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槍法現,一式定乾坤,從這句話便能聽出,齊無缺所修煉的火神槍法威力何其之大,只要齊無缺施展出火神槍法,只需一式,便可以結束戰斗,至今也沒人能逼出齊無缺使出第二式。
“也罷,就讓我來會會你。”易天辰淡然一笑,隨即便亮出了玄鐵巨劍,與其說這是一把巨劍,還不如說起是一柄巨尺,雖然這武器打造成了巨劍的外形,也擁有劍刃,但劍刃很頓,如同未開鋒一般。
易天辰還為其起了一個很是貼切的名字,名為——無鋒。
易天辰亮出黑劍,立于身前,劍尖著地的地方向四周龜裂,這擂臺的大理石無法承受這巨劍的重量。
看著擂臺上那觸目驚心的裂痕,齊無缺心中大驚,心想:易天辰手中的大劍是何人鑄成,竟有如此威力。
雖然易天辰手中巨劍看著便氣勢駭人,但齊無缺對自己的火神槍法很是自信,未曾退縮半步。
“火神槍法,第一式,火影斬。”齊無缺大喝一聲,隨即便手持長槍直奔易天辰,長槍之上的火焰燃燒得更勝。
齊無缺的身影爆閃而出,僅是眨眼間便已經靠近易天辰,齊無缺眼神凌冽,毫不留情的執槍揮斬而下,那長槍竟在一瞬間分出好幾道槍影來,火紅的槍影一道落下,直擊易天辰上方,易天辰手腕一用力,深陷擂臺之中的巨劍赫然拔出,橫于頭頂,槍影紛紛落在巨劍之上,發出刺耳的鏘鏘聲,易天辰都是被齊無缺的這一擊攻擊給擊退了一步。
不過,易天辰很快便穩住了身形,手中巨劍一揮,在空中劃出一個半月。
齊無缺瞳孔一縮,暗道:“不好。”
旋即,齊無缺身形包退,險險的避開了易天辰的攻擊。
“什么,易天辰居然擋下了我兒的火神槍法,這怎么可能!”高座之上的大長老一拍扶椅,猛然站起身來,臉龐盡顯驚駭之色。
“易天辰有古怪。”大長老的目光轉向擂臺一旁的上官輕月,而此時的上官輕月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擂臺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大長老當即斷定,定是上官輕月瞞著他們做了什么,否者為何易天辰離開三年,便變得如此強橫。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擋下我的火神槍法。”齊無缺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大,眸子間盡是驚駭。
齊無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槍破敵的神話在今日會被打破,而且還是被易天辰這個廢物所破。
“第二式,火槍雨落。”齊無缺再度大喝,施展第二式,他不相信,易天辰強大到能接下他所有的攻擊。
只見齊無缺手中浮空而起,槍身劇烈顫動,在幾乎呼吸間又分出十幾道槍影,槍影皆是被火焰所包裹,無法辨認,那個是真槍,那些是槍影。
十幾道火焰槍影如同箭雨般落下,面對如此凜冽的攻擊,易天辰卻是毫不畏懼,快速揮動手中的巨劍,巨劍每次化過,皆是帶著呼呼的破風之聲,而那些落下的槍影,在碰到巨劍的一瞬間,便被巨劍擊潰,化作一團火焰飄散。
在巨劍的防御之下,齊無缺所施展的第二式依舊沒能對易天辰造成半點的傷害。
面對這個情況,齊無缺已是惱羞成怒,他竭盡所有玄氣,施展最后一式,火槍破天。
齊無缺的眼眸中充滿了哀怨,瘋狂的運轉體內玄氣,要使處最后的必殺絕招。
那漂浮于空的火焰長槍槍尖轉向易天辰,絲絲玄氣自齊無缺的體內涌向長槍,在長槍形成火焰,很快,一桿十幾丈長的火焰長槍便凝聚形成,看著那高空之上的火焰長槍,眾弟子皆是瑟瑟發抖,這一招的威勢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樣的玄技,恐怕整個宗門的弟子中也只有齊無缺能煉成,能將這一式發揮到如此威力,恐怕也只有齊無缺能做到。
面對那直指自己的火焰,易天辰的眉頭也是皺緊了幾分,心想:不愧是登天宗第一天才,所修煉的玄技竟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勢。
“落!”
