(tǒng)一登天宗,帶領(lǐng)登天宗重現(xiàn)往日的輝煌。”易天辰堅定的說道,堅決的語氣讓三長老為之驚愕。
這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少年易天辰嗎?
三長老呆呆的望著易天辰,不知為何,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宗主身上的氣魄,甚至,三長老的心里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易天辰真的能重新統(tǒng)一登天宗。
但是仔細(xì)一想,三長老還是暗自嘆了口氣,縱使易天辰有宗主令在身,但想要靠一塊令牌重新統(tǒng)一登天宗,對付兩位長老的反叛也是不可能的。
要想要登天宗子弟順服,最重要的不是令牌,而是實力和威望。
很顯然,這兩樣易天辰都沒有。
“少宗主,你今天來我這兒所為何事啊?”三長老問道。
“哦,我想要一個宅院,最好安靜一些。”易天辰道。
“空閑的宅院倒是有不少,讓我看看那座宅院最好。”說完,三長老便取出一大堆的卷宗,開始查看那一座宅院最符合易天辰的要求。
不多時,三長老便找到了一座宅院,他道:“少宗主,在云隱山的竹林間有一座宅院,很寬敞,平日里去哪里的人也少,你看如何。”
“嗯,就那里吧。”對于云隱山這個地方易天辰自然是知道的,哪里是一片竹海,竹林間有一座宅院,很是幽靜,而易天辰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幽靜的地方,這幾天他要潛心修煉,這種幽靜之處再合適不過了。
“少宗主,你為何不回以前的宅院住啊?”三長老不解的問道。
“那宅院早就荒廢了,不能住人,所以才想著找一處新住處。”易天辰有些無奈地回道。
“什么,大長老和二長老居然都不安排下人去打掃,我這就去將那座宅院打掃干凈,總比你住那竹林去強。”說著,三長老就要起身去打掃宅院。
“別,鐘叔,那宅院就先讓它放著,日后,自然會有人打掃。”易天辰叫住了三長老。
“這……既然你已經(jīng)有安排了,那便依你。”三長老微微一愣,但還是道。
回到三長老所說的住宅,易天辰將行李放下后便被徑直前往玄技閣,前去挑選玄技,畢竟只有幾天時間就是比試大會了,得趕緊去挑選幾卷玄技和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玄技閣,是登天宗最為重要的地方之一,一般都會有守衛(wèi)嚴(yán)守,防止盜賊盜取里面的玄技。
站在玄技閣外,易天辰打量著這個閣樓,玄技閣共有三層,將這玄技閣建成三層也是有原因的,玄技一共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下品,中品,上品,靈品和圣品,玄技閣一樓放的是下品玄技,二樓放的是中品玄技,三樓放上品玄技,靈品玄技,在整個玄氣大陸上,也只有少數(shù)古老家主或超級強者才可能擁有,像登天宗這樣的宗派,是不可能擁有的
至于圣階玄技,乃是傳說中的東西,珍貴無比,幾千年了,也未曾聽說有圣品玄技出世,具史料記載,千萬年來,圣品玄技出世僅僅只有幾次而已,而每一次圣品玄技的出世,都會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會有無數(shù)強者為之喪命。
易天辰看著這個閣樓,有些疑惑起來,昔日的玄技閣,是守衛(wèi)嚴(yán)加把守,為何如今已經(jīng)不見守衛(wèi)的蹤影?
就在易天辰為這個問題而困惑之時,一群登天宗弟子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年紀(jì)稍長的弟子一看見易天辰,便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一群師弟道:“哎喲喲,大家快看啊,這位是我登天宗上一任宗主的兒子,名叫易天辰。”
一群師弟一聽易天辰是宗主之子,當(dāng)即彎腰行禮道:“易師兄好。”
可還不待易天辰回應(yīng),那為首的師兄當(dāng)即呵斥道:“誰讓你們給他行禮的,他只不過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一只螻蟻,他那里值得你們?yōu)槠湫卸Y。”
聽到那青年挖苦的話,易天辰卻是不變其色,平淡灑脫,他道:“現(xiàn)在的登天宗弟子,都如此無禮了嗎?怎么說我也是你們的少宗主,見我不行禮也就罷了,還敢羞辱于我。”
“什么,少宗主,哈哈哈~是不是我聽錯了,你居然敢說你是少宗主,真是不知羞恥,你一個廢物,從哪一點配得上少宗主這個稱謂,你若是少宗主,那我豈不就是宗主?”那青年哈哈大笑,開始變本加厲的羞辱易天辰。
這次易天辰不再忍耐了,陰冷的道:“宗主之位是我爹的,你竟敢口出狂言,今日,我必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什么?還打得我著地找牙?真是三年不見,脾氣見長啊,師弟們,今日便讓你們見識見識師兄哥的厲害,讓你們看看,師哥我是如何挫這位廢物少宗主的銳氣的。”那青年嘴角一揚,神色變得桀驁。
“師哥加油。”
“師哥加油。”
令易天辰?jīng)]想到的是,那群小師弟們居然都開始為青年歡呼打氣,看來,廢物真的是不會有人同情的,即便自己是宗主的兒子,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尊敬自己。
只見那青年身體表面有玄力流動,吹得其衣袖鼓鼓生風(fēng),青年一腳踏出,做出攻擊之勢,那踏出的腳,生生將青石板踏得粉碎。
“師哥好威武。”
見師哥顯露出如此強大的氣場,一旁觀戰(zhàn)的師弟們又是一陣歡呼。
青年也是暗自竊喜,今天居然碰上了易天辰這個廢物,若是能將其打到在地,一定能在這群新來弟子中樹立威信。
青年眼中泛著自信之色,他所修煉的是力量型玄技,一拳足有百斤之力,對付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絕對是一拳解決。
“你無法修煉,我只使三成力,免得你說我持強凌弱。”青年又是不削的道。
聽到這話,易天辰翻了個白眼,若是自己真的無法修煉,你使出三層力,還好意思說不持強凌弱。
“要上便上,何必廢話。”易天辰道。
青年眼神一凝,心想:這家伙真是有膽,隨即身體便沖了出去,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直轟易天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