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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天

不過穆二沒覺得丑,反而是一臉認真的,嘴角含笑,一絲不茍的織著。

織著織著,還要時不時看看,旁邊搖籃里孩子玩著布偶。

看著小孩子又要把玩偶往嘴里塞,連忙制止。

“哎,寶貝,這個不能吃,來吃這個。”

目前也沒被皇宮里的皇帝招呼。

超市鋪那邊也是分工明確,不需要浦溪河操多大的心。

也不愿天天在家逗孩子。

浦溪河天天去找高月匯,然后兩人天天結伴去馬場。

兩人完全把羅胖拋棄了。

若不是兩人性別都為女,羅胖十分懷疑,兩人是不是在搞對象。

兩人沒了羅胖的騷擾,天天火鍋,游戲,各種能上的,都都上了,那玩的,也都玩了。

本以為生活就這樣下去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轉折。

同樣的一天,拿出浦溪河專帶的爐子和鍋。

兩人在小溪旁洗菜,做火鍋底料。

吃完照樣做在小溪邊聊天。

“話說,月匯你的表情非常單一啊。”

“嗯?有嗎?”

“有啊有啊,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特別像小老太。哈哈。”

月匯還是一副你說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子。

給浦溪河一種,你隨便做什么都可以的錯覺。

不過,浦溪河可沒覺得是錯覺,覺得就是這樣。

看著對方什么都面不改色的臉色,突然想整蠱一下,看看會不會大驚失色。

嘿嘿。

想了就要行動。

左右環視一圈,看了看清澈的小溪。

突然站起來,在月匯還在莫名時,伸手把人推進了水里。

撲通一聲,直接整個人載進了水里。

罪魁禍首還在岸邊哈哈大笑。

月匯從水里站起來,無奈的看著浦溪河。

本一直嘻笑的浦溪河,望著對方無奈的臉,剛想笑。

卻在看到某個地方時,笑容卻慢慢收斂,變得尷尬。

高月匯本就喜歡穿白衣,兩人吃吃喝喝,都脫掉了外衣。

而白衣被水沾濕后,某處更加明顯了。

看著浦溪河笑容慢慢收斂,順著對方的視線慢慢望下看。

看見了自己下半身印子,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再抬頭看浦溪河的臉色,明顯也是看見了。

一瞬間,浦溪河整蠱的快樂也沒有了,只剩一片安靜。

好一會兒,浦溪河背過身去,等對方整理完了,才敢轉頭。

兩人排坐在一起,誰也不沒看誰,都低頭盯著地上。

像是地上有什么珍寶,移不開視線一樣定住了。

最后還是浦溪河受不了安靜,先開口。

“你,你就是高府少爺,高月吧,而不是什么高月匯。”

“嗯。”

說完場面又安靜了。

浦溪河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還在消化剛剛得到的信息。

而高月是有很多話要說,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羅,羅胖知道這件事嗎?”

“她不知道,我從幾年前就開始男扮女裝。”

浦溪河聽到這兒,心里稍微平和一點。

若是羅胖都知道,那就我不知道,顯的太傻了。

想問繼續問道:“為什么?”

“這要從幾年前說起了。”

“當時我還小,看見真的表姐、堂姐想騎馬就騎馬,想學習就能請先生,而我只能學一些不喜歡的東西。”

“每天從窗口看她們玩,我覺得她們好開心,好自由。”

“而我像是處在另外一個孤獨,固定的世界。”

“慢慢的,我變的越來越安靜,也越來越憂愁,接著失眠、食欲不振等等事情,接著來。”

“看了大夫,,大夫說身體上沒什么大毛病,是心病。”

“然后我母親和父親,對我就變得特別寬容。”

其實特別能理解,人都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還和自己的天賦有關,那更壓制不得了。

“哦哦,其實我能理解你。”

原本垂頭喪氣的高月,聽著這話,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嗎?你還愿意和我騎馬嗎?”