齊無缺大喝,手臂揮下,那豎立于空的火焰隨之落了下來,火焰所凝聚而成的長槍如同具有毀滅性的力量一般,鋪天蓋地的落下。
易天辰臉色首次表現出凝重之色,他知道,這一招是齊無缺竭盡全力的一招,極其恐怖,必須鄭重以待。
易天辰將手中的大劍又握緊了幾分,雙腿奮力一蹬,身體便騰空而起,同時將手中的大劍也揮了出去,與那火焰長槍擊在一起。
“喝!給我破。”易天辰緊咬牙關,幾乎是竭盡全力的揮出巨劍,在易天辰的全力一擊下,巨劍破開了火焰,生生將火焰長槍破為兩道,火焰長槍在被破開之后,便向著四周席卷而去,在場的眾人皆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熱浪襲來。
眾人皆是驚愕不已,誰也沒想到,這場戰斗竟然會戰到這種地步。
火焰長槍被破,那處于火焰之中的銀槍也隨之掉落下來,落于擂臺之上。
雖然破開了齊無缺的火槍破天,但易天辰也受到一股巨力的沖擊,身影落下,在擂臺之上滑出好幾米才穩住身形。
殺招被易天辰所破,而易天辰卻是毫發無傷,這讓齊無缺徹底的呆著了,如同失了魂一般,兩眼無光,剛才的戰斗,已經是耗盡了他全部的玄力,現在已是黔驢技窮,無法再戰。
“不可能,我絕不可能戰敗,我是登天宗第一天才,無人能敵。”齊無缺有些喪心病狂的大叫起來。
齊無缺手掌一招,手中便出現了一顆紅色丹藥,齊無缺迅速將之吞了下去。
吞下丹藥之后,齊無缺本已枯竭的玄氣海中,玄氣在迅速恢復,身體表面在此浮現火紅的玄氣。
所有人皆是一驚,大家都看到,齊無缺剛才吞下一顆丹藥,那丹藥明顯是玄氣丹,吞下之后能迅速恢復玄氣,齊無缺居然在比試之時服下這種丹藥,這可是在作弊啊。
登天宗比試有一條大忌,便是在比試之時作弊,作弊之人是要被關兩年緊閉的。
就連大長老的眼神都隨著齊無缺服下玄氣丹而變得難看,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敗在易天辰手中,還被逼得做出如此魯莽之事。
“哎呀呀,大長老,你兒子好像犯規了呀,比試之時服用丹藥,可是要去關禁閉的喲。”一旁的二長老卻是陰陽怪氣的道。
這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甚至視對方為肉中刺眼中釘,在這種時候,二長老自然不會錯過機會奚落一番。
二長老鬼魅一笑,大長老的兒子敗了,只要自己的兒子能乘此機會打敗易天辰,那么宗主令不就是他南宮豹的了嗎?
大長老的臉色變得越發得陰沉,齊無缺已經當著這么多人作弊,破了規矩,即便是勝了易天辰也不會算數,而以之前的戰斗情況來看,齊無缺確確實實是敗了易天辰的手中。
“登天宗第一天才公然作弊,真是可笑。”易天辰卻是微微一笑,道。
“住口,我現在便殺了你。”
齊無缺已是被殺心支配,不分是非對錯,現在的他只想將易天辰殺死,延續他的不敗神話。
“哼,執迷不悟,那便讓我來幫你清醒清醒。”說完,易天辰便緩緩走向齊無缺,齊無缺手臂之上火焰飄動,將其手臂徹底包裹其中,面對走來的易天辰,齊無缺一拳揮出。
而易天辰卻是不躲不閃,一劍拍出,齊無缺的拳頭還未擊中易天辰,便是被巨劍拍飛了出去,落在擂臺之下。
易天辰終究還是沒下殺心,只是用巨劍的劍面拍飛了齊無缺,若是用劍刃攻擊,恐怕齊無缺的身體都會被切開。
易天辰的一劍拍得齊無缺好幾分骨頭斷裂,恐怕不再床榻上修養幾個月,是無法正常行走了。
看著那在擂臺之下不知死活的齊無缺,一旁的白馨舞臉色復雜,但是她終究沒去將齊無缺扶起來,或許是虛榮心作祟,她舍不下面子去扶起一個戰敗之人。
“無缺!”大長老自高臺之上飛身而下,將齊無缺扶起,見兒子還活著才松了口氣。
大長老一臉怨毒的看著易天辰,道:“易天辰,你竟然傷我兒子,這時,你必須要有個交代。”
“交代?你們父子可真是一個德行,蠻不講理,你兒子與我比試實力不濟,還服下玄氣丹,全宗門弟子都看到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讓我給出交代,帶著你兒子還去好好養傷,養好了上便去關禁閉吧。”面對大長老,易天辰也是絕不膽怯,直言道。
“你……”大長老憤懣不已,卻又找不到易天辰的不是,只得忍氣吞聲。
在場的宗門弟子皆是被易天辰的一番話給徹底鎮住了,易天辰真是好膽魄,居然敢與大長老這般說話。
“好了,既然易天辰和齊無缺的比試結束了,那么現在就應該是我兒上場了。“高臺之上的二長老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道。
“南宮豹,你可真是會打算盤,我兒子剛與易天辰比試完,你又派你兒子上場,無非就是想乘著易天辰狀態不濟,你好坐收漁利,我看今日的比試到此結束,待易天辰調整好狀態再戰。”大長老早已看穿了二長老的心思,于是道。
既然他無法得到宗主令,也決不能讓二長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