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自己讀書識字，甚至幫助自己逃脫那個煉獄牢籠。

自己如果再去同他產生聯系……

自己這樣黑暗的人。

“我會的。”小少年總算下定了決心，對著祁韶堅定地回答。

大佬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再說什么。

他能做出這個保證就已經實屬難得，有些時候天道規定的發展線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避免。

自己多看著點就行了。

麻煩精！

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祁韶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身后一臉懵的小少年。

不是，你就為了說這件事？

還有，你臨走時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少年不平地想了想，總算是沒有追過去。

房間里還有她留下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卻恰到好處地粉飾掉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這條路，自己是一定要走到底的。

既然如此，不產生聯系，對自己，對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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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韶抓住了想偷偷溜進孤兒院的暮歸。

暮歸：……

我明明是趁她不在家的時候跑過來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時候已經距離暮歸被收養過去了兩三年。

到底是身子虧了些，雖然莫家的營養跟得上，卻還是不如祁韶高。

邁著個小短腿，以為自己能像祁韶一樣輕而易舉地翻過去。

大佬根據小狐貍的提示趕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奇異的一幕：

整個身子貼在墻上，衣服上面有的地方還蹭上了白漆，連臉上也有些白色的印記。費力地想要翻過去，實際上不過爬到一半不到。

有點想笑。

大佬時時刻刻謹記自己的包袱。

不能笑！

只是眼里的光芒卻暴露了此時的心緒。

小少年尷尬地立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我說過什么？”

看到祁韶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小少年竟然有些緊張。

她說過什么自己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18歲以前不要靠近這里。

他自然是明白的。

未成年的時候靠近這里有多么危險，就算是成年之后再來也有很大的風險，但是自己不能放棄這種機會。

只有自己小的時候，他們才這么明目張膽，越大了可能管制越來越多，才有所收斂。

也就是說，想要收集證據，時間越早越好。

所以他大著膽子過來，還特意避開了祁韶。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要到這邊來。

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心下有些緊張，卻還是偏開頭不去看她。

“不用你管，”小少年有些執拗。

這是自己的事情，和對莫父莫母的情緒不一樣，他更不想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消失。

不想讓她出一丁點兒的差池。

大佬要被氣笑了。

不用我管用誰管？

要不是你，大佬還待在金宮玉殿里吃香的喝辣的呢。

又不能不管。

暗自磨了磨牙：“跟我回去。”

小少年抬頭看了看祁韶，又不甘地看了看身后的圍墻。

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潛進去的希望，干脆自暴自棄地跟著她回了家。

只是回眸還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