浦溪河看出對方眼里的請求與期望,也不忍拒絕。

“哈哈,那肯定不能夠,怎么能因為件小事,放棄自己的朋友。”

看著對方的雙眼,重新明亮起來,浦溪河心里也松了口氣。

話是這么說,不過浦溪河去找高月的次數也在慢慢變少。

且相處起來,始終沒有以前自在了。

騎馬奔騰,本應在最快樂時默契一笑,變成了,浦溪河看著看著就失神的狀態。

怎么會是個男人呢,為什么就不能是個女人。

這英俊瀟灑的風姿,這騎馬姿勢比我都帥,咋不能是個女的。

直到對方拿手在面前晃,才回神過來。

“溪河,在想什么呢?”

回神過來的浦溪河,聽著問話,下意識轉開視線,低垂著頭。

“沒有沒有,沒想什么。”

“溪河,你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心里也是介意的吧。”

“怎么會?!”

浦溪河急的立馬抬頭,急急的解釋道:“我是真的能理解!也是真的不介意。”

“就是吧,你也知道,我已經成家立業了,不能對不起穆二。”

“我知道。”

“我知道,我都懂。”

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的流出。

可憐可愛的模樣,讓人舍不得傷他的心。

浦溪河伸手想要擦掉那礙眼的眼淚。

被察覺的高月躲開了,連忙背過頭自己擦。

也是,做的那么明顯,高月又特別敏感,怎么會察覺不到這一陣子的疏離。

內心的狂躁的抓了抓頭。

你說這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咋個就怎么難。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卻想做我的其他。

“你別哭別哭,哭的我也難受,我也沒辦法了。”

“其實你仔細看看我。”

哽咽的高月,聽著這話又光明正大的抬頭盯著看。

眼睛紅紅的,像小兔子。

這要讓我怎么說的下去,閉閉眼,狠心的加油打個氣,才又睜開眼。

認真指著自己臉的說道:“其實你看,我長的很女人化,一點都不強壯。”

高月歪歪頭,乖乖的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沒有啊,反正我看著很喜歡。”

行吧,這個回答……,很讓人覺得高興。

再次閉了閉眼,睜開說道:“其實我很邋遢的,冬天經常好幾天不洗澡,指甲也經常不剪,臉也經常性的忘記洗。”

再指指自己的頭發,接著說道:“你看,我這頭發也是經常油膩的很。”

說完癱癱手,看著高月,等他回答。

高月眨巴眨巴大眼,認真的回道:“溪河姐,你不勤快,但是我很勤快的,這些都可以幫你做,你坐著就行。”

好吧,小孩如此好,我還這么垃圾,有點自愧不如了。

擦擦額頭冒的虛汗,繼續開口。

“好吧,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個人其實人品很不行!”

“愛說大話,做事粗心大意,做人朝三暮四,除了出生好點,其實啥都不行。”

一直可憐巴巴認真聽著的高月,一下不滿了。

氣鼓鼓的說:“不準這么說自己。你要是真的花心,干嘛不接受我?”

“你有那么多缺點,可我有很多優點的,我們互補,行不行?”

“你出生非常好,我出生雖然不差,但天生的弱勢,怎么改都不行,溪河姐你可不可以拯救弱勢的我?”

說著說著,肯定是又想起什么傷心的事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唉,我也舍不得啊,舍不得以后玩騎馬都不香了的感覺。

忘不了,前一段時間相處的了那么久時光。

可能看出浦溪河為難了,高月背過去自己擦擦眼淚。

從背后拿出一個酒壇,強顏歡笑的舉著。

“咱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么能專聊這種傷心的事。”

“來,溪河,你陪我喝一杯吧,就當是告別的。”

猶豫的看著這酒,再看看只有兩人的環境,在拿與不拿之間猶豫不決。

“怎么了嗎?溪河,這酒的度數不高,不會醉的,而且不是都有護衛嗎?不會有事的。”

執著的舉著酒壇,不愿放下。

也是哈,古代的酒,哪有什么度數,倒也沒什么不可。

再說,喝酒了,不是還有影三嗎?

想著,就伸手接了過來。

酒的度數不是很高,喝不醉人,但,加了東西,就說不定了。

月半黃昏,浦溪河揉著頭睜眼,這是做了什么,怎么有種被群毆的痛。

藍藍天,夕陽西下,配著火燒云,這是天還沒有黑啊。

左右看看,草地,草地,還是草地。

哦!我不是在馬場嗎?當然是草地啊。

嗯?!為什么我的衣服是碎的?!

猛的往左邊一看,高月的衣服也是碎的。

嗯?!

趕緊把松開的褲腰帶系緊。

拍拍某個熟睡中的臉蛋。

“醒醒,醒醒。”

高月是在啪啪的打聲中蘇醒的。

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見了面前的豬頭。

半瞇著的眼,刷的一下,瞪的老大,身體也繃得直直的。

瞪了好一會才看清是浦溪河。

渾身才放松下來。

扶著人坐了起來,兩人才看見滿地都是衣服碎片。

這是和猛獸打了一架嗎?

默契的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雙方尷尬的臉色。

又齊齊轉頭看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高月才開口說道:“溪河姐,你不用糾結,我這輩子沒打算嫁人,不用管。”

這話說的,一看他那副生無可戀,雙肩都塌下了。

要是真說不管,他回去怕是就要投缸吧。

嘆一口氣,認命的走過去抱著人。

衣服都碎了,也不保暖,給人捂捂吧。

抱著人才開口說道:“回去我和穆二商量一下怎么辦,你先乖乖的回去處理一下吧。”

“那,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很為難?”

瀟灑的擼兩把頭發。

無賴的開口:“我是誰啊?怎么會在乎這些世俗的眼光,放心,你回去先等你消息。”

邊說邊抖腿,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今天發生的太突然了,回去各自安靜想想也好。

“好,那我回去了。”

“你,你自己小心。”

浦溪河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等人走遠了,才以頭搶地。

趴在地上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的起身換衣服,飛速上馬回去。

剛才已經是黃昏,現在快連路都看不清了。

連夜不回去,想想就知道后果可能更嚴重。

騎馬奔到王府,才發現穆二領著一堆人等著。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浦溪河一下馬,被趕過來的穆二扶住了。

“怎么了,溪河你的臉上是怎么回事?”

一看見穆二,浦溪河頭皮一緊,再聽其問話,差點直接跪了。

趕緊抓住穆二手,開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再說。”

“好。”

說完,小心翼翼的帶著浦溪河進府。

把浦溪河安放在座位上,翻藥膏出來,輕輕的涂在臉上。

“這是誰干的?下手也太狠了。”

“還好,斯~,還好,人白,顯的很明顯罷了。”

“我給你吹吹,不疼不疼哈。”

“嗯。”

難得一見穆二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不知不覺,竟這么溫柔軟化了。

受什么蠱惑似的,浦溪河不自覺的開口。

“我想納個侍。”

本在輕輕涂藥的穆二,手下突然一重,疼的浦溪河直接嗷出了聲。

“斯~,疼疼疼。”

穆二把沒藥的棉布撤回來,輕輕在藥盒沾上藥,又開始給浦溪河涂藥。

瞄著他的浦溪河,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穆二邊涂藥,邊裝做不經意的問道:“誰啊?是謝知洺嗎?”

“不是。”

聽完回答,又開始均勻的涂藥。

邊涂邊問:“一定是非娶不可嗎?”

乖乖被涂藥的浦溪河,瞅著他說:“可能是發生了關系的那種。”

“他也很可憐,和你差不多的經歷。”

涂完藥,若無其事的收拾藥盒。

在浦溪河都以為他沒事的事,眼淚悄然的滾落下來。

看的浦溪河很是擔心。

“你沒事吧?”

眼神渙散,木木的抬手擦掉眼淚,機械的咧嘴笑道:“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天天沒事逛逛府里,逗逗小潤華,上上朝,做做工作,日子悠閑又自在。”

“你別說了,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生怕他要走掉。

“放開我。”

“我不放。”話一落下,抱的越緊。

兩人都哭的不行。

“什么時候的事啊?”

穆二語氣也渙散的問道。

“就是前一陣子,不過,是今天才發生的關系。”

“那納進來吧。”

“花柳你也可以去接回來,不過他是妓子身份,可能沒有名分了。”

“知洺也可以納進來,替我管理王府,他肯定做的比我好。”

浦溪河埋頭在穆二的背上,泣不成聲。

“我不要,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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